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堂辦公室。請大家(#……)
梁建走后,朱明堂在沙發(fā)里坐了會,然后站起來走到辦公桌邊,拿起座,飛快地摁了幾個數(shù)字。
外面,梁建進(jìn)電梯后,電梯里就他一人,他就給姜仕煥打了個電話,跟他打聽了一下何建華這個人。
姜仕煥聽到這個名字,驚訝地問:“朱部長跟你提了這個人?”
梁建聽姜仕煥這話,頓時就覺得姜仕煥這句話背后應(yīng)該還有點(diǎn)什么信息。梁建跟姜仕煥也用不著客氣,立即就追問:“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姜仕煥呵呵一笑,道:“其實(shí)也沒什么,前幾天,這個何建華來過兩趟。當(dāng)時,此人還到我辦公室來坐了一會。不過,朱部長就跟你提了他一個人嗎?”
“是的。”梁建回答。
姜仕煥沒馬上說話,電話里安靜了幾秒后,才傳來他的聲音:“何建華這個人才華是有的,不過也有點(diǎn)清高,野心不小,是把雙刃劍,用得不好,可能會傷了自身。”
梁建嗯了一聲,道:“我會仔細(xì)考慮的。”話音剛落,姜仕煥那邊忽然傳來了說話的聲音,很快,姜仕煥就按說:“我先不跟你說了,朱部長找我。”
“好的,那你先忙。”梁建說完,姜仕煥就掛了電話。
門口,朱部長的秘在等著。姜仕煥掛了電話,就跟著他出去了,一邊走,一邊試探:“部長這么著急找我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他沒說。”小秦輕聲回答。
姜仕煥不再問了。
一進(jìn)門,朱明堂就吩咐小秦給姜仕煥泡茶。茶送到姜仕煥上后,小秦就出去了。門一關(guān),朱明堂就看著姜仕煥,笑問:“仕煥同志,我知道你跟梁秘長的私交是不錯的,所以我想請你幫我個忙,不知道你肯不肯?”
姜仕煥微微怔了一下后立即笑道:“部長您有什么事就直接吩咐好了,能幫得上我肯定幫。”說到這里,他頓了頓,接著笑容微微收起,繼續(xù)說道:“不過,梁建現(xiàn)在是秘長了,身份不同往昔,我倒是也不敢打包票。”
朱明堂呵呵一笑,道:“梁秘長這個人還是挺重情重義的,我相信只要你開口,那必定是沒問題的。”
姜仕煥臉上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但還是接著問他:“您還沒說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其實(shí)也不是什么大事,想必你也應(yīng)該知道剛才梁建來找我談過關(guān)于辦公廳空著的那個副主任的位置。”朱明堂看著姜仕煥說道。
“嗯,梁建確實(shí)跟我提過這個事情。”姜仕煥回答,目光微微低垂,看著身前的那杯冒著熱氣的茶,一副以不動應(yīng)萬變的姿態(tài)。
朱明堂笑了笑,道:“市委辦公廳的工作對整個市委的運(yùn)作是至關(guān)重要的,所以這個副主任的位置,能不能選對人也是很重要的。梁秘長剛到辦公廳,還不熟悉,我們做組織工作的,在這件事情上,有義不容辭的責(zé)任和義務(wù),要在這個事情上,把好關(guān)。仕煥同志,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姜仕煥平靜地附和:“您說得是。我們做組織工作的,保證各個干部都能夠得到合適的重用,是我們的責(zé)任!”
朱明堂盯著他看了一會,旋即笑道:“老姜,你別跟我打官腔,我跟你上下級相處了這么些年,難道我還不了解你!我知道,你這個人最重情義,這個事情,你輕易是不會幫忙的!”
姜仕煥臉色變了變,遲疑了一會,抬頭看向朱明堂,苦笑了一下,道:“部長既然了解我,又何必為難我呢?您跟梁秘長也談過了,想必應(yīng)該也清楚他的想法了。梁秘長這個人,他決定的事情,是很難改變的。”
姜仕煥說了實(shí)話,朱明堂倒也沒生氣,依然面帶笑容,和聲和氣地說道:“仕煥啊,你今年也有49了。”
“48。”姜仕煥一邊回答,一邊眼底掠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朱明堂看著他,嘆了一聲,道:“自從你老丈人過世后,之前的一些關(guān)系,也都斷得差不多了?”
姜仕煥神色頓時有些暗,抿起嘴,沒接話。
朱明堂繼續(xù)說:“我前段時間去檢查身體,醫(yī)生說我身體不是很好。年輕的時候,就為著工作了,沒日沒夜的,身體弄壞了不說,也沒好好陪過家人。人啊,年紀(jì)大了,家庭的觀念就會變重。所以,我最近也在考慮,是不是應(yīng)該早點(diǎn)退下來,好好享受一下生活,帶帶孫子,陪陪妻子。”
姜仕煥聽到這話,面露驚色。他剛準(zhǔn)備要說點(diǎn)什么,朱明堂卻搶了先:“你在副部長的位置上也待了好些年了。說實(shí)話,我都替你覺得委屈。工作能力,你有。不僅有,而且成績也很突出。這些年,我也都看在眼里,副部長的位置,實(shí)在是委屈你了!”
“沒什么委屈的。我一個從農(nóng)村出來的,能有今天這樣的高度,已經(jīng)是組織上對我的眷顧了,我很感激。”姜仕煥說道。他已經(jīng)大概猜到朱明堂接下去會說什么了,雖然他回答的也不算是假話,可內(nèi)心還是忍不住有一絲波動。
他在副部長這個位置上待了這么多年,按道理,無論怎么輪都能輪到他了,可組織上就是遲遲不給他會。他明白,這就是現(xiàn)實(shí)。他早就習(xí)慣了,看穿了。可現(xiàn)在朱明堂忽然給了他一絲希望,雖然這一絲希望必然是要付出代價的,可姜仕煥心中還是忍不住心動了一下。
他的那一絲心動,馬上就被朱明堂抓住了。朱明堂趁熱打鐵,將話給說穿了:“我昨天去拜訪了一位老首長,跟老首長提了一下你。這位老首長對你有些印象,也覺得以你的能力,一直屈居在這個副部長的位置上實(shí)在是委屈了。他也答應(yīng)了,等時到了,必然會替你說上一兩句。”
姜仕煥極力按捺著心里的激動,盡量平靜地回答:“謝謝部長的抬愛。只是……”
“別只是了!”朱明堂打斷了他:“你應(yīng)該明白,這是你最后一次會了。這一次你要是不抓住,那今后基本上是沒可能了。難道你就甘愿,這輩子就一直頭上頂個副字?”
這自然是不甘愿的!姜仕煥在心底答了一聲,可是,如果要讓他為了這個副字而去利用他和梁建之間的朋友之情,姜仕煥卻也是做不到的。
仕途重要,朋友也重要。甚至,朋友要更重要一些。
姜仕煥沉默了下來,沒說話。
朱明堂也不逼他,笑了笑,道:“沒事,你也不用急著給我答復(fù),回去考慮清楚了再答復(fù)我也行。”
姜仕煥猶豫了一下,十分鄭重地開口:“不管如何,謝謝您。”
“你我同事這么多年,這個謝字就不必了。你要是真想謝我,就幫我這一次。我朱明堂這輩子也沒求過人,這是頭一回。就是不知道老姜你給不給我這個面子了!”朱明堂笑看著他,又不動聲色地往他身上壓了一塊石頭。
姜仕煥感覺十分沉重,遲疑了一下,就豁然起身,道:“您的意思我清楚了,讓我回去考慮一下再答復(fù)您。”
“去,不過別太久。梁秘長那件事可等不了太久。”朱明堂說道。姜仕煥點(diǎn)頭,然后扭身往外走。
朱明堂靠在沙發(fā)里,一直笑瞇瞇地看著他,直到門關(guān)上。砰地聲音傳來,朱明堂臉上的笑容頓時消散,甚至變得有些陰沉。
他瞇著眼睛,坐了一會,然后掏出,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一會兒后,電話通了,朱明堂沉聲說道:“路我已經(jīng)給你鋪了,至于最后你能不能走過去,那就不是我的事情了。你自己把握!”
對面不知說了什么,幾秒后,朱明堂忽然怒喝一聲:“我警告你,這些心思你最好有都不要有,不然到時候出了什么事,休想我來保你!”
說完,朱明堂立即掛了電話。被他砰地一聲扔到了茶幾上,然后靠在沙發(fā)里,氣憤難平。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平靜下來。
姜仕煥從朱明堂辦公室出去后,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里坐了下來就開始發(fā)呆。不得不說,朱明堂的那個條件太誘人。對于一個在位置上待了多年沒有進(jìn)步的人來說,這是一個十分致命的誘惑。可是,梁建是他這么多年為數(shù)不多可以交心的朋友,他同樣也是十分不愿意為了自己的前途而出賣這份友誼。
姜仕煥的內(nèi)心是掙扎的,一方面是前途,一方面是朋友,這樣兩難的抉擇,怎么就突然到了眼前呢?姜仕煥這輩子都沒這么難以抉擇過!
再回到梁建這邊。
梁建回到自己辦公室后,想來想去,覺得朱明堂應(yīng)該不僅僅只是跟自己提一下何建華這個人這么簡單就算了,他很可能還會有進(jìn)一步的動作。比如找蔡根。雖然蔡根說了,孫海明的那個位置由他來定,但朱明堂是組織部長,干了多年的組織工作,在市里的根基是比較牢固的。而蔡根剛上任市委記,正是打根基的時候,這樣的時下,難保朱明堂不會說動蔡根。
而那個何建華,梁建對他了解不多。而據(jù)之前姜仕煥在電話里所說,這個人不是個易與之輩。以他現(xiàn)在在辦公廳的根基,弄這樣一個不安分的人在身邊,顯然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這樣一想,梁建頓時覺得這件事的變數(shù)很大,自己還是做好兩準(zhǔn)備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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