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門,林悠將蝕洛靈安排在了會客廳休息,順便囑咐了對方兩句,之后又返回了會議室中。
推門而入,林悠發(fā)現(xiàn)趙安已經(jīng)回來了。
不過趙安臉上的表情,卻和林悠預(yù)想的不太一樣。
那分明就是一種準(zhǔn)備“置他于死地”的表情,甚至還掛著幾分譏誚,銳利的眼光此時也咄咄逼人。
林悠心說,這家伙出去了一趟,難道又得到什么人的支持了么?
不然剛才好有些左右為難的他,為何又恢復(fù)了那種盛氣凌人的架勢。
不妙啊,也許自己真的要離開這特勤局了呢。
林悠在心中嘀咕了一聲,繼續(xù)往主席臺上走,等待著趙安對他的“宣判”。
果然,趙安開口說話了,語氣冰冷,態(tài)度高傲:“你!站住!不必再登上主席臺了,從現(xiàn)在開始,你已經(jīng)不是特勤局的人了!”
林悠聞言,停住了腳步,心中并沒有泛起多少波瀾,畢竟這開除他的消息,今天他已經(jīng)是第二次聽到了。
他點點頭,并沒有反駁的意思,心里想著“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隨即又在心中冷笑了一聲,轉(zhuǎn)過身體,準(zhǔn)備收拾東西正式離職。
“等等...我還是不同意!”
林悠轉(zhuǎn)身正準(zhǔn)備邁步,李波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趙局,我不同意將林悠開除的決定,我建議你再三考慮考慮。”
哎...何必呢?林悠心中不知是該感激李波,還是勸李波算了。
反正他即使留下來了,頂頭上司趙安不喜歡自己,恐怕他林悠在特勤局中,也不會再有多少上升的空間。
與其這樣,還不如盡早換個環(huán)境,俗話說的好嘛。
“人挪活、樹挪死啊。”
林悠要是挪了窩兒,說不定混的比現(xiàn)在更好了呢。
何必為了這一棵大樹,讓自己放棄了整片森林。
想通了之后,林悠站在臺下連連和李波擺手,示意對方不必再為他過的爭取,免得影響了李波自己的仕途。
然而李波明明看到了林悠的手勢,卻極度反常的再度開口說道:“趙局,你為什么一定要開除林悠?”
“你!”趙安驚訝透了,他根本沒想到李波會搶在鄭謙之前反駁他,甚至還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開除這個人,他這“一把手”的面子,今天著實有些不管用了啊。
于是,趙安憤怒了,也顧不得考慮李波深厚的背景。
他幾乎是擰著眉頭說道:“你問我為什么開除他,當(dāng)然是因為他違反了特勤局的紀(jì)律!”
“違反了哪條?請趙局明示。”李波神情淡然,但說話的內(nèi)容卻咄咄逼人。
“讓我明示?你怎么不去翻一翻紀(jì)律手冊!”趙安坐鎮(zhèn)這人界分局已有5年之久,還從未見過如此猖狂的下屬。
“我翻過了,紀(jì)律手冊確實表示,下級必須要嚴(yán)格服從上級的命令。”
“這不就得了,那我開除他怎么了?”
“趙局你可能對業(yè)務(wù)有點兒生疏,忘記了還有補(bǔ)充條例。”
“什么?我會生疏?簡直笑話!天方夜譚!”
“不錯,你確實生疏了,補(bǔ)充條例中說道,一旦遇到特殊情況,下級可以視情況選擇是否服從上級。”
“呵呵。”趙安笑了:“林悠私自辦案,難道有什么特殊情況嗎?不就是他妹妹是受害者么,我們又不是沒有派人出去調(diào)查,也不是沒有規(guī)定,拒絕身份敏感的家屬親自參與案件的偵破,這樣的話,算哪門子的特殊情況?當(dāng)然應(yīng)該處罰,而且必須重罰!”
李波卻說道:“重罰也的看怎么罰了,這種革職再加上開除的處罰,我認(rèn)為多少有些過分了吧。”
“過分嗎?我怎么不覺得。”趙安聳了聳肩,一臉不屑的神情。
李波回道:“當(dāng)然過分了,又何止過分那么簡單,我們還懷疑你有公報私仇的嫌疑。”
趙安聽了,頓時勃然大怒起來,指著李波的鼻子罵道:“來來來!你給我說清楚了,我哪里公報私仇了,說不清楚連你一起開除!”
李波卻胸有成竹的又笑了笑,朝鄭謙的方向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說道:“趙局,你盡管嘴硬了去吧,但是鄭局已經(jīng)掌握了你公報私仇的事實證據(jù)。”
趙安聞言,臉上登時一驚,又連忙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副手,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老鄭,你我可是共事多年了啊。”
鄭謙也笑了:“正因為公事了多年,我才知道老哥擅長暗地里耍貓膩兒呢。”
趙安臉都白了,結(jié)巴著嘴硬道:“老鄭你怎么也開始誣陷我了啊,我告訴你啊,誣陷上級也得重罰。”
“呵呵。”鄭謙冷笑了兩身,起身走到主席臺前,朝著臺下的眾人說道:“大家正好都在,不如就認(rèn)真聊一聊吧,咱們趙局到底最擅長什么手段,臺下的諸位有想爆料的嗎?可以盡情的舉手,今天我就讓大家暢所欲言。”
而臺下的眾人,哪有一個敢吭氣的。
這種下級開大會冒犯上級的場面,他們工作了這么久,根本連見都沒有見過。
林悠也驚呆了,心說鄭謙和李波今天是要瘋啊?難不成要圍攻特勤局的“一把手”不成?
膽子還真夠大的,就是不知他倆否能拿下對方。
與此同時,林悠也開始隱隱的有些不妙的感覺,他總覺得鄭謙和李波應(yīng)該是事先做過功課的。
因為他倆從一開始,就給林悠一種配合非常默契的感覺。
而他們每一步舉動,也總是有一些提前計算好的味道。
比如,鄭謙就借助蝕洛靈出現(xiàn)的機(jī)會,故意動搖了趙安開除自己的決心,并一點一點引導(dǎo)、促使趙安,促成了他在心慌之際,選擇聯(lián)系了藏著暗處的那位上級。
又比如,趙安在打完電話以后,明顯感覺有人給他撐腰,態(tài)度也明顯高傲了起來。
但這倆人并不灰心沮喪,而是一副冷靜的要死的狀態(tài),臉上根本沒有意外的神色,尤其是李波,他反而還主動往趙安槍口上撞。
他替林悠說話,想挽回局面的那一番言論,也讓林悠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感覺他并不是真心在幫助自己。
畢竟,林悠因為私自辦案而冒犯的上級,可正好就是這位新上任的刑偵隊長啊。
他腦子缺了么?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尊嚴(yán)嗎?
林悠不服從他的安排,林悠一邊欺騙他,一邊出去私自辦案。
這李波知道了以后,不僅不生氣,居然還反過來拼命幫助林悠。
就在剛才,他甚至還不惜摘掉自己刑偵隊長的帽子,都要保全林悠不被趙安開除。
世界上哪有如此“缺心眼”的領(lǐng)導(dǎo)啊?
就算是鄭謙逼的,他也不可能如此盡心盡力吧。
所以,林悠猜測,這李波一定是為了什么其他的原因。
而鄭謙如此配合他,搞不好也是與李波達(dá)成了某種協(xié)議。
只是這倆人到底要干什么呢?難道是準(zhǔn)備直接敢趙安下臺嗎?
想到這里,林悠心中一寒,登時冒出了一身冷汗。
他冥冥之中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當(dāng)槍使了”,他也不禁開始擔(dān)心起來,擔(dān)心自己成為對方計劃中的炮灰。
但愿不是吧...但愿自己太多心了...
林悠試圖努力的安慰自己,然而他早已加速的心跳,此時此刻卻絲毫沒有恢復(fù)平靜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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