夏新帶著蘇曉涵來到海洋世界看魚。
可能是因為新落成的關(guān)系,人不算多。
兩人行走在仿佛是海底隧道般的甬道中,周圍被玻璃包圍,玻璃外邊則是各種各樣的魚類。
當(dāng)然,他對海洋世界的魚也不認識幾條。
他唯一認識的幾種魚類,比如帶魚,草魚,看起來并沒有在這里擺出展覽,應(yīng)該都被端到飯桌上了。
他自身對于魚類的認知也比較膚淺,還停留在物質(zhì)層面上,比如……
蘇曉涵指著幾只魚沖夏新興奮的喊道,“這個我認識,這個我認識,這叫丑魚,蠢萌蠢萌的,好可愛。”
夏新點點頭道,“恩,就是不知道燒起來味道怎么樣。”
“……”
然后蘇曉涵就不話了。
沒隔一會兒,蘇曉涵又指著頭頂游過的一群魚,“哇,那是什么魚,會發(fā)光耶,看起來好漂亮。”
夏新一臉認真的思考道,“我不認識啊,不過發(fā)光的話,是不是帶電啊,能不能吃啊。”
“……”
蘇曉涵又不話了。
直到身旁突然游過一條大鯊魚,嚇得她尖叫一聲一下鉆到了夏新的懷里。
“鯊魚,真的有大鯊魚!”
“鯊魚的話,據(jù)肉并不好吃,就魚翅好吃點。”
“……”
基本上,這就是兩人的海洋世界之行了,總給人一種不在一個世界對話的感覺。
……
……
夏婠婠跟一行人換了個地方埋伏。
因為原來的地方已經(jīng)暴露了,誰知道對方什么時候會圍上來。
她新選擇的地方正好是原來隱藏地點的上方,這樣不管誰來,她們都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
隨著色漸晚,大家還在默默的等待著,監(jiān)視著蕓薇山莊的方向。
殺掉幻狐之后,大家也都有點沉默了。
因為,從幻狐手握肥遺的手機來看,肥遺很可能真的死了。
雖然互相之間都沒什么感情,大家都是因為夏新而聚集在一起的,但突然死了一個人,還是很令人難受的。
“望遠鏡給我看下吧。”
隨著樹下夏婠婠的聲音響起,玄蜂低頭看了眼,然后輕輕跳了下來,把手中的折射望遠鏡遞給了夏婠婠。
這望遠鏡,也是肥遺的杰作。
夏婠婠拿過望遠鏡,認真的檢查了一遍,除了一些燈火之外,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而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8點,色已經(jīng)完全暗下來了。
密林中寂靜一片,漆黑的看不到10米之外的地方,5個人,基本上就聚集在這的角落了。
在夏婠婠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又確認了一遍,才重新把望遠鏡遞給玄蜂的時候,玄蜂忍不住問道,“怎么樣,晚上行動嗎?”
“行動是不可能的。”
夏婠婠淡淡的回答,“還搞不清楚對方的行動呢,影兒在下邊監(jiān)視,看起來也沒人來確認幻狐的消息,對方應(yīng)該還保持暗兵不動,等待我們行動呢。”
“基本上,今晚就這樣觀察情況了。”
夏婠婠淡淡的下了個最后的結(jié)論。
“那,肥遺的事怎么辦?”
“辦不了,都過去一了,該死早死了,要活也早該來找我們了。”
夏婠婠的眼神中,閃爍著睿智而冷酷的光芒,“活著的才能叫人,死了的,就跟活人沒什么關(guān)系了。”
在這話出口的瞬間,她再一次想起了幻狐的話。
自己果然是個陰險狡詐,冷酷無情的女人,只要背叛,就頭也不回,沒有絲毫的挽留,就像當(dāng)初對夏無雙一樣。
玄蜂補充了句,“我的是少主那邊,你報告了沒。”
夏婠婠難得認真的盯著玄蜂道,“我勸你最好不要,這次的行動很重要,我們哪怕死,也要把東西拿回去,如果你通報少主,以他的性格你也知道,他肯定會擔(dān)心的跑過來,到時候行動就砸了,我們什么也得不到,白死一個人不,連少爺也有危險。”
“我要是夏無雙,我很愿意在這荒郊野嶺的傾巢出動升龍部隊,把我們這幾個人全滅了,雖然……他目前應(yīng)該還沒任何行動。”
這也是夏婠婠對每個人都過的話,想要任務(wù)成功,想要夏新安全,就不能告訴他,等事后回去再。
但夏婠婠并不能勉強別人,主要原因還是大家都是效忠夏新的,并不聽她的,但道理擺在這,怎么做就是別人的事了。
目前來看,并沒有人報告肥遺陣亡的信息,不然,夏新一定會第一時間打電話讓她帶人到安全地方的,這一點,夏婠婠很確定。
玄蜂拿起望遠鏡往底下看了看,淡淡的道,“對于弒神會的人來,死亡是很正常的新舊更替,大家早就習(xí)慣了,可能明我也會死,可能后化蛇也會死,這沒什么大不了的。”
“你該不會是為自己的失職在自責(zé)吧。”
就連玄蜂也看出夏婠婠臉色不好。
“沒有人能對別人的命負責(zé),自己的命,只能自己負責(zé)。”
“……你這話,是在安慰我嗎?”
“不,只是在告訴你,別太自以為是了,弒神會的人雖然活的不怎么樣,但能在那么多人中活下來,能活到今的,要死也沒那么容易。”
“希望如此吧,我總是習(xí)慣做最壞的打算,大概……是被少爺感染了吧,他的運氣一貫不佳,我已經(jīng)弄丟了一個人,如果連東西也沒拿到,我就真沒臉間見他了。”
玄蜂瞄了夏婠婠一眼,看的出,夏婠婠責(zé)任心很強。
“你其實可以更高興一點,我承認你這女人的腦子有點用了,居然連一個變幻莫測,沒有正身的敵人都能找出來,還能殺死他。”
夏婠婠淡淡的回答,“如果連這點事都辦不好,我會羞愧自裁的。”
玄蜂又問道,“那個幻狐,潛伏多久了?我居然一點感覺都沒。”
夏婠婠想了想道,“他的技巧太神奇了,潛入時機通常也會很完美,比如上次少主讓你去找人的時候,你一定不知道,他假扮你,又回來找東西,把任務(wù)打探了一次,這種事誰會在意,就算偶爾提起你連出任務(wù)都忘東西,要回來重新找,你也會問,哪一次,大家有,你沒有,難道誰還真的在這種問題上糾結(jié)嗎?”
“主要是,我們沒見過的情況下,是想象不到有人能假扮的如此神乎其技,以假亂真,連這影兒都辦不到,地龍的人……只怕都很有點能耐的。”
玄蜂點點頭道,“……當(dāng)時他如果不是中了你的藥,要跑的話,只怕我們還真不一定攔不的他,還有升龍部隊具體……”
“2個龍最強,對應(yīng)你們弒神會的太陰幽熒,太陽燭照,10個地龍,對應(yīng)你們弒神會的人,不對,現(xiàn)在就剩9個了。”
夏婠婠著輕輕搖頭道,“夏家的頂級資源,全被用來內(nèi)斗了,真是可悲。”
看著夏婠婠的表情,完全沒有了平日的自信,眼神中也少了幾分光芒,玄蜂終于忍不住了,提高幾分音量道,“你擺一副死人臉是什么意思,我都承認你的價值了,就給我更高興一點,一個幻狐就把你壓垮了?”
夏婠婠詫異的看了玄蜂一眼,忍不住道,“你還真是直白,想什么就什么,不過,不是因為幻狐。”
“我姑且問一句,我在你們眼中真的是……陰險狡詐,蛇蝎心腸的女人嗎?”
玄蜂皺了皺眉頭道,“你以為自己好到哪去嗎,你該不會以為自己是個好人不成。”
“我當(dāng)然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我只是終于發(fā)現(xiàn),難道少爺也是這么看我的?”
玄蜂屬于直脾氣,受不得別人這樣多愁善感,很不屑的回道,“我怎么知道少主想法,,你不會自己去問他嗎,婆婆媽媽的,你是女人嗎?”
“我本來就是女人好嗎!”
夏婠婠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話顯得有些蠢,她稍稍壓低聲音道。
“我從來都是利益至上的考慮,我只會考慮利益得失,從中尋找利益最大化的方法,我知道,少爺不喜歡這種考慮事情的方法,他是如果為了別人好,寧愿自己吃虧,自己損失利益的人。”
“就某種觀點來,我們并不是同路人,我跟夏無雙反而更對路,……你別拿這種眼神看我,我是如果某一塵埃落定,夏家的爭端結(jié)束,少爺也迎來勝利的日子,那么,他其實就不需要我了,因為他并不追求利益,如果到了那一……”
夏婠婠到這頓住了。
視線幽幽的望向了遠方,的嘴唇抿了下,漆黑而美麗的眸子里閃爍著異樣深沉的光芒。
她沒出口的話是,“如果到了那一,……我就會被拋棄。”
因為理念,因為價值觀的不同。
夏婠婠的目光是很長遠的,她仿佛……已經(jīng)看到那一了。
自己因為某些過分的事,被夏新責(zé)罵,然后,夏新終于忍無可忍她的做法,而將她驅(qū)逐……
因為那時候……已經(jīng)不需要她了。
夏婠婠是很清楚這一點。
正是幻狐的話,讓她想到了未來。
心地善良,與人為善,與己為善的夏新,對于心如蛇蝎,陰險狡詐的她,到底會怎么處理。
結(jié)局只有一個。
所以,她并不希望夏家的戰(zhàn)爭結(jié)束,并不希望,靠這證據(jù)把夏無雙給扳倒。
她發(fā)現(xiàn),就這么保持兩方僵持的這種狀態(tài),對她來才是最好的,現(xiàn)在是夏新最需要她的時候,是她本身價值最大的體現(xiàn)……
夏婠婠的思維……很復(fù)雜!
少女的心思更是纖細而敏感的,尤其是……戀愛中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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