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賈政到了林如海的書房。
在門口守衛的錦衣衛趕緊過來參拜。
賈政沒有對他們說什么,雖然他們是當時載權從京城帶過來的,但是誰知道在揚州這么久他們變成了什么樣。
看到賈政沒給他們好臉色,守衛的錦衣衛也是面露苦色。
他們知道賈政為什么不待見他們,一群堂堂錦衣衛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他們的“雇主”被刺殺重病他們才知道。
這算不算失職?他們還不知道回去會不會被責罰。
等賈政進入屋內,林如?吹骄驮谘诀叩臄v扶下想掙扎著坐起來。
賈政連忙走過去輕輕按住他的肩膀。
“既然生病就該好好養著,哪來的那么多規矩!”賈政責怪道。
林如海苦笑了一聲“我這個身子看來是不頂用了,倒是不能給兄長見禮了!
看著林如海灰暗的面色,賈政也是難過不已。
在京城的時候,林如海是何等的意氣風發!這幾年時間不見,那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竟然感覺已經蒼老不已。
“你安心養病,萬事有我。
這次過來除了調查事件之外,我也帶來了一位太醫還有很多珍貴藥材,你好好養著就行。
雖然不近情理,但是現在關于江南鹽業的具體情況還是要問問你。”
林如海躺著喘了口氣,“這是應該的,就算二兄不問,我也會詳細告訴你的!
話說等林如海一項項按照計劃實行的時候,之前的鹽業商會也是漸漸坐不住了。
他們開始分化拉攏,威逼利誘等等手段都用上了。
林如海是何等正直的一個人,他雖然坐著大周油水最足的官位之一,但是他又不缺那些錢。
而且他是太上皇、皇上親點的巡鹽御史,要是他都跟著墮落了,他身邊的錦衣衛會不報告?
在這期間,除了商人的巨額財禮向送之外,還有江南各府的官員明里暗里的暗示。
所以他一邊周旋應付著,一邊還是按照計劃堅定不移的推行著。
眾人看到他油鹽不進,就不再拉攏他,而是開始使絆子。
借口各種緣由,各地的地方官就是不配合,說林如海這是亂命!
林如海眼看著新政策逐漸陷入泥潭,沒有辦法,這才調動官兵強行實施。
等到見林如?梢哉{動江南各府官兵,眾人這才慌了神,那段時間可以算是這群蛀蟲們最最繁忙的時候了。
每天各種轎子馬車穿行,但是大半個月過去了還是沒有商量出什么來。
這時候一位叫馬志的鹽商突然在會議上說要不殺了林如海了事!
眾人一片寂靜,雖然他們都有那個想法,但是這么明顯的說出來也是讓他們震撼不已。
馬志看到他們這么拖拖拉拉的,也是煩的不行。
他本來就是個混人,不過是因為在京城關系堅挺,江南往京城的孝敬大部分都是通過他送進去的。所以眾人也都讓著他。
他就說,既然他們不愿意實行,那就讓他自己來辦。
說著也就不管眾人是不是反對就走了出去。
其實鹽商們也是希望有他來做,只要沒殺死林如海,這一盤棋就活了。
之后就是賈政知道的了,雖然林如海被下毒,但是因為治療及時以至于現在雖然沒辦法下床但是意識是清醒的。
他們不但沒有殺死林如海,反而讓林如海更加有了危機感,直接一本奏折送到了皇帝的案頭,這才有了賈政來到這里。
“你竟然已經知道了是誰給你下毒,怎么不采取行動?”賈政好奇的問。
林如?嘈,“不是我不行動,是實在動不得。
江南地區本來就是繁華之所,自本朝建立以來因沒有戰亂,所以經濟有了更大的發展。
有好處,也有壞處。這里的官員和商人狼狽為奸,就算是有官員調動也是被他們打通京城的關系調自己的同黨過來任職。
我要不是因為家本來就在江南,家里還是五代列侯出生,更加上是賈府的女婿。
估計也在杭州知府的位置上都坐不穩,更何況巡鹽御史。
暗殺我之后,雖然我想動,但是根本沒機會,派人出去查根本查不出來什么,就算是錦衣衛也是無功而返。”
賈政聽到就哈哈大笑。
“你這個人啊,就是顧前顧后的,他們是鐵板一塊不假,但是只要你是一頭蠻牛,就算是鐵板也能撞開一個洞!”
“那依照二兄的意思是?”
聽到林如海問,賈政沒有回答他,直接向粘桿處下了命令!
“來人!”
“末將在!”粘桿處的首領回答。
“你帶著本官印信,還有圣旨。門外把守的錦衣衛也帶過去。這里只留下一百官兵把守。
其他人跟著你去把那個馬志全家壓入軍營大牢,任何人不得探視!
“末將遵命!”首領應了一聲,然后雙手接過印信圣旨就走了出去。
“二兄,這……這是不是太冒險了,這樣一來,其他人可就更加小心謹慎了!”林如海擔心的問。
“哈哈,你只知道冒險,卻不知什么叫打草驚蛇?
我這次皇上沒有給具體的回去時間,有的是時間慢慢查他們。
只要打開一個缺口,就如同在一潭死水里扔了一塊石頭。
就不想行他們不行動,只要他們動,我就能抓住把柄!”
林如海聽到賈政這么說才放心下來。
不說賈政在林如海書房了解情況,就說粘桿處的人帶著錦衣衛和官兵氣勢洶洶的沖向了鹽商馬志的家里。
一路上雞飛狗跳的,早就有人去向各大勢力報告了。
但是因為官兵的行動太過迅速,所以等馬志得到消息官兵已經把家里團團圍住了。
“你,去叫門!”粘桿處的手拿圣旨,看著禁閉的大門讓一個小兵過去。
那個小兵打了一個千,然后就上去砰砰砰的敲起門來。一邊敲一邊還叫著讓院子里的人趕緊開門官兵來了。
過了一會兒看里面沒有反應,粘桿處的就直接命令撞門進入,三下五除二,別說是古代的木頭門,就算是現代的鐵門也能出現一個窟窿。
進入以后只看到院子里已經亂成了一團。
丫鬟婆子看到官兵進來,直接就大叫著亂跑。
這群丘八直接拎著頭發,一個個的全部裝進了囚車里。
眾人也沒有管這些個小嘍嘍,直奔后院而去。
就在進入后院的時候,只見一個濃眉大眼的大概三十多歲衣著華麗的人帶著一大幫人走了出來。
“你們干什么?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豈容你等放肆!”
“你是何人?”一位將領問道。
“我是這里的主人!”只聽到年輕人大聲喝道。
粘桿處的這才走了上來,“這么說你就是馬志?”
“是本人,你們是何人?”
“本官是誰你沒資格知道,你只要知道這次是奉欽差大人的命令過來的就是了!
粘桿處首領始終沒有告訴眾人他的姓名,所以眾人都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他。
馬志氣極了,這算什么?第一天就過來抄家!
他現在不僅是氣賈政不給面子,而是他值錢雖然轉移出去了一些賬目,但是還有一些在密室里呢!
“哼,我不管什么欽差,你們要是抄家也隨你們,但是最好別讓我把消息傳出去,不然你們就等著下地獄吧!”馬志雖然已經成了甕中之鱉,但還是嘴硬的威脅著。
隨行來的一位錦衣衛百戶,看到這里面有難色。
他知道馬志在京城和六部的那些人是什么關系。
他雖然和外廷互不統屬,但是他畢竟有家人。
他就上前朝粘桿處首領拱拱手:“這位大人,你看是不是就讓他們待在家中就可以。
反正也跑不了,也可以給賈大人一個交代,只要人在就行!
馬志聽到錦衣衛這么說,心中大喜。
粘桿處的首領只是用眼斜著看了這位百戶一眼,什么話都沒說,反而轉頭對隨行的人下起了命令。
“來人!
著五人一個小隊,把守各門,任何人不得進出!”
然后又指著幾個粘桿處的。
“你們幾個,每人帶領十個人,那些斧頭、鑿子。
把所有的房間墻壁還有地面,給我挖地三尺,找出所有證據!
在這過程中,誰要是敢阻攔,不用顧忌,一律殺無赦!”
看到這位如此交代,錦衣衛的臉色超級難看,這是根本就沒給他留任何面子。
但是這是賈政帶來的,他也就只能暗暗憋著,等回去之后再做計較。
相比于錦衣衛只是顧及面子,馬志就已經被嚇的全身癱瘓了。
他沒想到賈政過來第一天就抄家,而且是他的家。
雖然眾人心知肚明的,是他策劃毒殺林如海的,但是沒有證據任何人也就動不得。
他根本沒想到賈政這么“粗魯”!
跟隨過來的官兵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貴重,所有阻擋直接打砸,真真是挖地三尺,穿壁鑿光了!
等到了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基本所有的建筑都已經遍體鱗傷了。
而官兵也從密室還有書房搜到了大量的賬本和眾多來往記錄以及書信。
粘桿處的人來復命的時候。首領看著這些冷笑著。
“真真可是富可敵國啊,有錢人,名不虛傳!
然后揮揮手,不管是少爺小姐還是丫鬟婆子的。
不能走的總囚車拉著,能走的都用繩子捆著和串糖葫蘆似的排成一隊哭哭戚戚的被押往軍營看守。
而粘桿處的也讓官兵押著眾多財物在民眾的矚目中浩浩蕩蕩的往巡鹽御史衙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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