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暉撲通一聲坐到了椅子上,細(xì)思極恐,邵強說的很有道理,貌似邏輯上也是這樣走的,可這太惡心了,難道還要面臨著一次這般瘋狂和無奈的選擇?
那陳東呢?白死了?
“你可別嚇唬我,真的這么嚴(yán)重?”
“我只是把最壞的結(jié)果做個簡單推理,也是希望你有個思想準(zhǔn)備,他們遲遲沒有動你,也很說明問題。
“是簡單的經(jīng)濟糾紛,導(dǎo)致石少秋鋌而走險,還是要挖出你和易洪更多的涉惡案子,全在你我的選擇,畢竟建鑫的名聲不好。目前來看,他們暗示各讓一步,然后了結(jié)此事。”
“我沒有,沒有涉黑涉惡,我沒有干壞事!”許暉的情緒終于失控,捶著桌子沖著邵強大聲咆哮,“我們只是想做生意,自己養(yǎng)活自己,讓大家都有個好前景,是易洪,是這個王,我不信他會躲外面一輩子。”
“可是,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怎么抓龔上文?”
邵強也苦惱,再過兩個禮拜,停職就滿半年了,他這樣的身份辦任何與案件有關(guān)的事情都無法施展開手腳,非常被動。
“或許,再堅持堅持,就會見到曙光。”
邵強走了,背影非常蕭瑟,許暉則陷入了巨大的思想壓力中,整整一夜都無法入睡。
許暉把自己關(guān)在西郊的宿舍里,自己灌自己,喝了兩天酒,奇怪的是根本醉不了,就算吐到胃酸出來,腦子還是清醒的,這種痛苦和煎熬,此生從未有過。
次日晨,許暉給邵強撥了電話,“想通了,我跟你一起折騰到底!”
電話那頭先是一段沉默,然后才有了邵強很沙啞的聲音,“感謝你的信任,但不得不提醒你,這樣選擇的勝算很低,而且你不知道對手誰,他的能量有多大。”
“我不管他是誰,我只是擔(dān)心以后睡不著覺,因為耳邊總有陳東在喊我‘小老七’的聲音。”
“好。”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讓我再想想,有沒有什么其他折中的辦法,讓你遭受的沖擊緩和一些。”
“你死我活的事情,還能怎么折中?”
“比如,假意接受他們的暗示,你做些態(tài)度上的配合,我先停止一切動作。”
“可這樣做,石少秋一判,黃花菜都涼了。”
“又不是沒有翻案的先例,不過這樣一來,你受到的負(fù)面沖擊可能會更大,讓我再想想。”
“你手里握著的東西能不能起到?jīng)Q定性的作用?”許暉忽然想到了那天夜探西山小樓時,邵強和李俊忙活了一夜,整整弄了兩大包東西,按刑警的行話都是疑似物證。
而且就在前幾天,邵強在小叮當(dāng)?shù)呐R時居所里也有所收獲,這些東西應(yīng)該都有分量,他相信邵強都沒有拿出來。
“看勢,勢頭如果由逆風(fēng)改為順風(fēng),這些東西肯定能起大作用,但如果勢頭不行,沒有毛用。”
太復(fù)雜,許暉一知半解,那些東西妥妥的在邵強手上,并且有用就行,這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魏少輝那些云山霧罩的話,似乎已經(jīng)摸到了對手的身影。
龔上文上面的人,并且跟魏少輝又關(guān)系,應(yīng)該就是了,僅從魏大少的角度去看,果然有能量,那又如何,已經(jīng)做了選擇,許暉全身都輕松下來。
“對了,小叮當(dāng)?shù)乃溃荷佥x是怎跟你說的?”邵強這幾天似乎根本不在狀態(tài),都快過去一個禮拜了,突然想起了這個細(xì)節(jié),當(dāng)時他并沒有深究許暉已經(jīng)提前知道小叮當(dāng)死訊的事情。
“那天他就跟發(fā)了神經(jīng)病似的,從商業(yè)巷把我給拎出來,然后塞到車?yán)镆宦烽_飛車,居然開到了潢川河岸邊,就在那里告訴我的。”
“新天路盡頭,向右前方穿過一片小樹林的岸邊?”
“對!”
“糟糕,想岔了。”
“怎么回事兒?”
“魏少輝在暗示我們,小叮當(dāng)不但死于他殺,而且事情很有可能不是易洪做的。”
“為什么?”
“說起來費勁,到時候見面聊,我想的不見得百分之百對,但方向可能真的搞錯了。”
“好。”
“這兩天正常該忙啥忙啥,不要有太大壓力,也不要多想,什么人找你,都說你親眼看見的,沒看到的、還有猜測和意想的都不要說,我估計,時間差不多就在下個禮拜了。”
“聽你安排。”掛了電話,許暉所有精氣神都松弛下來,很快沉沉睡去,他必須養(yǎng)足精神,應(yīng)對接下來的一切。
次日一早,許暉去丁家村上班,又失蹤了兩天,很多人都習(xí)以為常心,但唐老板依然緊張,尤其是許暉短短兩三天,眼眶就凹陷下去了,感覺挺嚇人,一通問長問短后告知許暉,“昨天魏總來了,還問起你,今天你來了,他又沒來。”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