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白云山,蘇牧帶了斗笠,這才進南島鎮(zhèn)。
他害怕被南島鎮(zhèn)民認出。
被人前呼后擁這種感覺,也許有人會很喜歡,但這些人之中,絕沒有蘇牧。
邁過一道石橋,不經(jīng)意間瞥到一株柳樹。
樹下,有一位滿頭白發(fā)的女子,身邊擺了一口碗,正低著頭刺繡。
許是感覺到了蘇牧目光,白發(fā)女子抬起頭,看到蘇牧頭頂斗笠的之后,有些猶豫,最后還是開口問了一聲:
“可是……蘇公子?”
蘇牧瞧著四處無人,方才輕輕頷首。
白發(fā)女子眼中頓時浮現(xiàn)出感激的神色來:“蘇公子鏟除白云山,實乃我南島鎮(zhèn)大恩人。”
蘇牧笑著擺了擺手。
“公子,喝口酒?”
因為從朝天門下山,再到解決白云山之后下山,蘇牧幾乎是馬不停蹄,所以此刻嘴唇有些干裂。白發(fā)女子注意到這點,放下手中刺繡,端起水碗,倒了一碗酒,朝著蘇牧遞過去。
蘇牧也沒有矯情,喝過酒后,見到白發(fā)女子精神狀態(tài)還不錯,順口問道:
“可是想清楚了一些事,所以覺得生活還是有希望,不用一心尋死。”
年僅三十余歲卻已滿頭白發(fā)的女子,接過蘇牧回遞的碗,輕聲一笑:
“哪想得明白呢,公子啊,如果你將最好的十八年青春,辜負在了一個負心人身上,你能想得開么?”
蘇牧一時間不知如何接話。
女子望著空蕩蕩的碗,苦澀一笑:“可公子你將我救下,我若再執(zhí)意求死,豈不是辜負了公子?”
蘇牧這才釋然,因為自己被辜負過,所以才不愿意去辜負別人。
女子綰了綰青耳邊的發(fā)絲,復雜一笑:“十八年都等過去了,那再等下去好了。倒不是奢求他給我一個什么名分,只是想等他一個解釋罷了。”
蘇牧張了張嘴,終于還是沒有把那句話說出口。
如果此時對女子說,“他既然路過此地,也沒想著來找你,以后又怎么可能再特意回來找你”,實在有些殘忍。
沒有多做停留,道了一句保重之后,蘇牧轉(zhuǎn)身離去。
只是,如今沒了嫦娥神力修為的蘇牧,并未發(fā)現(xiàn)遠處一片陰影中。
有道血色身影,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長風刮過,也不知是眼睛進了風沙,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這道血色身影,突兀留下兩行血淚。
……
朝天門,小竹樓。
兔子蘿莉原本站在嫦娥身邊,安靜地吃著糖葫蘆,見到蘇牧推門而進,立馬就蹦跳起來,一把撲入蘇牧懷中。
蘇牧沒奈何地刮了一下小兔子的鼻梁,咬掉一顆糖葫蘆后,抱著小兔子在嫦娥身邊坐下。
“小蘇牧,不是說了嘛,動作優(yōu)雅溫柔一點,你這般拳拳到肉,還不得讓百姓都以為你是暴力狂?”
蘇牧還沒開口呢,一旁的蘇妲己搶了先,一如既往地話語**:
“你看吧,就是因為你動作太過粗狂,嫦娥仙子都不肯分出神力修為了呢。”
蘇牧已經(jīng)懶得去理會這位絕世大妖了。
不過他也的確疑惑,為何解決完白云山之后,嫦娥的神力修為就從體內(nèi)去了個干凈。
他原想著一鼓作氣,直接去血尸老巢,將那具血尸滅掉。隨后,交代清楚為嫦娥建立香火宗祠的事情后,便繼續(xù)和蘇妲己一起,趕往北方大商。
嫦娥瞪了一眼笑嘻嘻的蘇妲己,隨后道:“血尸的事情,可以放在明天么,我身體問題比較嚴重,很難再繼續(xù)分出神力給你。”
蘇牧微感驚訝,之前就知道嫦娥和蘇妲己身體存在一些問題,沒想到嫦娥會如此嚴重。
啵——
正當時,桌上的小瓷瓶,發(fā)出一聲輕響。
化作插花的老樹,開出了第三朵小花。
一朵白色小花,沒有任何香氣。
蘇牧盯著這朵白色小花,卻沒有從中看出一點,下一位神話人物的身份的線索。
氣息,香味,什么都沒有。
不過蘇妲己和嫦娥齊齊挑了挑眉,顯然是知道了這朵小花之中,住著的是哪一位。
“小蘇牧,你不是對我們好奇么,”蘇妲己指了指那朵白色小花,“之前對你說,這些事會有專人為你解釋。現(xiàn)在,這個人來了。”
蘇牧眼中的好奇更濃:“這位到底是誰?”
“懶得提這個名字,不過應(yīng)該會蠻對你的脾氣!?”蘇妲己盈盈笑著。
想了想,這位絕世大妖又補了一句:“你之前問我,刀術(shù)和刀意有什么區(qū)別,這個人應(yīng)該能給你很好的回答。”
蘇牧想了想,難道是一位刀術(shù)大修?
可蔚藍星球上,哪位神話人物,用刀極厲害?
一些人名在腦海中掠過,可又覺得不太可能,沒頭沒腦想了好一陣,這才笑著放下這回事。
反正花已經(jīng)出現(xiàn),那么花開自然是遲早的事。
提到了刀,蘇妲己又瞄上了嫦娥,玩笑道:“嫦娥仙子,我家小蘇牧都為你變女人了,你的那部刀譜還不肯拿出來?”
聞言,蘇牧臉都黑了。
什么叫變女人?
他只是借用了嫦娥的神力修為而已,那連女裝都算不上好吧。
嘴角抽了抽,蘇牧也是看向了嫦娥,那座香火宗祠幾乎是囊中物,刀譜也該給他了。
嫦娥也沒拖泥帶水,玉腕翻轉(zhuǎn),一本泛黃古籍出現(xiàn)。
蘇牧接過古籍,封面上只有三個古字。
春秋刀。
倒不是蘇牧認得這古字,只是目光觸及古字時,腦海里便自動浮現(xiàn)出了這三個古字的意思。
書頁無風自動,一篇篇翻過,綻放出柔和的光芒。
光暈如流水,柔柔地沒入蘇牧的腦海。
蘇牧覺得頭有些疼。
剎那而已,腦袋里就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畫面,一個個虛幻人影,手中持刀,演化一式又一式刀術(shù)。
刀術(shù)本沒有多到蘇牧接受不能的地步,只不過每一式刀術(shù),都被分割成了極細微的動作,像是電影里的一個鏡頭,被細致切分到每一幀。
雖然這樣有助于蘇牧學習掌握,不過由于數(shù)量實在太多,只怕蘇牧要完全消化,需要花去不少時間。
就在蘇牧還被“一幀一幀”刀術(shù)搞得頭疼之時,一道冷哼又在他腦海里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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