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杜森說完這番話,張斯文突然愣住了,低頭陷入了沉,喃喃自語道:“我這樣下去,會很危險嗎?”。
“如果你不自己想明白,沒有人能夠幫你,如果你不想說,也許就沒有機會了,你是明白人,還用我給你舉例子嗎?你真的想要這樣的生活嗎?在這里,真的快樂嗎?”杜森能感覺到在這里的張斯文并不是他自己所說的那么快樂,起碼看張?zhí)珓偛诺男袨榫褪莻目的性極強的人,她和張斯文在一起究竟還有什么更深層的秘密,這也只有張斯文自己才清楚嗎,或許,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如果你自己不想弄明白整件事情的原委,那么,你隨時會被放棄,到時候再后悔,可就真的來不及了。”杜森的語氣平穩(wěn),誠懇的對張斯文說道。
張斯文盯著桌上的茶杯,雙手不停的來回搓著,看上去很緊張的樣子。
杜森看著有些手足措的張斯文說道:“你知道剛才是誰在門外嗎?”。
“是我太太吧,我知道是她。”張斯文手有些微微發(fā)抖,來回搓的更快了,眼神也變得飄忽不定,像是在考慮什么非常要緊的事情,卻拿不定主意一樣。
“你愛她嗎?”杜森緊盯著張斯文的眼睛問道。
“當然,當然,”張斯文嘴里說著當然,聲音卻并不大,不像是在回答杜森的話,更像是說給自己聽一樣,像是一種強調(diào)和暗示:“這當然是肯定的,不然我怎么會在這里!”
“所以,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杜森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是!”張斯文說完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抬頭看著杜森說道:“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她,這能說明什么?這有什么不對嗎?”
“你不用緊張,為了愛人做任何事都是可以理解的,”杜森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想知道的是,你們兩個是怎么認識的,在這里?”
“不是這里,”張斯文抬頭看著杜森,他有點兒不明白杜森想知道什么事情,看著杜森的眼睛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是在中部音樂學院,我得了一場怪病,就提前退休了,后來是她幫我治好了病,再后來,我說想去她家看看,她就帶我來了這里,我才知道一切跟我想的并不一樣!”張斯文語氣低沉,情緒明顯低落的說道。
“怪。渴裁床?”杜森明白了張斯文并不會什么修為,只是被張?zhí)o帶來的,通過張?zhí)莆樟艘恍┛账髸r空的方法或途徑,看來張?zhí)_實修為很高,居然能夠不喪失張斯文的記憶而帶著他在空間轉(zhuǎn)換,這些都好解釋,現(xiàn)在的疑點就到了怪病上,是什么樣的怪病能導致張斯文提前退休,又是張?zhí)┰蕉鴣聿艓退春昧瞬,這是巧合還是背后有更深層的故事,不知道這張斯文有什么特殊之處,居然被施這么久的手段纏著不放。
“怪病,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失眠,頭疼,然后出現(xiàn)幻覺和幻聽。”張斯文說道。
“幻覺幻聽?那后來怎么治好的?”杜森追問道。
“后來有朋友介紹我到小鶯的理療室去做治療,才慢慢好起來!睆埶刮倪吇叵胫^往邊輕聲說道。
“哦,這就跟你太太認識了是吧,”杜森感到很好奇,對治好失眠幻聽的理療感到很神奇:“理療,是哪一種?”。
“催眠!催眠療法!睆埶刮恼f這話時有些愣神。
“催眠?”杜森聽到這個詞也愣了一下,他突然意識到,也許現(xiàn)在的張斯文還在催眠狀態(tài)中,也許張斯文隨時都有可能被催眠,也許這場自己與張斯文的對話本就是被刻意安排好的,職業(yè)的警覺性讓杜森突然感到身上一陣發(fā)涼,他看著有些愣神的張斯文輕聲說道:“你還記得催眠時看到了什么嗎?”
“記不太清了,我只記得那些音樂剛開始很刺耳,后來越來越動聽,很好聽的音樂,以前從來沒有聽到過,還看到那些蟲子,隨著音樂翩翩起舞,好多蟲子,可愛的蟲子。”張斯文說著話竟然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手勢跟著指揮起來,像是剛才在舞臺上指揮交響樂一樣,沉迷而投入。
杜森看到張斯文突然變成這樣,心中暗驚,騰的一下站起來,卻又不知該怎么做,連聲喊道:“張教授!張教授!”
“吱嘎”一聲,門突然被推開了,張?zhí)贝掖业哪_步跑進來,沖到張斯文的身旁,一手抓著張斯文的手腕,另一手拿一粒黃色的藥丸塞到張斯文的嘴里,不停說道:“怎么又忘記吃藥了!我剛才就想來提醒他別忘了吃藥,看你們正談的高興,心說遲一會兒再來也好,這就晚了幾分鐘,唉!”張?zhí)B弄張斯文嘴里一邊說著話,卻沒有轉(zhuǎn)頭看一眼杜森,話聽著像是解釋給杜森聽的,卻更像是讓張斯文聽的。
“不好意思,張?zhí)也恢缽埥淌谏眢w有恙,這吃的是什么藥啊?”杜森輕聲的問道。
“妄想癥,屬于精神病的一種,”張?zhí)鲋鴱埶刮淖缴嘲l(fā)上:“沒有原由的將臆想出來的情況認定為事實,缺乏安全感,無法相信別人也分不清真假,沉醉于自己幻想出來的狀況里,合適的治療,可以痊愈。”
杜森看著張?zhí)p撫著漸漸平靜下來的張斯文,感覺自己竟然無話可說,不知道該怎樣接嘴張?zhí)f的話,只得點點頭輕聲說道:“哦,那張?zhí)媸切量嗔!?br />
“杜先生有什么問題或是想知道的事情,不妨問我,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張斯文今天恐怕是不能再陪您了!”張?zhí)f著話把張斯文的頭靠在自己的腿上,輕輕的用手撫著張斯文的額頭,張斯文竟已經(jīng)漸漸的沉睡過去。
“嗯,我也沒什么問題,就是隨便聊聊家常,不知道張?zhí)窃谀睦飳W的醫(yī)術(shù)啊,聽張教授說您還會催眠術(shù)呢!”杜森語氣輕松的看著張?zhí)珕柕馈?br />
“哦,不出名的學校,已經(jīng)多年不干這一行,都忘的差不多了!睆?zhí)Z氣也略顯輕松的敷衍著。
“張教授有您這么體貼的照顧,真是幸福,我看您剛才給張教授治療的樣子,突然想起一個朋友,她也是學醫(yī)的,剛剛畢業(yè)沒有多長時間。”杜森看著張?zhí)珓偛诺膭幼,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來寧小薇?br />
“哦?”張?zhí)恼Z氣有些好奇,但并沒有追問什么。
“都是學醫(yī)的,說起她的學校,您可能會知道!倍派f到這里停了下來,微笑著看著張?zhí)?br />
“是嗎?我孤陋寡聞的,可不一定知道,她是哪個學校畢業(yè)的?”張?zhí)匀豁樦派脑拞柫顺鰜怼?br />
“白屋!”杜森輕輕的說出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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