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東方看著焦慮的梁健,說道:“你父親姓唐,叫國和,你母親姓李,叫園麗。://所以你以后也可以改姓唐!绷航∫娏簴|方說得這么具體,感覺他并不像有意跟自己開玩笑,盡管他是一萬個不能接受,但是也有些相信他所說的話了。
梁健說道:“我永遠不可能姓唐,我只有一個姓,那就是姓梁,叫梁健。”梁東方轉(zhuǎn)過身來,在梁健肩膀上拍了一些:“我的任務(wù)完成了,你現(xiàn)在成家立業(yè),生兒育女了,我也把真實的情況告訴了你。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國和和園麗他們會來見你,你可以考慮是不是跟他們回北京。”
梁健看著梁東方,不知說什么好。又看了一眼下面的街道,奇怪的是,這座城市頓時顯得有些陌生了。梁東方說:“本來不想這個時候告訴你這些,但是,我答應(yīng)了國和和園麗,所以,必須今天就告訴你。但是,希望你別為此,影響了心情啊。今天可是你的一生中大喜的日子!
梁健朝梁東方點了點頭,看得出梁東方所說都是真實的。梁健說:“老爸,今天不僅僅是我喜慶的日子,也是我們?nèi)蚁矐c的日子。”
梁東方又拍了下梁健的肩膀,將煙頭插入垃圾桶上面的碎石英當(dāng)中,走進了里面。梁健獨自一人,靠在欄桿上,眺望整座城市,又深深吸了一口煙。
梁健返回房間,看到女兒還在吮吸奶水,她可愛的小腦袋,還有無比小巧的細手,似乎天然就學(xué)會了放在項瑾的房上,梁健煩悶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就煙消云散了。
有人說,很多的愛是為接近,但是父母的愛是為了告別。梁健的親身父母,早就已經(jīng)和梁健告別了,F(xiàn)在,對梁健來說,最重要的也不是他的親生父母是誰,而是目前這床上的兩個人。一個是他的妻子項瑾,一個是他的女兒。
項瑾問道:“怎么了,你好像有心事?”項瑾聰慧而敏感,對梁健表情的變化,一下子就感覺了出來。
梁健只能說:“沒什么。我只是很開心,有了這個小家伙,我還沒有適應(yīng)過來呢!”項瑾笑道:“你趕快給女兒取個名字,免得一直叫她小家伙!绷航⌒α诵φf:“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名字了!
項瑾問道:“快說,是什么?”梁健說:“就叫雨裳,小名虹兒。他就對我們來說,就如雨后的彩虹般,絢爛!表楄φf:“這個名字是夠女孩氣的,以后千萬別迷死人才好!
梁健說:“她不會把別人迷死,也肯定會把我這個老爸迷死了!蹦品圃谝贿厯屩f:“你可千萬別太寵溺虹兒了,你再寵也是白搭,你寵的是別人的老婆。你真正要寵的,可是項瑾。”
項瑾也笑道:“就是。”梁健笑道:“兩位說得是,我會牢記在心!绷航〉母改嘎犓麄冞@么說話,也笑了起來。
梁東方瞧見,梁健并沒有因為自己說出了真相,心情有多么的不快,于是也就放下了心來。
這時候,梁健的電話響了起來,一看是項部長的電話。梁健就對項瑾說:“爸來了,我去下面接!表楄媛断采,對梁健點了點頭說:“你去。”梁健到樓下接了項部長。
項部長身邊,就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老軍醫(yī),一個是項部長的貼身警衛(wèi)。項部長顯然沒有驚動省里的官員,否則此刻在省婦保門口排隊迎接的官員,恐怕要以百計了。老軍醫(yī)笑瞇瞇地對梁健說:“恭喜你啊,小伙子,當(dāng)爸爸了,以后肩上的責(zé)任更重了!
梁健對老軍醫(yī)的印象很深,特別是他在項瑾順產(chǎn)成功的事情上,出了不少的力氣。梁健說道:“謝謝老軍醫(yī),項瑾和寶寶都很好!崩宪娽t(yī)說:“我這也都是瞎參謀,關(guān)鍵操作還是舒絳醫(yī)生接生接得好!
梁健笑說:“舒絳醫(yī)生還挺掛念你呢!”老軍醫(yī)說:“你這小子,還忽悠我!”梁健說:“我可一點都沒有忽悠,待會見了,你就知道了!崩宪娽t(yī)有些凝滯:“舒絳這會也在?”
老軍醫(yī)一般情況下,都是嘻嘻哈哈、什么都無所謂的樣子,這會聽到馬上就要見到舒絳醫(yī)生,頓時神情都變了,好像激動,又好像擔(dān)憂,變得有些焦躁不安。這是一個男人遇上在意的女人時,才會有的正常反應(yīng)。只聽項部長說道:“老軍醫(yī)啊,你不就是來看舒絳的嗎?”
老軍醫(yī)否認道:“誰說的?我可不是來看舒絳醫(yī)生,我是來看項瑾侄女的!”項部長說:“還不承認呢!”笑著進入了電梯。
到了房間外面,老軍醫(yī)突然頓住了腳步,說道:“你們先進去,我等會兒再進。”
項部長笑笑說:“好,讓你準(zhǔn)備準(zhǔn)備,要見舒絳,得調(diào)整好心理!绷航∫渤宪娽t(yī)笑了笑,與項部長先走入了房間。
梁健的父母都站了起來,不知什么時候,院長徐峻和科長趙醫(yī)生,都很恭敬的稱呼了一聲:“項部長。”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認識項部長的。梁健向他們做了介紹,項部長與他們握手:“很感謝你們!”
然后,項部長就先走到了項瑾身邊,慈祥地看著女兒說:“一切都好?”項瑾點點頭:“爸,都好!表棽块L又朝搖籃之中看去:“就是這個小家伙?”說著就低頭去看女嬰,笑道:“像你們兩個都有一點。這小家伙,眼睛修長,以后恐怕還有點兇呢,會不會爬到我的脖子上來?”
大家笑起來了,大家都不敢隨便接話,只有舒絳說道:“項部長有這個期望,她肯定是會爬到你頭頂上去的!贝蠹倚Φ酶鼌柡α。項部長說:“舒醫(yī)生,別取笑我了。我今天可是給你帶來了一個重磅人物哦!
舒絳聽項部長這么一說,神情猛然一變道:“老軍醫(yī)?”項部長朝舒絳點了點說:“看來是被你一下子就猜到了。老軍醫(yī),別在外面磨蹭了,趕緊進來!边@時候,才看到老軍醫(yī)笑呵呵地、臉露尷尬地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抬起眼睛,目光稍稍一晃,就落在了舒絳的身上。
舒絳也看到了老軍醫(yī),兩人四目相對,似乎無盡的話語,感慨萬千。邊上沒有人說話,個中滋味,也只有他們兩知道。項部長就對邊上的徐院長說:“徐院長,你們這里有會客室嗎?老軍醫(yī)和舒醫(yī)生多年不見了,他們肯定有很多話要談!
徐院長立馬會意:“有,有,我這就帶兩位過去。”舒絳卻婉拒道:“不用了。老軍醫(yī),你先看看項瑾和她寶寶,待會還是到我家里聊。好久不見,今天我親自給你做幾道下酒菜!
舒絳這么一說,老軍醫(yī)眼神中的尷尬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種心中的安寧,對徐院長說:“徐院長,那謝謝你了。我待會去舒醫(yī)生家里,嘗嘗她的手藝!表棽块L、梁健和項瑾他們都笑了起來,說:“老友相見,是要好好聊聊。”
老軍醫(yī)看望了項瑾和嬰兒,說話離不開老本行:“母親和孩子,都很健康,這就是順產(chǎn)的好處,項瑾也很快就會恢復(fù)起來,明天就下地多走走。另外,孩子,千萬別怕她冷,捂得太嚴(yán)實……”舒絳說:“這些這里的醫(yī)生和護士,都已經(jīng)交代過了,還需要你說。
老軍醫(yī)笑笑說:“這是職業(yè)病,沒辦法。不好意意!表棽块L說:“好了,老軍醫(yī),你還是跟著舒醫(yī)生走。舒醫(yī)生也是半夜未休息,你們趕緊回去休息。”
舒絳也不客氣,對老軍醫(yī)說:“那我們走!崩宪娽t(yī)乖乖地跟著舒絳醫(yī)生去了。房間里剩下了,醫(yī)生和家人。項部長對徐醫(yī)生說:“徐院長,也辛苦你們了,你們各自忙去,不用管我們了。這房間也挺舒適,設(shè)施一應(yīng)俱全!
徐院長看了看身邊的趙科長說:“你先去忙。我還要等一下領(lǐng)導(dǎo)!绷航『闷,他并沒有通知過其他人,他就問道:“有領(lǐng)導(dǎo)要來嗎?”徐院長像是驚訝地道:“張省長說要過來,梁處長還不知道嗎?”
梁健說:“我剛才一直在忙,還沒跟張省長匯報呢!張省長已經(jīng)知道了?”徐院長說:“是的,張省長在幾天之前,就已經(jīng)讓人吩咐過我,說如果項瑾住院生小孩了,就告知他一聲。所以,我冒昧地已經(jīng)通知張省長了,他聽說之后,說要過來一下。”
原來是如此,看來張省長還是很把他家里的事情放在心上。梁健對徐院長說:“謝謝你通知了張省長!边@時候,只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傳了進來,梁健看到,正是張省長和省政府秘長李喬。
他們看到項部長在屋子里,對梁健說了一聲“恭喜”之后,馬上與項部長握手:“項部長這么快,就已經(jīng)趕來了?”項部長笑笑說:“沒辦法,自己的女兒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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