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川一郎提議木魚休息一下,或者陪小霞到南京路上逛逛。反正他也住在新和平大飯店,要談的事情可以放在吃晚飯的時候談。
木魚欣然同意,陪著小霞在南京路上各個老字號百貨大樓進進出出,買了一大堆衣服,拍了不少照片;倆人將買來的衣服放到酒店房間,又去逛了外灘,乘游輪暢游了黃浦江。
小霞一改平常的內斂冷靜,又蹦又跳,喜笑顏開,和木魚拍了很多親蜜照。木魚看著小霞開心的樣子,心里也很欣慰。對小霞,木魚感覺就是自己的親人,甚至小霞在其心目中的地位要超過嫣雨。世路難行,木魚希望能和小霞做一世的兄妹,共患難、同富貴!
晚上,在新和平大飯店華懋閣西餐廳,吉川一郎隨同翻譯請木魚和小霞共進晚餐。在吉川一郎的述訴下,木魚明白了吉川一郎的找自己的目地,優有家紡被魔都的三毛家紡廠收購后,總廠廠長王德四對新任的分廠長--李不對提出一個要求,要求她繼續沿用原先的廣告班底,給優有家紡新款床品拍攝廣告。
“李廠長有我的聯系方式,為什么不直接問我?”木魚問。
“李今非昔比,新官上任,要考慮的事情很多。再說,木魚君,憑你我的交情,商談這件事更方便,你說呢?”吉川一郎笑呵呵地說。
“老吉,一年未見,你變得人情練達了,看來你在華夏混得不錯。我相信,你將來即便回國,你也能游刃有余!”
“嗨,我才不回國。森山君是沒辦法,家里有老婆孩子,他舍不得!我不一樣啊!我想在華夏安家,娶一個美麗的華夏姑娘當老婆!華夏是個大國,你看裝菜的盤子大,賓館的房間大,最關鍵是床大。我現在的心胸變得很大,容得下很多華夏姑娘!”
“老吉,下次不要提華夏姑娘,我會揍你的。”
…………
木魚和吉川一郎談完,就這件事給秦局打了個電話。秦局聽完,在電話里說:“木魚,這事好辦。請你拍廣告的家紡廠是國有企業,現在提倡國有企業攻革,你幫它們拍廣告,等于是擁護國家政策,省局那邊肯定會同意的。不過你現在是單位的形像大使,給你的傭金上單位肯定要截留點,這事交給我,我會幫你爭取最大利益。好了,公事談完了,我們聊點私事。你也有段時間沒有去苀城了,在魔都把廣告的事談妥后,我開車上來和你會合,我們一起去苀城。”
木魚和秦局結束通話后,心潮澎湃。秦局最后幾句話的意思,木魚明白,薛先生在吳越省更進一步的事,也就在最近兩三個月內。長官向上走,下屬總要去祝賀一下。隨著薛先生的水漲船高,自己在吳越省必定順風順水。想到此,木魚不禁心花怒放。
有了秦局的答復,木魚馬上答復吉川一郎此事可行。稍晚,吉川一郎告訴木魚,李不對明天到魔都來和你商談細節,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后天就可以簽合同。
翌日早上,小霞向木魚告辭,說自己有點玩累了,想回霧城了。況且木魚是上來談正事的,她在旁邊多有不便。
木魚心中明白,小霞是嫌新和平大飯店的房價太貴,怕給吉川一郎跟自己添麻煩,所以才早點結束魔都的行程。想到后來幾天,秦局還要到魔都跟自己會合,小霞在身旁是多有不便,木魚便沒有挽留。
小霞前腳剛走,優有家紡的新任廠長--李不對就來到了新和平飯店。李不對一本正經,仿佛不認識木魚,公事公辦的和木魚敲定細節。商榷至下午,秦局打來電話,說他已請示過省局的蕭書記,這事省局同意了。傭金上單位截留30%,皆大歡喜。
得到秦局的明確答復后,木魚和李不對迅速敲定細節。總的來說,李不對開的條件還算優厚,十萬酬金,為優有家紡代言一年,其間參與廣告拍攝和活動推廣。自始至終,李不對沒有表現出一絲和木魚熟絡的樣子。木魚能夠理解,李不對已非以前的行政主管,她現在是優有家紡的廠長。地位變了,心態和所追求的東西也在轉變。
與李不對談妥之后,第二天就簽了合同。合同簽完,三毛家紡總廠廠長--王德四請木魚和吉川一郎吃了餐飯,姿態放得頗低,和同桌的李不對相比,格局明顯要大很多。
秦局在木魚簽定合同后的次日中午開車趕到魔都,草草吃了中飯,便一起前住苀城。在省郵政局又盤桓了一日,才等到吳大秘有空。木魚、秦局、蕭書記等省局領導請吳大秘吃了一餐飯,心意不必言明,都在酒杯中。
飯后,吳大秘告訴木魚,薛先生這幾天提起過你,你這兩天有空的話,在苀城等等。他安排個時間,讓木魚向薛先生匯報一下工作。
木魚又在苀城盤桓了兩日,沒等到吳大秘的電話,卻等來了小霞的來電。
“木魚,小健和婷婷出了點事情,東哥被我摁住了。你如果走得開的話,回霧城一趟。”
木魚知道小霞的脾氣,明知自己正事在身,不是要緊事,不會讓自己回霧城。
想到此,木魚給吳秘書回了條短信,說家里有點事,先回霧城。發完短信,木魚便匆匆趕住苀城火車站。
火車到達霧城站時,天剛擦黑,小霞開著面包車接上木魚。
“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婷婷在KTV被五六個男的欺侮了,事先應該被人下了藥。小健去接婷婷下班,被這伙人摁在包廂里觀看。”
“報警了沒有?”
“沒有。婷婷事先拿了他們的錢,有錄音。被下藥后還錄了像,不是強迫,最多按嫖娼處罰。走正常程序,婷婷也要按賣淫處罰。”
“小健和婷婷在哪?”
“婷婷回鄉下養傷了,她不想追究這件事。小健比較嚴重,受了刺激,住在中心醫院。”
“先去醫院。哦,東哥在哪?”
“東哥在中心醫院照看小健,出事當晚他回陽城了。昨天連夜色趕回來的,情緒很激動,被我摁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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