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亂了規(guī)矩,你又如何?
齊佩甲雖然面帶笑容,說話聲音也醇厚溫柔,不帶一絲煙火氣,但是話語中的硬氣,卻是所有人都聽得出來。
高大老人在大齊皇宮坐鎮(zhèn)五百余年,見過幾代王朝更替,地位高的離譜,即便面對清虛山劍仙之一的魏禮,一樣是不懼分毫,如何受得了這份氣。
一時之間,劍拔弩張。
正當(dāng)時,蘇牧高高舉起手中玉牌:“誰說我不是宗門子弟?早在我幼年時分,我便拜入島邊小鎮(zhèn)宗門——朝天門下,這塊玉牌,正是師門朝天門所贈!”
蘇牧知道齊佩甲不是普通人,修為肯定也很高,不過那高大老人氣勢實在太過駭人,他不希望齊先生為了自己身處險境。
至于高大老人……
蘇牧一向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性子,這位高大老人搶酒、砸酒壇、對他心懷殺意,他自然不會就這么放過。
轟隆隆!
忽地,平地起驚雷,卻是高漾已然握拳,拳心雷光四溢。
他可不會去管蘇牧是不是什么朝天門的弟子,之所以說齊佩甲壞了規(guī)矩,不過是想師出有名罷了。
“什么朝天門,老夫從未聽說過,你小子別想誆騙老夫!”
話音未落,這位如同巨靈戰(zhàn)神的老人,已然一拳轟出。
目標(biāo)正是蘇牧!
另一邊,魏禮雙眼微瞇,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李屠夫、宋婆婆、趙云逸同樣如此,坐山觀虎斗。只有木訥漢子微微皺眉,不知是何想法。
轟!
一聲悶響,響徹云霄。
高漾的拳頭才揮出一半,便再難前進半分。一堵無形的墻壁,擋住了他的這一拳,沒讓他能夠毀去蘇牧手中的推薦玉牌。
蘇牧看著滯在半空的金色鐵拳,眸光冰冷。
齊佩甲依然臉上帶笑,風(fēng)輕云淡:“高漾,蘇牧剛才已經(jīng)向你解釋,我并未壞此地規(guī)矩,你這一拳出得是何道理?”
高漾收回拳頭,冷然一笑,大聲道:“我高漾這輩子就不知道什么道理,只信奉這一雙拳頭!”
說話間,這位老人的化身法相再次拔高,最后竟長到了二十余米,如同一座小山,令人望而生畏,喘不過氣。
并且,他掌心的雷光更加恐怖了,滋滋作響,像是一座雷池。
“齊佩甲,你剛才問我,你壞了規(guī)矩,我又如何?”
“我現(xiàn)在便告訴你,不管你壞沒壞規(guī)矩,只要惹到了我,我便將你一拳鎮(zhèn)殺!”
話音隆隆作響,再加上掌心雷電,此時此刻,這位老人當(dāng)真像是一尊替天行罰的怒目雷神。
并且,下一瞬間,高漾真的出手了,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一雙拳頭,帶著無盡雷光,像是兩頭猙獰前行的雷霆古獸,恐怖到了極點。
不只是那些原住民,便是許多島外“仙師”,此刻也是如遭雷擊,渾身發(fā)抖,幾乎要跪拜下來。
這便是暫時擺脫小島境界壓制之后的……
九境強者!
李屠夫、宋婆婆、趙云逸以及木訥漢子鄭冬,面面相覷,然后同時點頭。
他們同樣選擇對齊佩甲出手!
“我高漾要殺之人,豈容他人染指?你們?nèi)羰歉页鍪郑葧䦟⒛銈円徊㈡?zhèn)殺!”
怒目金剛一般的高漾,猛然回頭瞪了李屠夫四人一眼,雙拳卻是氣勢不減。
兩只咆哮雷霆的拳頭,橫斷長空!
齊佩甲臉上的笑容,依舊半點不消。
雷霆電光,于他如無物!
頃刻間,一身白衣的儒雅男人,沒有半點預(yù)兆,突兀展現(xiàn)出法相天地。
高達百米,頂天立地!
面對沖殺而來的兩只雷霆鐵拳,面色淡然,一腳踏下!
剛才還不可一世的怒目老人,臉色劇變,一往無前的拳頭,只得改攻為守。
不過如何防守得下?
百米高的齊佩甲法相,平平淡淡一腳踩下,直接將高漾的雙臂踩得爆碎,整個人雙膝跪地。
“你要一拳將我鎮(zhèn)殺?”
齊佩甲看著腳下的高漾,左手大袖招搖,右手按住腰間劍柄,朗聲一笑。
“我來島上,是聽了那個喜歡讀書的家伙的建議,修身養(yǎng)性,學(xué)著事事講道理。”
“不過這并不代表,我齊佩甲便真的沒有了脾氣。”
“我終究還是劍修齊佩甲,不是那個真的好說話的讀書人!”
說話間,方才不可一世的高漾,已經(jīng)嘔血不止,面如金紙,連化身法相也施展不出來了。
齊佩甲倒也沒有真的將高漾踩殺,倒不是害怕了那面“齊”字旗幟,而是留著給今后的蘇牧磨刀。
一腳將高漾踢開,身高百米的齊佩甲望向齊政,笑容盡數(shù)斂去,寶相莊嚴(yán):
“此番事了,大齊若是再敢踏足神陵島半步,后果自負!”
齊政彎腰行禮,高聲應(yīng)了一句是,只是看著地面的眼睛,卻是陰晴不定。
他想不明白,怎么齊佩甲的修為,還這么強?
收回視線,齊佩甲不再去看齊政,轉(zhuǎn)而望向李屠夫等人:“你們四個剛才也想出手?”
李屠夫看著無比威嚴(yán)的齊佩甲,并未流露懼意,只是輕聲問了一句:“為什么?”
木訥漢子鄭冬看了一眼蘇牧,面色復(fù)雜。那天晚上,他沒有和齊佩甲打起來,是因為齊佩甲答應(yīng)他,再好好考慮考慮有關(guān)蘇牧的事情。
現(xiàn)在看來,齊佩甲考慮這么久,決定還是沒變。
不過他真的不能了解,所以他再次往前走出兩步,大聲問道:
“齊先生,你比我聰明得多,為什么考慮這么多天,卻做出了這個決定?”
“蘇牧是被放棄的人,他注定一生平凡,在這個璀璨的年代,翻不出一絲一毫的風(fēng)浪。”
“這個觀點,不是我一個人提出,而是所有人的一致看法。那么多人看著這個小島,卻沒有一個人肯幫蘇牧。齊先生,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你這是逆流而行,注定沒有好結(jié)果。沒有一個人看好蘇牧。齊先生,除了你之外,沒有一個人看好蘇牧啊!”
說罷,他看了一眼蘇牧,喟然一嘆。
蘇牧沒辦法不去聽鄭冬的話語,哪怕心臟再大再強,此刻也不禁有些疼。
被放棄,注定平凡,無人看好……
字字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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