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院?”
霍奇想起索錫提到他在一所孤兒院發(fā)現(xiàn)了變形者,恰好是在西北處的方位,何況日記中提到了唯一,難道這是同一處地方?
這所孤兒院既與變形者的出現(xiàn)有些聯(lián)系,在薩吉桑的日記中似乎又有些關(guān)于市長羅斯福的線索,看來這個地方必須得去調(diào)查看了。
索錫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達(dá)了孤兒院,臨走時他已經(jīng)記住了大致的方位,蕭條的逆風(fēng)港已經(jīng)沒了便利的車馬行,好在城市不大,他小跑過去也花不了多長的時間。
剛看見孤兒院的大致輪廓,他就聽見急促的乒乒砰砰的聲音,這是金屬制成的武器交接碰撞發(fā)出來的,有至少兩個人正在孤兒院中持有武器交戰(zhàn),想到這兒霍奇沉住氣,步伐變得更加疾快,連喘息的時間都不留給自己,一把抓住已經(jīng)有些銹跡和青苔的鐵閘門,猛地向旁邊一拉,鐵門的軸承處發(fā)出難聽的枝丫聲,等他走進(jìn)孤兒院的同時,就看見一顆飛舞的人頭正在空中呈螺旋狀的拋物線。
“索錫!”
他臉色微凜,那顆飛舞的人頭赫然是索錫的模樣。
來晚了?
砰!
人頭落地,緊接是腳踩在草地上的窸窣聲,一個男人扶著墻壁,另一只手提著長劍慢慢地挪動著。
霍奇抽出小刀攢在手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正在墻角處挪動的人影,準(zhǔn)備摸過去給他致命一擊。
“別緊張,是我!”
人影開口說話,陽光灑在他身上,終于讓霍奇看清了他的模樣。
索錫?
他看著滿身血跡,氣喘吁吁的獵魔人,又想到剛才就在自己眼前飛舞的人頭,腦袋里充斥著問號。
“嘿,別這么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看看我的雙劍,再看看那具沒頭的尸體用的是什么武器。”
霍奇看向那具頭顱被斬落的尸體,雖然衣著服飾和獵魔人毫無區(qū)別,然而他雙手使用的武器卻是一盞鐵鑄的油燈臺,燈臺的圓周都是尖銳的鐵片圍合而成,用來當(dāng)武器除了重了些,應(yīng)該還是挺有威力的。
索錫嘶了一聲,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到頭顱前,一把抓住拎在手里,湊到霍奇面前晃悠一遍:“仔細(xì)瞧瞧,他的眼睛,還有這股味道,才剛死亡就已經(jīng)開始發(fā)臭了。”
“索錫”的頭顱保持著死前的表情,霍奇注意到他的眼球是完全漆黑的,根本看不出眼白,并且空氣中卻是開始彌漫出一股充滿惡意的臭味。
“變形者。”
索錫呸了口唾沫,用靴子蹭了蹭,說道:“我來調(diào)查孤兒院的時候遇見了這玩意,最開始他像是孤兒院的管理者,不過就鐵門那兒的銹蝕和青苔狀況來看這間孤兒院至少有兩三個月沒人居住了,所以我把他攔下來,沒想到這貨一個扭身就變成了我的模樣,連我的劍招和步法、身體反應(yīng)也被學(xué)了過去,還好他們只能變化衣物而沒法變出武器來,要不是仗著隕鐵的銳利,我還真不一定能這么快擊殺他。”
原來如此,一個偽裝成院長的變形者,看來這間孤兒院的確隱藏著什么問題。
“你調(diào)查出什么結(jié)果了嗎?“
“有一些發(fā)現(xiàn),要不是被這玩意給打斷了,我還能挖掘到更多東西。”
索錫一臉的晦氣,活動了肩肘的位置,對霍奇說道:“來,跟我來吧,發(fā)現(xiàn)的東西在里面的房間里。”
霍奇跟隨著他走進(jìn)孤兒院中,走廊已經(jīng)彌漫了很重的灰塵,四處都能看見蛛網(wǎng)的存在。
“看來你的判斷有些失誤。”
霍奇搖搖頭:“室內(nèi)的這些灰塵情況來看,這里至少有近半年沒人居住了。”
索錫帶他走到一個房間中,整個房間的木柜都是空的,除了在床頭的桌子上,擺著一本破舊的紅皮書。
“我就是在這兒遇上的變形者,自打我從床底下刨出這本書后,剛翻了沒兩頁他就走進(jìn)來,要我立刻停止非法入侵行為,說自己是孤兒院的所有者。”
霍奇疑惑道:“這本紅皮書記載著些什么?”
“一些很有意思的,關(guān)于被收留的孤兒們的故事。”
索錫一臉你看了之后就會明白的表情,霍奇重重疑慮下,終于翻開了紅皮書翻閱起來。
紅皮書是以一名叫做「約翰」的男孩視野來書寫的,歪歪扭扭的字體記載著從被收養(yǎng)的孤兒院的經(jīng)歷。
「真高興,第一次認(rèn)識了朋友,路易、瑟馬和莎娜!」
「路易的身體很壯,能得到他的友誼真是讓人安心」
「瑟馬是廚房的幫廚,和他成為朋友后,每天都能吃到烤面包的屑粉,濃濃的麥香味,真開心!」
「莎娜像是每個人的姐姐,或說媽媽?她真是溫柔」
「瑟馬和路易吵了一架,狀況非常糟糕,莎娜試圖拉開他們兩人,卻被扔在旁邊,扭傷了腳,這才讓瑟馬和路易慚愧地停下來」
……
大多都是類似的內(nèi)容,看上去只是一個男孩隨手的日記冊。
不過,很快霍奇就發(fā)現(xiàn)一些不那么舒服的東西。
「路易燒得很厲害,莎娜照顧了他兩天,仍然沒能讓他好轉(zhuǎn)過來,瑟馬跑去央求大人們派醫(yī)生,希望他能夠成功」
「貝托曼回來了,隨之而來的是醫(yī)生,他們接走了路易,我和莎娜姐姐都松了口氣,這下子路易應(yīng)該沒事了吧,真得感謝貝托曼說服了大人們」
「莎娜姐姐有些不對勁,除了還和我講話外,似乎刻意與貝托曼和曼斯保持著距離,真奇怪,她上周還那樣溫柔地照顧了曼斯,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莎娜姐姐讓我走,她告訴我這里有危險,我茫然極了,這里有食物有衣服,還有伙伴,為什么我要走呢?但莎娜姐姐不會害我的,我打算再住幾天就悄悄溜走」
「特蘭妮姐姐改變了注意,讓我留下來,我松了口氣,果然這幾天只是她太累了,休息之后就緩和過來,我感到高興,畢竟外面可沒有這里過得舒服」
「大人們來了,除了院長外,幫助我來到孤兒院的托雷斯大人也在一起,看著托雷斯大人讓人著迷的面孔和溫柔的語氣,我感動極了,果然好人就應(yīng)該得到回報」
霍奇越往后翻,越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在約翰的視角中,兩男一女的伙伴角色始終存在。
但名字——一直都變化著。
莎娜變成特蘭妮,又變成了赫爾加。
路易和瑟馬的名字很快就消失不見,貝托曼和曼斯也沒有停留在日記太久。
除了約翰以外,其余三人似乎都時刻變幻著名字。
最讓人心寒的,是約翰的語氣中對此完全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
“變化的不是名字。”
霍奇背后竄上一股寒意,整個后背的汗毛都像踩住尾巴的貓咪似的炸起。
“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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