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這些梁健都不覺得驚訝,只不過最后一個名字出來,倒是讓梁健驚訝了一下。請大家(%¥¥)他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聽到宋美婷的名字了。第一次見宋美婷,是胡東來邀請他在山口區(qū)的那個山莊吃晚飯,也正是那餐晚飯,讓他意識到,他和婁山煤礦之間,是基本不可能達成共識的,因為胡東來和羅貫中之間的關(guān)系,明顯要更加牢固。當時,那餐晚飯過后,他曾查過宋美婷和羅貫中之間的關(guān)系,但兩人許是向來行動注意,很少有什么蛛絲馬跡。后來,一場大火,意外得知,宋美婷竟是華晨集團老總?cè)A晨的前妻。
沒想到,此刻,竟然再次聽到宋美婷這個名字,看來這個女人,在西陵省的這場渾水中,很可能扮演著很不一般的角色。
梁健心中雖然驚訝,但嘴巴上他什么都沒說。許單說完后,等了一會,只等到他的沉默,有些沉不住氣,驚問:“您難道對這個不感興趣?”
梁健道:“我為什么要感興趣?”
許單脫口就說道:“只要掌握這兩千萬的證據(jù),就可以扳倒羅貫中和胡東來了。”
梁健驚詫于許單對于政局的認知,他怎么會知道自己想要扳倒羅貫中?他問:“你憑什么認為就靠這兩千萬就能扳倒羅貫中了?還有,我為什么要去這么做?”
許單幾秒的沉默過后,答:“因為我相信你是一個好官,你一定不會容許這樣的齷齪存在的!”
梁健冷笑一聲,道:“這世間有這么多的齷齪,就算我不容許,我也沒這個權(quán)力和能力去管啊!”
許單再次沉默,片刻后,道:“既然你不想管,那就算了。我會拿著這些證據(jù),再去找一個愿意做這件事的人的!”
他這是在激將嗎?以退為進?梁健本就心情不好,許單這種行為,頓時讓他心里生出了點怒氣。他毫不猶豫地就說:“那就請便!”說完,他主動掛斷了電話。
電話一斷。前頭沈連清憂慮地看過來,猶豫著問:“梁記,你剛才說什么兩千萬,什么兩千萬?”
梁健已經(jīng)重新冷靜下來,聽了回答:“在我來太和之前,婁山煤礦和婁山村之間有過矛盾,這里面有個兩千萬的事情。”
沈連清猶豫著接著問:“那剛才的電話?”
“許單打來的。他說有那兩千萬的證據(jù)!”梁健說道。
沈連清聽了也很驚訝,許單身上的神秘,不是只有梁健一個人感覺到。沈連清看了看梁健,好一會兒,才試探著說道:“要是這許單真有證據(jù)呢?”
梁健抿著嘴,其實他心里對于許單說他有證據(jù)這件事是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信的。雖然他并不知道這許單到底是怎么弄到這個證據(jù)的,畢竟除了他之外,肯定也有人對這兩千萬感興趣,可他們都沒找到,為什么許單就找到了?這樣的證據(jù),豈會是能輕易找到的?這許單到底有著怎么樣的通天本領(lǐng)?
拋開這些疑惑,單輪許單說他有的證據(jù),梁健不感興趣是假。如果他真的能把這證據(jù)捏在手中,雖然未必能單憑這個扳倒羅貫中,但必然是能成為一大助力,只要梁健把握好。可是,這兩次的事情,梁健都有種被許單牽著鼻子走的感覺。這種感覺十分不好。更何況,許單最后竟然還試圖激梁健一把,他把梁健當什么了?可利用的工具?還是棋子?
梁健對許單的感覺,最初是欣賞;那次修路事件過后,是些許失望;之前許單的失蹤,終于覺得許單的不簡單。而這次,梁健再次深刻了這一印象。
許單身上,肯定藏著秘密,還是不簡單的秘密。
梁健不相信許單真的會去找其他人,因為他可以肯定,在這個西陵省,除了他敢這么豁出去跟羅貫中對著干之外,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有其他人了。哪怕是霍家駒都未必愿意這樣你死我活的局面!
所以,梁健并不擔心這原本到了嘴邊的證據(jù)又飛了,他相信,許單還是會找到他的。他就是想壓一壓他的氣焰,另外,他此刻也還有重要的事情去做。
車子已經(jīng)進城。小五沒去過那個地方,梁健也說不出那里到底是哪里,只能憑借記憶中的路線,去找到這個地方。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后,梁健終于找到了那個地方,但卻在外面就被警衛(wèi)攔了下來。
梁健沒辦法,只好搬出這個已經(jīng)岌岌可危的項部長女婿身份,讓警衛(wèi)進去詢問。梁健三人在門外站了有二十來分鐘,才終于等到警衛(wèi)將梁健放進去,沈連清和小五則被留在了外面。
再次站到上次和項部長一起來的那個天井里面。老趙不是一個人,也不是在練毛筆字,他穿著西裝西褲,顯得嚴肅。他邊上還站著一個人,中年人,梁健不認識。看他們之間的距離,不像是上下級的關(guān)系。
老趙沒給梁健介紹那個中年人的身份,也沒給中年人介紹梁健的身份。看到梁健,他面無表情地寒暄了一句:“項部長最近好久沒他的消息了,他最近怎么樣?身體還好?”
梁健捉摸不定這老趙對他這到底是個什么態(tài)度,但既然已經(jīng)來了,那么該說的總要說,總不能白來了。梁健勉強回答:“他還好。我今天……”梁健話還沒說完,就被老趙打斷:“這樣,我還有點事,你先到里面去坐坐,我忙完了,再來找你。”
梁健只好將話又咽了回去。老趙很快和那中年人出去了,梁健只好等著。這一等,就等到了將近半夜。
老趙是被人扶進來的,身上有著隔了老遠都能聞到的酒味。梁健忙站起來,老趙似乎已經(jīng)醉得不省人事,扶到沙發(fā)邊就整個人陷了進去,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只有略微沉重的呼吸。梁健見是這樣,只好準備先回去,明天再來。卻不料,剛一抬腳,就聽得老趙含糊不清地聲音喊:“水!倒杯水!”
梁健見這屋子里也沒其他人,就過去倒了杯水,遞了過去。老趙接過,喝了兩口后,忽然道:“你是叫梁健?”
梁健驚訝地抬頭,看到老趙睜著眼睛盯著他看,目光竟是十分的清亮,哪里有什么醉意?難道他剛才醉態(tài)都是裝的嗎?可他身上透出來的酒味,卻是實實在在的。
梁健顧不得去探究他這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忙回答道:“是的。”
老趙微微點點頭,然后道:“扶我一把!這樣靠著不舒服!”
梁健忙先接過水杯放到了一邊,然后扶他坐好。坐好后,老趙又道:“說,今天來找我什么事?”
梁健等了這一天,終于等到了這一刻,竟有些緊張起來。他暗自自嘲了一句后,對老趙說道:“我來是想請首長幫我引見一下胥清流胥委員長!”
“見他?”老趙皺了下眉,問:“你找他干嘛?我記得你好像是太和市的市委記?你就算有什么工作上的問題,好像也找不到他?”
梁健猶豫了一下回答:“最近太和市出了點事情,其中有件事,我想找胥委員長確認一下!”
老趙瞇了瞇眼睛,問:“我能先聽聽,到底什么事情嗎?”
婁山村的事情,老趙似乎一點也不知道。梁健有些詫異,如果老趙真不知道,那么將這件事說出來,是好還是壞?但,這件事已經(jīng)鬧到了這樣的地步,老趙就算現(xiàn)在不知道,遲早也是會知道。如果今天梁健不說,那等到日后老趙自己知道了,心里肯定會對他有些意見的。梁健稍一權(quán)衡,就已經(jīng)有了決定,開口道:“太和市一個叫婁山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古墓。但這個古墓已經(jīng)被人提前開啟,而且據(jù)目前我所掌握的證據(jù),他們的動作并非合法!”
“古墓?”老趙皺著眉頭嘀咕了一聲后,忽然猛地一拍大腿,道:“怪不得今天晚上那老家伙那么熱情,原來是在這里埋著道呢!”
梁健一聽這話,心中頓時就咯噔了一下,看來這北京果然已經(jīng)有人為了這件事在走動了。只不過,這老家伙會是誰呢?難道是胥清流?
“你找胥清流就是為了這件事?”老趙的聲音打斷了梁健的思緒。梁健回過神,點頭道:“之前在太和的時候,胥委員長的秘曾給江源同志打了一個電話,要求我們立即停止對這件事的追查。我覺得其中有些問題,所以想來跟胥委員長求證一下!”
老趙聽完,忽然十分肯定地說道:“你不用去找他。這電話肯定不會是他打的!”
梁健怔了一下,不解地看著老趙,問:“為什么?”
老趙朝著放在一邊的水杯指了指,梁健會意,忙去又倒了杯茶來遞過去,老趙接過后,抿了一口,才開口:“因為胥清流病了,正躺在重癥監(jiān)護室!別說打電話了,目前連說話都難?”
梁健聽完這話,不由驚詫:“胥委員長這是怎么了?”
老趙苦笑了一下,道:“還能怎么了?年紀大了唄!也不知道能不能挺過這一劫!哎!”老趙這一聲嘆,透著些濃重的愁緒,和同病相憐的味道。梁健看了看他,他的臉上那些不太明顯的哀傷不似作假,好像這老趙和胥清流的關(guān)系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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