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跟控制人的意識有什么關系嗎？我沒弄明白！”古劍頗感疑惑的問道。

    “就像，抓著你的胳膊和抓著你的腿一樣，你都會被抓到，意識中的任何一個元素能被控制都可以達到控制的目的，雖然很不完美，但對于人類自身來說，已經足夠了。”賽衛靜靜的說道。

    “那三尸蟲呢？跟這個new1有關系嗎？杜森急聲問道。

    “沒有直接關系，我們也在研究通過三尸蟲所能控制的神經元的工作原理，”賽衛說到這里停了一下，似乎突然意識到自己說多了，好像不應該說研究三尸蟲的事，又說道：“但還沒什么進展。”

    “你們也在研究通過三尸蟲控制人的意識，對嗎？”杜森低聲說道。

    “嗯，是的，我們有很多個小組都在做相同的課題研究，這很重要，會加快進展，但是，”賽衛說著話看了杜森一眼說道：“所以你所講的案子既然跟三尸蟲有關，我才覺得有必要匯報上去，你們知道，人性就是這樣，不管是平民百姓還是大科學家，都有自私的人，都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我們無法預判誰會犯錯，但可以想辦法改正錯誤。”

    杜森點點頭，不置可否。

    “這里就您一個人嗎，這么久都沒看見其他人。”古劍插話說道。

    “很多人在不同的位置工作，就像你這會兒看我，看起來是一個人，其實這房間里現在同時正站著很多個我，我們各司其職，互不干擾又互相協作，你能明白嗎？”賽衛面帶微笑的說著。

    “好像有點兒明白，又不太明白，是把你和這房間同時復制了很多份嗎？”古劍說道。

    “這個比喻很好，但不是復制，是本來就有很多層，我們只需要走進去和走出來就可以了。”賽衛說著話做了個請往外走的姿勢，率先往屋外走去。

    “能自由出入各層空間，靠什么能量？靠設備還是修為？”杜森邊往外走邊問道。

    賽衛扭回頭看了杜森一眼，目光有些奇怪的閃了一下，又恢復了平常神色說道：“都可以，無論是設備和修為都可以，這在白屋來說，沒什么區別，大部分人都靠設備，修為又不是人人都可以煉到這層級的，只不過，科學的進步使得很多事情連白癡都可以更輕而易舉的做到了。”賽衛若有所思的說道。

    “比如呢？”杜森問道。

    “白屋跟外界是不同的，設備只是在白屋內管用，這是一個密閉的模擬空間，所以看起來很多東西都可以輕松實現，但想在外面實現則很難，在這里可以自由的進出若干層不同空間，而且只能限于白屋的工作空間，就像我們在這房間里進進出出這么簡單，但到了外面，進任何一層都不是簡單的事。”賽衛說道。

    “所以有很多白屋，每個空間都有，就像一棟樓里的不同樓層一樣，對嗎？”杜森問道，他想起端木盛所說的，每個空間都有白屋，這并不像賽衛所說的是一個簡單的事情，能在每個空間都建有相同的白屋，這絕對不是某個一般組織能做到的事情。

    “是這樣的，不同的是，白屋的所有空間都能聯結在一起，可以隨意來往，協同工作，又是絕對自由的。”賽衛說著話往外園子里走著，似乎不想再跟兩人討論這個話題。

    “自由來自于分配，是控制內的自由，對嗎！”杜森看著賽衛的后背輕聲的說了一句，他想起賽衛說過，在這里每一次通過熱點都要得到授權才可以通過，這不就是在控制內嗎。

    杜森看到賽衛的身子輕微的顫了一下，卻并沒有停下來，徑直的帶著二人往園內的熱點走去。

    “我把資料報上去，稍等下就回來，你們可以回房間也可以在這里等一會兒，也可以在園子里隨意轉轉，我一會兒就回來。”又來到了賽衛的工作室，賽衛把二人帶來的資料裝到公文包里微笑著說道。

    “好的，我們在園子里隨意轉轉，”古劍扭身問道：“這里有沒有游人止步的地方？，我們可別在不知情的狀況下壞了規矩。”

    “沒事，這園子里你們隨意逛，沒什么秘密。”賽衛說完轉身出了門。

    二人也跟著腳步來到院子里，左右看看，古劍說道：“景色挺美，但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又說不出來。”

    “太安靜了。連只鳥都沒有。”杜森接口說道。

    “我們過來的時候，那邊好像有個池塘，我們去那兒轉轉。”古劍說道。

    小路蜿蜒，路面是青石鋪就，整潔干凈，古劍蹲下來看了看說道，這路面像是很多人經常走的。

    杜森點點頭說道：“這么晴朗的天氣，也看不到太陽，你不覺得奇怪嗎，我這會兒沿著這小路轉了兩圈，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

    兩人便不再作聲，只順著印象中的池塘方向一路尋去。

    再行不多遠，便見到了剛才說起的那一方池塘，杜森皺著眉頭在池塘邊若有所思的看著池塘的對岸，古劍低頭在小路上撿起一段樹枝輕聲說道：“這一段路我們剛才來過，并沒有池塘。”說著將那一小段樹枝遞給了杜森：“這是我剛才走過的時候折斷的。”

    “你看這池塘里可有水？”杜森拿著斷枝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看著小路下的池塘問古劍道。

    “有啊，我看這滿塘的水，你怎會有此一問？”古劍說道。

    “我看未必。”杜森似乎看出有什么不同之處，慢慢的向池塘走去。

    兩人蹲在池塘邊看著滿塘的水，清澈見底，塘底鋪滿了黃色的沙，不見任何水草和雜物。

    古劍滿臉盡顯疑惑，“這不是水么？”說著便伸手進了池塘撩了一把，水花順著古劍撩起的弧線一個漂亮的閃耀，便又跌落水中。

    杜森見古劍撩了水后卻不吭聲，雙眼緊盯著古劍撩水的手。

    古劍有些詫異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說道：“怎么？.......啊！＂古劍剛說了怎么兩字便像是被針扎了一樣失聲叫了起來。

    “很疼？”杜森臉上帶著些神秘的笑意說道。

    “是，像冰凍住了一樣，又火燒火燎的，疼的這么怪！”古劍甩甩手看著不解的說道：“你怎么知道？”

    杜森站起來說道：“我試試。”說著便慢慢的走入了池塘內，到雙腿沒膝時停了下來，頓時便感覺一股冰涼刺骨的涼氣襲來，杜森調了體內的陰陽之氣，竟將這寒氣化為了無形，又一陣灼熱刺痛而來，杜森依樣調息體內的陰陽之陰氣，灼燒感瞬間便消失不見了。

    杜森慢慢走出池塘看著古劍說道：“果然所料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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