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lián)u旗大聲喝道:“丈夫一言,千金不易!”
“我若勝了你,你便讓出一條路來,你若能勝了我,咱老子麾下人馬便任憑你處置!”
“一言為定!”李元利一句喝罷,提刀打馬便往前沖去。
郝?lián)u旗也揮舞馬刀,打馬沖了上來!
兩人只一息便沖到了近前,李元利大喝道:“給老子死來!”雙手持刀猛地就往前斜劈而去。
郝?lián)u旗所持馬刀本身就比李元利的樸刀要短,這時見閃著寒光的刀鋒疾如閃電一般直往面門撲來,慌忙將腦袋一仰,馬刀往上猛地一撩,準備擋住這一刀再順勢削他空出來的胸腹部位。
哪知如今的李元利一身蠻力不下千斤,這番雙手全力施為,又借了馬力劈出這一刀,哪里是他單手持刀能夠撩得開的?
只聽得“叮”一聲脆響,郝?lián)u旗竟然被連人帶甲劈成了兩半!
原來李元利這一刀斜劈而至,斬斷了他的馬刀,又從他的左肩劈至腰部,順帶將半截馬屁股都砍了下來!
一刀之威,竟至于斯!
李元利也頗為意外,本以為以郝?lián)u旗征戰(zhàn)多年的戰(zhàn)陣經驗,這一刀必然會被躲開,哪知道他竟然選擇硬扛!
其實郝?lián)u旗也是死得冤,當年他和李來亨在一起的時候,李來亨才只能勉勉強強拉得開兩石弓,而他已經能夠輕松將兩石弓拉開數(shù)十次。
雖然還拉不開三石弓,但力氣絕對比李來亨要大上不少,按理說應該能夠撩得開他劈來這一刀。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況且如今的李元利已經不是原來的李來亨!
李元利本身就能輕易將三石弓拉開十多次,光兩臂之間的力氣就不下數(shù)百斤,何況這段時日又天天和尤烈在一起習武,對發(fā)力技巧更為嫻熟。
此刻又借助了馬力,這一刀劈下來實是不止千斤,郝?lián)u旗如何能夠抵擋得住?
大興軍將士楞得片刻,震天價的歡呼聲突然如同悶雷一般響徹整個戰(zhàn)場!
“元帥威武!”
“元帥萬歲!”
“大帥萬歲!大帥威猛”李元利的親兵們叫得最高聲,連尤烈也情不自禁地叫了起來。
要說用刀的技巧,他肯定比李元利要好得多,但要劈出剛才那一刀的效果,他自問也是做不到。
李元利一刀斬殺郝?lián)u旗,意猶未盡,又打馬跑了一圈,振臂揮刀高呼“大興軍威武!”
場中將士群起響應,一時間歡呼聲響徹云霄。
“定武軍”這時已經盡數(shù)跪伏于地請降,別說有郝?lián)u旗臨終時的遺言,就算沒有,他們也再沒有膽子來同大興軍廝殺。
眾將士開始打掃戰(zhàn)場,收納降兵,這些降卒李元利不準備再收入軍中,并且已經給他們找好了去處:等打下漢中,就讓他們到那兒去屯田。
高信、吳子正、劉永昌都來到李元利跟前,吳子正道:“今日一戰(zhàn),大帥之名必定傳遍天下!”
李元利卻擺了擺手:“郝?lián)u旗昔日與我有同袍之誼,后又有抗擊韃虜之功,今日將其斬殺,實是不得已而為之!傳令下去,將其尸身縫合,好生擇地安葬,立碑以紀其事!”
“大帥,適才俘獲了郝?lián)u旗家眷二十余口,應當如何處置?”劉永昌上前稟道。
李元利瞪了他一眼:“不是說他的家眷都死于亂軍之中了嗎?怎么又鉆出來二十余口?你去好好審問清楚,別讓歹人冒充了去。”
劉永昌連忙躬身領命,李元利又道:“郝?lián)u旗所部賊軍,其中蠻賊悍匪、奸詐小人甚多,本來我想參照處理韃子的辦法來處理他們,但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若是沒有奸淫、放火大罪的可以免死,按大興軍相關法令處置即可。”
“將他們先收押于興安,待我攻下漢中后,于各地設立勞改農場,讓他們都去給我干活贖罪!”
高信道:“郝?lián)u旗背叛忠貞營在先,主謀襲擊大帥在后,實是死不足惜!這幫賊匪常年以劫掠為生,從來不事生產,讓他們去農場干活贖罪,也算是便宜了他們!”
“標下以為大帥這個辦法最好!”吳子正卻笑道,“無論清虜還是賊匪,除了必須誅殺的將領之外,其他士卒都拉去給咱們干活,累死算完!”
“有道理!”李元利點了點頭,卻看到李蓋悄無聲息地回來站到了栓柱身后,于是便對高信等幾人道:“你們都回去,打掃完戰(zhàn)場后,永昌遣兩千人押送俘虜回興安登記造冊,其余各部就地扎營歇息,明日一早開拔!”
“早日取了漢中,咱們也好早些去收拾孫可望。”
高信三人領命而去,李蓋看看左右只有栓柱三元尤烈等幾人,便上前低聲稟道:“都已經收拾妥當,尸身也一把火燒了個干凈!”
“尸身怎么處置都沒關系,我只是不想日后又有人攛掇他出來稱皇稱帝、攪亂江山罷了。”
栓柱興奮地道:“大帥,要是再收拾了孫可望,咱們也算滅了兩個皇帝!要說起來,大帥才最有資格做這皇帝,不如大帥登基稱帝吧?”
李元利擼了擼并不存在的胡須,“東虜未平便不稱帝,這是我早已決定了的,只不過稱王倒是可行。”
“等取了云南再說吧,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呢!”
幾人正說得興起,卻又看見劉永昌急匆匆打馬而來下馬稟道:“大帥,剛才拿獲了郝?lián)u旗的親兵隊長,他說如今賀珍率兩萬人駐守城固,他愿意詐城獻上以求活命!”
“賀珍?!”此人同大興軍也有些恩怨,李元利自然不會對他陌生。
“你將那親兵隊長帶來,我仔細問問是怎么回事。”
“已經帶來了,就在后面。”劉永昌回道。
沒等多一會,幾名士兵便押了一名五花大綁的人過來參見,李元利一看便笑了起來,開口叫道:“郝成?”
原來這郝成是郝?lián)u旗的遠房侄子。當年李自成死后,大順軍入湖廣降于何騰蛟,郝?lián)u旗所部也一起編入忠貞營,這郝成卻沒有進老營的孩兒兵,一直跟在郝?lián)u旗身邊。
兩人那時便時常見面,因年紀相仿,少不了在一起玩耍,李來亨看不慣他那副嘴臉,時常將他打得哭爹喊娘,他倆個如何能不熟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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