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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的目光，皆都匯聚到了楚塵的身上。
所有人都在想。
戰王會應戰嗎？
雖然他此前硬撼虛神底蘊之力，橫掃戰靈境無敵。
然而季無道所展現的力量，同樣超出想象的強大，甚至比傳聞中楚塵所展現的實力更強！
毫無疑問。
一旦戰王敗了。
那么無敵的神話也注定會被終結，成為一個空談。
所謂坐等天下來朝，也只能是淪為笑柄。
“能夠得窺二重極境之奧妙，看來你季無道這些年有所收獲。”
楚塵的目光平淡的望著季無道，語氣淡淡的說道。
自上古后。
武玄大陸的傳承，便從鼎盛逐漸的衰落。
悠久歲月中，也僅僅在上古之后不久，出了一個梅凌寒。
若論資質與天賦。
季無道比之梅凌寒稍遜一籌。
只可惜，他沒有趕上一個好時代，受限于天地的桎梏，不然的話，三千多年的歲月，倘若放在上古，以季無道的天賦，起碼也能成就神圣了。
當世有傳聞，季無道已經突破，踏入了傳說中的神圣境。
但楚塵看到季無道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來了。
季無道并沒有踏出那一步。
確切的說，季無道有能力踏出那一步，但是武玄大陸的天地變化，形成了一種桎梏，使得季無道無法邁出那一步。
上古之后，天地就成了囚籠。
這絕非是一句空談。
甚至早在上古以前，武玄大陸的天地就一直都在變化。
上古之前的歲月中，出過天帝的傳說，地仙的驚世，人皇的無敵，三大至尊。
但是在縱橫十萬年的上古年間，卻僅僅出了一個神帝。
而在上古過后，更是連真神都不出了，唯有梅凌寒一個人打破桎梏，成就了真神，原本梅凌寒是有可能更進一步，達到上古至尊那般境界的。
只可惜為了幫他抵擋輪回大劫，梅凌寒自損己身，斷絕了未來路。
自那以后，武道傳承便逐漸的衰弱，神圣境都難出。
到了當世，神圣境更是完全看不到了，當世絕巔，唯有虛神。
甚至有可能再過一些歲月。
武玄大陸可能連虛神都不會出現了……
當然了，這也不代表說世間再無神圣，只是那些人皆都隱世不出，世人少見。
“季無道，今天我不想與你交手，改天吧。”楚塵如此說道。
“戰王你怕了？”
季無道眸光一凝，“你看出我乃二重極境，超越了同境界的你，你果然讓我失望了。”
此言一出。
在場的人皆都嘩然。
季無道超越了同境界的戰王？
同時眾人的心中也有疑惑，二重極境是什么？
胡十三等人，更是目光看向楚塵。
在他們的心目中，戰王是無敵的，難道他真的自認為不是季無道的對手，所以不敢應戰嗎？
“世人所知的戰靈極境，只是靈力的凝練達到凝實顯意的境界，根本不算真正的極境，只能算是偽極境，亦或是半步極境。”
“真正的極境，是靈魂力，肉身，靈力，全部都達到極致，這才是真正的極境，缺一不可。”
“但這，依然只是第一重極境！”
“在一重極境之上，還有第二重極境，可稱之為打破極境的存在，僅憑二重極境之力，就能跨越大境界的桎梏，斬殺涅槃！”
季無道的聲音回蕩在空中。
這些武道上的認知，尋常人根本不知道，甚至連諸圣地的人，也都一知半解。
如此理論，無疑是給整個武玄大陸的修煉體系，都形成了一個認知上的沖擊。
而季無道選擇將這些說出來。
無疑也是在宣告，他為戰靈二重極境，乃是打破尋常極境的存在，屹立于絕巔。
而楚塵這位傳說中的戰王，只是一重極境。
戰王不如他！
“無道老祖功高蓋世，讓人欽佩！”
“是啊，此等秘聞道出，當真是讓我等增長了見識，于世有功，功德無量！”
“九神圣地不愧是人族第一圣地，無道老祖也無愧于當世第一人！”
“說的沒錯，戰王的神話早已經是過去式了，如今的時代，是無道老祖的時代！”
有一些人開始造勢，帶頭的自然是包括秦族在內的幾個圣地與大勢力。
因為無道老祖所代表的，便是諸圣地的立場。
“你對力量，一無所知。”
楚塵搖了搖頭。
他的聲音很輕，但卻清晰的回蕩在所有人的耳中，并沒有因為人群的吵雜而被掩蓋。
季無道提及了二重極境。
但卻并沒有提及三重極境。
或許他所接觸到的，只有二重極境，并不知曉三重極境的存在。
也或許，季無道知道，但卻故意沒有提及。
因為季無道他自己，也沒有達到那個境界。
若是前世，季無道能有這樣的境界，他必然很感興趣。
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遇強則強的人。
但如今。
季無道縱然跨入了一個更高的境界與層次。
但他與楚塵之間的差距，卻更遠了。
“本來今天是一個好日子，我也不想親自出手，你打傷浮屠的事情，我也準備過段時間再與你計較。”
“但你既然一定要挑戰我，自認為高高在上，凌駕俯瞰。”
“那么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說話間，楚塵踱步，踏空而起。
正如他所說。
今天是一個好日子，時隔三千多年的歲月，依舊還有追隨者來朝，讓他很欣慰。
季無道若只是來敘舊，也就罷了。
但他出手傷了齊浮屠。
此事他本打算日后再計較，自然不可能就這么算了。
然而季無道卻想要以他立威，想要打壓他，又豈能順了他的心意？
“是嗎？那就讓我見識見識，傳說中的輪回眼能否讓你跨越一重極境之力，達到二重極境之力！”
季無道同樣踏步，從上古戰船的甲板上走出。
他對自身的戰力有著強大的自信，因為他知道自己所處的境界與層次，已經超出了武玄大陸所認知的范疇。
以季無道的靈魂力感知，自然也能感應到。
楚塵的境界，并沒有達到二重極境，而是一重極境的氣息。
所以在他看來，楚塵所能依仗的，也就唯有歷經九世輪回覺醒的那雙輪回眼了。
不過季無道依舊認為。
縱然是輪回眼，也不可能讓他以一重極境之力，抗衡自己的二重極境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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