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說來話長了,”文先生看著杜森迫切想知道答案的神色,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也不妨簡單說給你一些,那次你受傷失位之后,前紋也被打散了,后來你不知穿梭經(jīng)歷了多少層空間,才終于找到了前紋和云殳兩部分,而輪回卻一直都沒有找到,也可能你已經(jīng)找到了,我不清楚而已。”
“這長話也太短說了吧,再說多些受傷失位什么的,發(fā)生了什么?”杜森追問著道。
“不能說了,我已經(jīng)說的夠多了。”文先生瞇了眼睛說道。
“不能說了?為什么?”杜森有些著急的問道。
“因為不讓說!”文先生輕聲說道。
“誰不讓說!”杜森急著喊道。
“你!”文先生睜開眼睛看著杜森說道。
“什么?我?!”杜森又有些吃驚,卻也不好再問什么,這一切看著似乎毫無道理,又似乎都很有道理,那如果你說了便會怎樣?”杜森仍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說了會受責罰,受不起的責罰!蔽南壬Z氣肯定的說道,“如果因為我,而使整件事前功盡棄,功虧一簣的話,我怕是要在這里再呆千年也贖不回我的錯誤了。
“那好吧,不問了。”杜森聽了呆愣了幾秒,無可奈何的說道。
“東西你可以拿走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文先生抬頭看了下表輕聲說道。
“好,”杜森伸手又拿起木匣子里的藍殿地圖,說是地圖,其實是一塊木板,棕黑色的方木板,上面密密麻麻的刻著些奇怪的符號和紋路,杜森用手輕撫木板上的符號紋路,意念閃動,藍殿地圖和云殳瞬間便漂浮于空中,一左一右慢慢的在空中旋轉(zhuǎn)著,杜森閉目屏氣調(diào)息,藍殿地圖和云殳在空中旋轉(zhuǎn)了一下便消失成一道光波隱入了杜森的身體。
旋轉(zhuǎn),暈眩,杜森感受到藍殿地圖已經(jīng)化為虛無,沿著脈絡(luò)將那地圖上的符號一字字的印在了脈絡(luò)上,不疼,只是說不出的沉重感,每一字的刻印都如巨錘般砸中杜森的意念,沉重,疲備,萬念俱焚的虛空,杜森控制著氣息運轉(zhuǎn)的越快就越疲憊,試著將氣息運行的速度慢下來,反而覺得輕松了一些,杜森便將氣息的運行越降越慢,直至如停滯般的慢慢浸滲著運行,終覺一切恢復(fù)如初,就這樣將藍殿地圖上的符號紋路全部都煉化到了自己的身體意念之中。
順勢又調(diào)息了三個周天,杜森閉著眼,云殳在身體里卻如在眼前般,浮在空中閃著金藍色的光,神秘威嚴。杜森心念閃動,要將云殳也一并化入意念,誰知那云殳只是在原地劇烈的抖動著,并不順著杜森的意念之力游走,像是一個桀驁不馴的王,在堅持自己的原則,無論是加快或是減慢速度都無法使得云殳融入自己的氣息,杜森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混身是汗,仍然不能有絲毫的進展,杜森已經(jīng)快要放棄了,他覺得也許現(xiàn)在還不是機會,以后再嘗試也罷,正思想間,忽聽得耳邊一聲輕輕的嘆息聲,一道光波閃進到自己的意識之中,站在云殳的面前,背著雙手,來回的跺著步。
這是什么人居然悄無聲息的便進入到了自己的意識之中,杜森心中一陣緊張,定神一看,那光波漸隱漸現(xiàn),杜森看得清清楚楚,那進入自己意識的人居然就是自己!
“你!你是!”杜森吃驚的向那人問道。
那人并不理會杜森的吃驚,卻不再來回的跺步,停下來抬頭看著懸于眼前的云殳說道:“你的職責是服從,你沒有挑選的能力,你的能力是服從于我的任何一絲意識,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回去,我答應(yīng)你,這一次絕不再攔著你,任你大殺四方,直至你自己停止,但,我們首先得回去!"
云殳似聽懂了一般,身體不再抖動,就靜靜的立在當空,身上金藍色的光芒也慢慢的消褪了。
那人轉(zhuǎn)過身看著杜森,如照鏡子般,杜森看著眼前的自己站在自己面前,如果要找些不同的話,或許眼前的這人更透出些成熟和風霜,那人眼神中透著期許,透著無奈,還透著憂傷,他并沒有講話,嘆了口氣便消失了,就如同從未出現(xiàn)一樣,連一絲光波都未掀起便消失不見了。
這是我嗎?從哪兒來?來干嗎?來說服云殳跟我走嗎?為什么不跟我說話?他是我的話,那么我是誰?杜森心中一連串的問號,卻不知該找誰要答案。
定了定神,呼吸,調(diào)理氣息。
杜森把問題放到了一邊,繼續(xù)嘗試煉化云殳,能感覺到云殳仍然倔強,但這次沒有再做過多的抵抗,已經(jīng)開始嘗試進入杜森的意識。
眼前突然一片血紅,是的,是鮮血的海洋,鮮血的山谷,鮮血的宮殿,到處是血紅血紅的景象,一個女人騎著一匹染滿鮮血的白馬,懷中抱著一個嬰兒,踏過鮮血的沼澤,停在一片墓碑的叢林之中,身后的遠處濃煙四起,隱約傳來急急的馬蹄聲,女人翻身下馬,走到一個墓碑前單膝跪地,將懷中的嬰兒貼在自己的嘴上不舍的親吻了一下,便慢慢的將嬰兒放在墓前,從身后拿出一頂木盾,輕輕的蓋在嬰兒的身上,又拿開木盾,再看了嬰兒最后一眼,杜森清晰的看到女人的眼中劃下兩顆淚水,一顆落在嬰兒臉上,一顆落在木盾上。
聽得身后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女人用袖子擦拭了一下眼睛,將木盾又小心的蓋好嬰兒,轉(zhuǎn)身躍到馬上,圍著那墓碑和嬰兒轉(zhuǎn)了一圈,便一刻不停的疾馳而去。
隨著女人的遠去,那墓碑離自己越來越近,墓碑上沒有字,只有一個花紋,很熟悉的花紋,杜森想起來了,第一次見到那個花紋時,是貓兄留在自己窗戶上的,便是這個墓碑上所刻的花紋,第二次見是在藍殿上見到的這個一模一樣的花紋,轉(zhuǎn)頭看著蓋在嬰兒身上的那個木盾,古樸笨重,盾面上也是刻著一樣的花紋,木盾將嬰兒蓋的很嚴實,看不到嬰兒的樣子,也聽不到嬰兒一點點的哭鬧,是睡著了吧,危難中這樣會離危險遠一些。
遠處的馬蹄聲已經(jīng)近在咫尺了,杜森轉(zhuǎn)過身看著幾十匹駿馬沖著自己奔騰而來,杜森抬起頭,一匹匹馬就從自己頭上呼嘯而過,突然,其中一匹如同受驚般,停下來,高高躍起,一只馬蹄沖著木盾便踩下去,杜森能清晰的看到那只馬蹄烏壓壓的踩踏下來,如同就要落在自己臉上一般,一聲蹄哭如同驚雷炸響在杜森的耳邊。
“媽......媽......!”杜森一聲驚呼,看到遠處夜空閃爍著巨大的金藍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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