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所掛著的那個掛墜盒再一次久違地有了些許動靜,讓查士丁尼也不禁有些驚愕,偏偏在這個時候約柜居然蘇醒了。
而緊接著那熟悉的冰冷無情的聲音也再一次在耳邊響起,“我又已經(jīng)感受到了那個氣息,而距離我們約定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你應(yīng)該清楚的,查士丁尼!
似乎是在警告,可是那聲線平直的話音卻根本感受不到任何情感上的波動,就像是一個稚嫩的孩童一般?墒遣槭慷∧釁s知道約柜可不會和自己開什么玩笑的,顯然剛才自己和卡洛揚沙皇會面的時候,那頂屬于保加利亞統(tǒng)治者的鐵王冠上面封存的約柜碎片喚醒了它。
“現(xiàn)在時機還沒有到,到時候我自然會兌現(xiàn)我的承諾。若是失敗的話,我自愿承擔(dān)一切后果!钡卣f道,查士丁尼從容不迫,似乎對拿到那塊約柜碎片已經(jīng)胸有成竹。
而胸口處,掛在脖子上的約柜卻以及用那居高臨下的冷淡回應(yīng)道:“但愿如此吧,這也是我對你最后一次的提醒了”說著約柜散發(fā)著的淡淡的白光再一次消散,而歸于平靜的掛墜盒也又變得再無任何的異樣。
但是那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是給了查士丁尼心中大山一般的壓力,他永遠(yuǎn)還記得當(dāng)初和約柜達(dá)成契約之后對方所展現(xiàn)出來力量給自己的威懾。身為莫利亞的小狐貍,他在這種力量面前簡直猶如螻蟻一般。
必須得要快一點將這里的一切徹底結(jié)束,而卡洛揚沙皇的那頂鐵王冠自己也必須快點拿到手中,而這一切的勝敗關(guān)鍵便全部在今晚了。
夜幕降臨,塞薩洛尼卡城南的海灣處,一片風(fēng)平浪靜。相比起城北激烈的戰(zhàn)事,這里明顯要輕松一些。城中的拉丁守軍只需要在碼頭邊上以及海墻邊上注意警惕可能出現(xiàn)的海上敵人就足夠了,不過說實在的,大多數(shù)人都不認(rèn)為海上會有危險出現(xiàn)。畢竟所謂的羅馬帝國在海上的力量早已經(jīng)分崩離析,曼努埃爾皇帝的時候還能勉強支撐,可后來便就已經(jīng)不堪一擊了。更何況后來君士坦丁堡的皇家禁衛(wèi)海軍也跑到了尼西亞效忠拉斯卡里斯家族,剩下的羅馬海軍形同虛設(shè)。無論是伊庇魯斯還是保加利亞都無法在海上有什么能耐直接攻下塞薩洛尼卡的海墻的,他們只要守在這里便足以高枕無憂了。
一整天城外的希臘人保加利亞聯(lián)軍都沒有發(fā)起進攻,使得塞薩洛尼卡的拉丁人此刻已經(jīng)完全懈怠了下來根本不把對手放在眼里。所以在海墻邊上的守衛(wèi)明顯松懈了許多,而已經(jīng)是三更半夜,黑燈瞎火之中除了海浪拍大海墻堤岸的聲音一切都靜悄悄的。打著瞌睡的士兵們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一支小船此刻正神不知鬼不覺地摸著黑沖快顛簸的海浪接近到了塞薩洛尼卡的城下,連守軍都不知道,他們自認(rèn)為萬無一失的海墻一直以來都有一個秘密通道。
不起眼的一塊礁石的后面,一個只能夠通過兩個人的小洞口出現(xiàn)在了城墻下方,而那里早已經(jīng)有人在這里等待著這一艘小船。
“怎么這么晚才來?”
“現(xiàn)在這個時候躲風(fēng)頭還來不及呢,你說還有誰敢來一座要打仗的城去做生意!
“哼,有錢有什么敢不敢的,你們幾個快過來卸貨!”
接頭的幾個人明顯很是熟稔,看來是老相識了,而在月光下,依稀的光線也終于模糊地照亮了岸上等候的幾個人的模樣居然穿著的是一身巡邏士兵的打扮,然而準(zhǔn)確的說他們正是負(fù)責(zé)海墻邊巡邏的拉丁巡查隊的成員。
而乘著小船過來的則是一伙熱那亞的走私販,他們的小船上裝著的則都是販運到塞薩洛尼卡城內(nèi)的貨物。雙方之間的合作早已經(jīng)有了一年之久,而這么長時間里面,熱那亞商販買通了這些士兵安全販運貨物進行走私,使得雙方都賺得盆滿缽滿。因此食髓知味的這些拉丁士兵這段時間里由于和保加利亞的戰(zhàn)事導(dǎo)致無錢可賺早已經(jīng)怨聲載道,所以當(dāng)?shù)弥袼麄兊臒崮莵喌呐笥褌冇炙拓浳镞^來,當(dāng)即樂不可支早早地便來到這里等候了。
幾個士兵走上前去利落地卸貨,將走私的貨物想從船上搬下來,而為首的巡邏隊長接過了眼前熱那亞商人遞過來的錢袋,顛了顛重量便收進了懷里面,滿臉堆笑道:
“差不多有一個月沒見了吧!真怪是想念的緊呢!”
“哼,你想念的我手中的金幣的緊我看還差不多!睕]好氣的熱那亞商人冷哼了一聲,“誰讓這幾天實在不太平呢!威尼斯人、希臘人全都不是省油的燈,賺點小錢都跟走鋼絲似的。”
一邊抱怨道,而這時熱那亞商人忽然看著船邊上幾個士兵拿著火把走到后面要將幾個木桶給搬下來,而臉色陡然一變的男人連忙上去把他們給趕走,怒聲呵斥道:
“去去,快給到一邊上,小心一點,干凈給我把火把給熄了!
而看著熱那亞男人一副很緊張模樣,那名拉丁軍官反倒很是奇怪地看著那幾個木桶,問道:“不過是幾個木桶罷了,你犯得著這么小心嗎?”
“你懂什么,這可是我從波爾多好容易搞來的上好的葡萄酒,我可不想被你們給糟蹋了!睙崮莵喩倘似擦似沧煺f道,可是此言一出,頓時間眼前這幾個拉丁士兵的耳朵一下子便豎了起來。
“你說波爾多?!”
“那是當(dāng)然,貨真價實,我進城里面可是要賣一個好價錢的。”
而被這句話一下子鉤的心里面癢癢的幾名拉丁士兵此刻神情已經(jīng)和之前截然不同,來自于法蘭西的他們已經(jīng)好久沒有嘗過波爾多的葡萄酒滋味了,嗜酒如命的他們一直喝不慣希臘人釀的酒,而熱那亞商人不說則已,一說現(xiàn)在的他們望著裝著酒的木桶早已經(jīng)垂涎三尺,酒癮一被勾了起來,隨即便將其他的事情望到了九霄云外。
有些興奮地搓著手心,為首的那名拉丁士兵,望著眼前自己這位熱那亞的老朋友,在同伴的攛掇下終于咬了咬牙說道:“要是真是波爾多的酒的話,看在咱們這么多年老朋友的份上,你能不能送我們一桶酒?”
果然上鉤了!只見欲罷不能的拉丁士兵露出了央求的眼神,而此刻這名熱那亞商人也在心中終于松了一口氣,但是表面上卻一臉不悅地說道:“開什么玩笑,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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