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灰輕言早有心理準(zhǔn)備,倒是沒有太過吃驚。可是七禾姑娘完全沒想到,怎么就來吃頓飯的功夫,便冒出來個人要殺她!
但她并沒有立即慌張起來,反而似乎想到了什么,當(dāng)即就一拍面前的木幾,怒道:“哼!莫非是毒哲拜托你來的?”
豹麒本來還在悠哉悠哉的喝酒,但忽然聽到“毒哲”的名字后,登時滿臉懵逼。
“毒哲?怎么又牽扯到他身上去了?我怎么會是毒哲聯(lián)系過來的人呢?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過等說完后又反應(yīng)過來:“你怎么會認(rèn)識毒哲?”
七禾姑娘很是傲嬌的瞥了他一眼:“我怎么會不認(rèn)識毒哲?”
灰輕言在邊上只想捂著額頭低下頭裝作不認(rèn)識她,你已經(jīng)跑偏了話題好不好?
幸好七禾姑娘也不完全是沒腦子,很快就醒悟過來了:“不對呀!你怎么可能不是毒哲聯(lián)系的呢?不是他的話,你為什么要殺我?”
“咳咳!”灰輕言弱弱的舉起一只手:“那個,七禾姑娘。他不是要殺你,而是要殺我們兩個人。”
七禾則是略不耐煩的擺擺手,道:“哎呀,你都是被無辜波及到,附帶的而已。他主要所針對的目標(biāo),就是我呀!”
灰輕言默默的放下手,干脆不再說話,把現(xiàn)場留給另外兩人。
難道,真的是他猜錯了嗎?這個白衣人所針對的主要目標(biāo)是七禾,而不是他?
白衣人則臉色一變,皺著眉頭想了想,才道:“你認(rèn)識毒誓?還以為我是毒誓找來殺你的?”
七禾惡狠狠的瞪著他道:“倘若不是因為毒誓的委托,你干嘛要來殺我?根本沒有理由的嘛!”
“誰說沒有理由?”白衣人搖搖頭:“我之所以來殺你們,所為的可不是你,而是他。”
隨著話音落下,白衣人的手指正好指向了七禾的旁邊。那個位置,正坐著灰輕言。
灰輕言面無表情,可心中卻已經(jīng)開始了急速旋轉(zhuǎn)。看來真的和他最初所猜到的一樣,應(yīng)該是無中樓留下來的首尾。
又或者,干脆是無中樓故意的。
這些天以來魏嬰這個身份所接觸過的社會關(guān)系里面,唯獨有可能引來危險的只有那兩顆“聚意丹”了。若說和無中樓沒關(guān)系,打死他都不信。
他是想明白了其中的緣故,可七禾卻徹底傻了眼。
呆在原地半響,才醒悟過來轉(zhuǎn)頭去看灰輕言:“因......因為他?”
白衣人這次連話都不肯說了,又倒了一杯酒開始自斟自飲起來。
想了半天,但七禾還是想不明白,很有些抓狂:“為什么會因為他?你跟毒哲認(rèn)識,難道不應(yīng)該是來殺我才對么?這中間究竟出了什么差錯兒?”
“根本就沒有出差錯兒,他就是來殺我的。附帶上你,只是不走運罷了。”
灰輕言緩緩抬頭,靜靜的看著白衣人。可還沒等他繼續(xù)開口,就被七禾給打斷了醞釀。
“憑什么?憑什么不是我?憑什么要殺的人是你?難道你也恰好也和毒哲有仇?所以才......”
這次沒等灰輕言開口,白衣人已經(jīng)忍不住了:“我說你干嘛非要車上毒哲?誰說這事兒和他有關(guān)系了?”
被人搶白后七禾明顯有點傻:“啊?和毒哲沒關(guān)系嗎?不是,這事兒不應(yīng)該就是毒哲策劃的嗎?”
“我也很想知道,為什么你好像就認(rèn)定了此事和毒哲有關(guān)系呢?”
白衣人被七禾攪和的有點頭暈,不得不多加一句:“你和毒哲有很大的仇?還有,你怎么會知道我認(rèn)識毒哲的呢?”
“我聽他提起到你的名字呀!你們肯定認(rèn)識,別想裝作不認(rèn)識。”
完全敗給了腦補(bǔ)能力的白衣人有些無語:“好了好了,我不想再聽你說這些了。對我來說,那些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你......”被無視的契合姑娘很生氣,后果很嚴(yán)重。
白衣人卻放下酒壺,冷聲道:“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兩位該上路了。”
七禾第一個就跳了起來:“上路?你以為你是誰?敢送我上路?先不說你有沒有那個資格,若是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怕是直接就嚇破了膽。”
“好啊,那避免我不要被嚇破膽,我還是不要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了!反正輪回路上,來生橋頭,自有你去應(yīng)付陰司的盤問。”
七禾直接仰天長笑幾聲,就差一個人湊過來問一句:“如此危急關(guān)頭,姑娘為何發(fā)笑?”
但灰輕言和白衣人都只是相互打量對方,根本沒有人關(guān)心她,只好自己先收斂一下。
“憑你?還想送我們上路!或許你能應(yīng)付的了他,可又憑什么認(rèn)為你還能隨隨便便就戰(zhàn)勝我呢?我可已經(jīng)是外士巔峰,距離神客也不過一步之遙而已。”
七禾姑娘擺出來的造型很是傲然,渾然忘我。
于是根本就沒發(fā)現(xiàn)白衣人和灰輕言彼此對視一陣后,灰輕言先道:“你是為了那東西來的?”
白衣人輕輕拍拍手,微笑道:“聰明!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就是為了它們而來。以你的實力,想要保全,怕是沒可能的。”
灰輕言笑了:“可我就算是交出來,你也不會饒過我性命的,對不對?”
“果然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一樣。”白衣人旁若無人的又斟滿了一杯酒,小酌一口道:“若是你沒死,那肯定有人要倒霉。我不希望倒霉的人,是我。”
“無中樓肯定不會賣客人的消息,那對他們的打擊完全就是致命的。所以你要殺我,只是不想我把這條消息傳出去。否則,只是無中樓的報復(fù)就足以讓你粉身碎骨。”
白衣人很是肯定的點點頭:“對!你們兩個人,今天肯定走不了。我雖然自認(rèn)不也不算差,但和無中樓比較起來,
“還是小蝦米。所以無中樓,我肯定惹不起。今天,你們必須要死。你們不想死,我也不想死呀!為了我能繼續(xù)活下去,你們得死。”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對話完全忽視了七禾的存在,氣的她顧不上再擺造型,直接擠進(jìn)去了兩個人的中間。
“喂,我剛才說話你聽到了沒有?本姑娘就算不亮身份,也是外士巔峰的境界。憑你,還想殺我?姑娘我讓你三招,你也贏不了、”
白衣人這次也不說話,連酒都不喝了,直接反手一個巴掌。
“啪!”只聽一聲脆響傳來,七禾瞬間被甩出去十幾米。
“哎喲......”
一個鮮紅的手指印,留在了七禾的臉上。
只一巴掌,就讓七禾的半邊臉腫起來老高,更是把她滿肚子的話說都憋回了肚子里面去。
剛剛的那一下動作要快,根本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中招了。
在七禾的認(rèn)知中,這完全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她可是正經(jīng)八百的外士巔峰呀!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被人一巴掌就扇飛了的情況。
能夠這么輕松打她的人,除非是......
七禾從來都不是沒腦子的人,只是偶爾會犯傻罷了。眼前這是明擺著,白衣人起碼也激發(fā)了力泉的。至于激發(fā)了力泉幾轉(zhuǎn),這就說不準(zhǔn)了。
“噗!”猛地吐出來了半口鮮血,七禾才發(fā)現(xiàn)自己憋屈了的聲音終于可以恢復(fù)了。
“你不是外士,你是力泉境的神客......”七禾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聲音在不停的顫抖。
以她的見識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無論是什么層次的外士,在碰上激發(fā)了力泉的神客后都根本沒戲。
甚至別說是單對單,就是十幾個或幾十個外士來針對一個神客,都還是同樣的下場和結(jié)果。
白衣人則根本沒有理會她的意思,只是笑吟吟的沖著灰輕言聳了聳肩:“你看,我們之間的差距就是這么大。因而送你們上路,對我來說真的很簡單。”
不等灰輕言開口七禾就先顧不上嘴邊的鮮血,而大喊道:“你不能殺我!我可不是普通人,我是貴族。你怎么敢輕易殺一個貴族?”
白衣人這才轉(zhuǎn)過臉來笑了笑:“我又不知道你是貴族?死人,是沒法告訴我的。”
“可我還沒死!我現(xiàn)在就是告訴你,我是果州紫家的七小姐紫湫溱,你怎么敢殺我?”
灰輕言聽到這話除了嘆息,什么都不想說。人家擺明了就是要殺人滅口的,你有沒有亮明身份都沒有用。只要保密,這事兒就死無對證。
看見對方不說話,七禾這才稍稍放心,勉強(qiáng)擦了擦嘴邊的血跡,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不料腳下一軟,再度跌倒在地上。
“哎呀,你倒是來幫幫我呀!”她很是委屈的看著灰輕言,道:“我已經(jīng)告訴他了我的身份,他不敢再對我們怎么樣了。克你怎么還傻站著不動呀?”,
灰輕言沒有理他,只是看著白衣人很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會把東西放在哪兒?你這樣堵死了我在這里,萬一殺了我以后也沒找到,怎么辦?”
白衣人笑道:“你孤身來此,唯一的伙伴便是這位七禾小姐。哦,對了,剛才她說她叫紫湫溱。既然你只有這么一個伙伴,
“那你們離開客棧的時候總不會把你的寶貝珍藏,亂扔一氣吧?除了藏在身上,放在那里又能安心呢?我堵住了你,自然也就全都有了。”
誰知灰輕言卻笑的跟個偷樂狐貍的小賊一般:“那你可還真錯了,你要找的東西。還真不在我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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