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不過一尺高,通體素雅,看起來像是由羊脂玉造成,不過從手感來看,卻是一件瓷器,其線條流暢,渾如天成。
“看起來有點像……”
蘇牧腦海里浮現出一個端坐蓮臺上的菩薩形象。這位菩薩在諸多神話傳說中都有出現,并且每次出現,手里必然持著一個小瓶。
“傳說中的玉凈瓶?”
蘇牧端詳著手中的小小花瓶,越看越像那位大名鼎鼎的菩薩手中之瓶。
“傳說玉凈瓶能收百川之水,其原理應該是“須彌納芥子”,方寸之間,自成一片空間……”
一念及此,蘇牧試著調動心念,想要將那裝了許多金銀財寶的袋子,收入瓷瓶之中。
下一秒,原本和小山一樣的袋子,果然消失不見,進了瓷瓶之內。
“難道真是玉凈瓶?”
蘇牧心頭一喜,他記得傳說中,除了玉凈瓶本身,其內所盛之水,亦是珍稀寶物。
據傳,那位大名鼎鼎的菩薩手中的玉凈瓶,內盛水之甘露,在佛學吠陀中被稱為蘇摩酒,乃是諸神常飲之物,飲之可不老不死。有甘露、仙露水、大悲水等稱呼。
甘露能夠讓枯木逢春,也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妙效,對于火系法術,更是先天克制!
一念及此,蘇牧趕忙沉下心神,觀看手中瓷瓶的內部風光。
果不其然,瓷瓶底部,有著一抔水,聞之便芬芳馥郁。
“若真是仙露水便好了,雖只有少少一抔,也能發揮出無窮妙用。”
蘇牧收回心神,心里很高興。
且不說瓷瓶是否真是玉凈瓶,那抔水是否是仙露水,單是瓷瓶那“須彌納芥子”的神通,就足以讓他高興。
哪怕這個神通,在顧長歌等人看來,實在是稀松尋常,用不值一提來形容也不為過。
蘇牧小心地將瓷瓶收好,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一處角落,齊政看著這一幕,翹起了嘴角。
“一個破瓶子,居然也當寶貝一樣收起來。”
他出身大齊皇宮,見過的珍寶無數,眼力非同尋常,一眼便看出蘇牧的那個瓷瓶,不過是尋常的儲物瓶。
倒是唐羽裳手中那把劍鞘,讓他頗為眼熱。
不過唐羽裳身份神秘,再者白馬樓內禁止“殺人奪寶”,所以他也只能干看兩眼,然后轉頭去尋找自己的機緣。
“蘇牧,白馬樓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凈給我這些破爛玩意兒。”
徐堯嘟嘟囔囔,他在第七層只得到了一枚干癟的種子,不知有何用途。
“蘇牧,還是你運氣好,一大堆珍珠瑪瑙,要不我拿東西和你換唄?”
說著,他摸出一枚金色丹藥,朝著蘇牧遞去。
崖壁上,陳策看著徐堯的動作,臉都黑成鍋底了,心里直罵自家徒兒怕是豬腦子,居然要拿價值連城的仙家之物,去換俗世中的黃白之物。
買櫝還珠,便是如此。
不過令陳策感到安心的是,蘇牧居然也拒絕了徐堯的交換。
“一枚破丹藥就想還我的珍珠瑪瑙?”
蘇牧白了徐堯一眼,后者看著蘇牧的表情,悻悻一笑,所回了手。
旁人看著這一幕,眼神近乎于看白癡。
只有一個手按劍柄,盤膝而坐的男人,看到這一幕之后,笑得合不攏嘴。
齊佩甲知道蘇牧和徐堯的心性。
徐堯真的不知道那顆丹藥的珍貴嗎?自然不可能。恰恰相反,徐堯也許十分了解那顆丹藥的神妙,所以才會想塞給蘇牧。
既然離別已經成定局,就把自己最好的東西送給對方。
蘇牧對此也是心知肚明,所以才拒絕了徐堯的交換。
“蘇牧,徐堯,大善啊!”
齊佩甲覺得很暢快,順手往身旁一模,卻摸了一個空,只能砸吧砸吧嘴,繼續往白馬樓望去。
“喂,那個家伙,如果你沒死,如果你恰恰能見到這兩個年輕人,應該會很歡喜吧?說不定還會留下傳承?”
想著那個讀書人,齊佩甲又是無聲無息地一嘆。
要不是身體出了問題,他又何至于在此枯坐十年,以至于連那個讀書人是生是死,也全然不知。
……
白馬樓七層,蘇牧和徐堯唐羽裳已經準備下樓,因為已經將所有機緣搜完。
不過在他們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卻齊齊抬頭,望向七樓中心。
他們同時心有所感,得到了一個此前沒有任何人提起的信息。
七層白馬樓之上,竟然還有第八層,第九層!
只不過最后這兩層,就如同白馬樓內的寶貝機緣一樣,需要福緣極其深厚的人,才能夠看到。
“白馬樓居然有九層?”
唐羽裳秀眉微挑,這一個信息,居然連她家里的古籍都沒有記載,實在有些古怪。
雖然并不知道八層和九層有著什么,不過出于好奇心,她還是決定上去看一眼。
“走吧。”
蘇牧也不想錯過這次機會。
與此同時,另外兩人也朝著七樓中心走去。
齊政,顧長歌!
五人之外,再無他人受到**兩層樓的召喚。
齊政和顧長歌看到蘇牧之時,顯然都有些吃驚。一個只能看到俗世金銀的人,福緣必定不深,不可能受到召喚才對。
“難道是那個瓷瓶?”
齊政眉毛輕壓,瞬間反應了過來,自己十幾年的閱歷,居然看走眼了。
“我就不信你或者齊佩甲能一輩子待在島上。”
齊政臉上雖無表情,心中卻是對蘇牧生出陣陣殺意。
福緣越深,機緣越大。
蘇牧能得到兩層樓召喚,福緣肯定不淺,可是前面六層樓都只是普通金銀,足可見最后那個瓷瓶有多么逆天。
逆天得讓他這個見慣了珍寶的大齊皇子,都眼紅得生出了不可遏制的殺人奪寶念頭。
忽然,齊政覺得面龐生疼。
抬眼望去,卻是蘇牧的目光,冷冽,像是夜行刺客手中的刀鋒。
“多行不義,必自斃。”
蘇牧雖然不具備九尾妖狐那樣看穿人心的本事,可對于危險有一種奇妙的直覺,因此能夠察覺到齊政埋在心底的殺意。
“多謝蘇公子提醒。不過齊政沒聽懂蘇公子什么意思。”
齊政兩只不大的眼睛一瞇,便成了兩道縫兒,看不清具體眼神,只留下一臉的燦爛笑容。
蘇牧懶得去看齊政。
自從知道高大老人的一系列行為之后,蘇牧就決心要殺高漾和齊政。
喀嚓。
正當時,七樓中心,浮現陣陣云霧,顯然是隱藏的第八第九兩層樓,即將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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