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被困于符錄之中難以脫逃的黃六,一番話說完后,泛著綠光略帶緊張的雙眼看著方陽,等方陽說話。
在還沒渡過三百年小劫的現(xiàn)在,就算是有肉身它都不是方陽的對手,更別說它現(xiàn)在只是一個沒什么妖力的妖魂,可謂在方陽面前絲毫沒有抵抗的力量。
可以說,它的生死全在方陽一念之間,由不得它不緊張。
聞言。
看著附身于適文身體,平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黃六,方陽一笑:“你剛才說那番話是威脅我嘛?”
話音一落。
只見,黃六身子微微動了動,忙急切道:“不敢不敢,小妖只是說實話罷了,完全是為道長考慮,何談威脅之言!”
見這黃六態(tài)度變化如此之快,方陽也是感到好笑,原本自稱的本座,現(xiàn)在就變成小妖了,可見這黃六還是挺識時務(wù)的。
“我且來問你,你在這村子十年之久,到底所圖為何?”
擺擺手,方陽看著黃六,淡淡開口。
“這……”
聞言,隱晦的看了眼方陽后,黃六眼中閃過一絲掙扎,不知道該不該實話實說,它自知若是自己將這十年所做之事如實說出,方陽肯定不會放過它。
可若是不說,或是說謊的話,又怕方陽會看出來,到時候,無疑會將自己置于更麻煩的境地。
一時之間,那是猶豫不決。
哪知。
就在它正猶豫不決的時候,卻突然聽得方陽道:“怎么?這事情很難說嘛?還是說,你做了太多傷天害理之事,不敢說啊?”
聞言一愣,猛然反應(yīng)過來的它,暗罵自己糊涂,一時之間被方陽的實力所攝,竟然犯了這種低級錯誤。
越猶豫,不就越證明心中有鬼?
故此。
明白過來的它,忙開口:“不敢欺瞞道長,小妖這些年在村中,確實是做了一些錯事,可我也算是保了這村子十年的安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實在是罪不至死!”
“哦?”
聞言,方陽眉頭一挑,看著它,“罪大不大,至不至死的可不是你說了算的!現(xiàn)在,你就說一說,這十年你都做了些什么錯事,讓我聽聽,順便幫你判斷一下,你是該死呢還是不該死!”
“是是是!”
方陽一說完,黃六沒有絲毫猶豫,忙開口,“啟稟道長,我是十年前來的這村子,我一來,便驅(qū)逐了這村子方圓五十里內(nèi)的一切鬼怪,防止村民被鬼怪所害!就這一事,這么多年下來,不知救了多少村民的性命,免了多少村民因鬼怪所受的苦楚!道長,你說我這是不是大功德一件?
另外,村民平常遇到什么難事,也是扶乩找我,我親臨幫他們解難,多年下來,也不知幫了多少村民,這是不是也算是功德一件?
甚至,其余村子、鎮(zhèn)上有人遇上難事,也慕名而來求我,我也是悉心幫助,治病救人,你說我這是不是又是一件功德?
就像五年前,滕文鎮(zhèn)一人被狐妖所迷,元氣大失,已經(jīng)是命不久矣!最后還是來求我,由我出面幫他趕跑了那只狐妖,治好了他,救了他一命。
還有在七年前,我……”
一開口,這黃六沒有說自己做了什么錯事,反而是開始一件件的數(shù)自己做的好事,在它的話里,它完全就是一功德無量之妖。
“行了!”
擺擺手,方陽打斷了它的話,“我問你你這些年做了哪些惡事,在此有何目的?你說這些事情干嘛!況且,你越是說你做的好事多,反而越讓我懷疑你做的惡事多,業(yè)障深!而這些好事不過是你用來抵消你所犯下的業(yè)障,以免在小劫來臨的時候,身死魂消!”
說著,方陽調(diào)笑的看著黃六:“若我所料不差,只怕你所做的惡事不少!你剛才絮絮叨叨的細(xì)數(shù)你做的好事,就是在為你待會要說的惡事做鋪墊,防止你說了惡事后,我會忍不住出手打散你妖魂對不對?”
聞言,黃六一驚,小心的看了眼方陽,眼神閃爍。
沒想到,方陽隨口就猜出了它心中所想。
說實話,它還真是有這個想法,怕先說惡事,方陽會忍不住直接出手滅了它,連辯解的機會也不給它,那就太坑了。
而先說自己做的善事,至少也算是先在方陽面前立一個自己也是做過善事的形象,說不準(zhǔn)就能求得一線生機。
見此。
方陽一笑:“現(xiàn)在說說吧,你在村子里做了些什么,目的是什么?”
“不敢欺瞞道長!”
想了想后,黃六開口,“小妖這些年之所以保護村子,其實也是為了自己的修煉!村民供奉小妖,小妖就保護村子不受鬼怪侵?jǐn)_!同時,小妖也會在每個村民身上吸取少量的精氣,用以修煉,也算是對小妖保護村子安寧的酬勞。
由于村子人多,每人一點精氣,就能使得我修煉速度大漲,且因為不是在一人身上吸取,故此不會傷了村民的根基,算不得大罪!其實,這也算是一種互助之事!”
聞言。
眉頭一皺,方陽看著黃六:“僅是如此?”
若真如這黃六所說,它只是吸取少量的精氣,確實是不會對人造成太大的傷害,況且它還保護村民不受鬼怪所害,確實罪不至死!
可雖然它說的是合情合理,但方陽總感覺哪里不對。
“小妖句句屬實,若有欺瞞,甘愿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見方陽還是不怎么相信自己,黃六忙賭咒發(fā)誓。
在它看來,不管怎么樣打發(fā)方陽才是第一要務(wù),其余的都可以押后,從長計議。
聞言。
方陽深深的看了發(fā)誓的黃六一眼,要知道,這修煉之人發(fā)誓可是靈驗的很,都是會實現(xiàn)的,故此,一般修煉之人是不怎么敢隨意發(fā)誓賭咒的。
而現(xiàn)在,黃六竟然敢對天發(fā)誓,方陽心中立馬就信了它幾分,可是,那種來自于自身,對黃六所說之事感覺不對的感受,卻是絲毫沒有變化。
故此。
想了想后,看了眼被黃六附體的適文,方陽露出一絲笑意。
這種事情,還是得找其他人好好問問。
但這村子里的其它村民皆是信奉這所謂的黃六娘娘,且都是常人,不知其中諸事,問了也是白問,怕蒙在鼓里的他們還會說這黃六對他們多好多好。
最佳的詢問人選就是這適文了,不是因為他與這黃六娘娘有仇,而是因為他也是修道之人,對黃六所行之事,必然比其他村民知道的更清楚。
喚醒他!
想罷。
方陽伸手,在身前空地上畫了一道由簡單的困魂符組成的圓圈后,上前幾步,到得床前,伸手自懷中掏出引魂符,在適文頂門輕晃幾下,引出他體內(nèi)的黃六妖魂。
隨后,在將這黃六的妖魂置于新畫的困魂符組成的圓圈中,使之難以逃脫后。
“你就先待在這里面,若是待會證明你所言不虛,我自不會殺你。可若是你有心隱瞞,那就怪不得我手辣了!”
說完,方陽不再理會在圓圈中一臉緊張糾結(jié)的黃六妖魂,而是上前走到適文床前。
伸手,在黃六離體之后,便陷入昏迷的適文額頭一拍,大喝一聲:“醒來~!”
這一喝混雜著真氣,引動了屋內(nèi)的靈氣,如晨鐘暮鼓,轟然作響。
再看昏迷的適文。
隨著方陽的一喝,原本緊閉的雙目緩緩睜開,露出一絲迷茫,顯然,對剛才所發(fā)生的一切,他是一無所知。
扭頭,四下掃視。
當(dāng)看到站在床前的方陽后,略微一愣,但緊接著,反應(yīng)過來的他便忙雙手撐床,掙扎著想要起身,但由于之前身體本就過于虛弱,且剛才又被黃六給上了身,導(dǎo)致他身體更是虛弱不堪,毫無氣力。
幾次掙扎都沒能成功起身。
見此,方陽一揮手,將他給扶了起來。
剛起身,就見這適文,坐在床上,顫抖著雙手,有氣無力的沖方陽微微行禮:“晚輩劉適文,見過真人!多謝真人救命之恩!”
得,他完全就將方陽誤認(rèn)成了修道者中的真人境大修士了。
不過說來也不怪他會這樣認(rèn)為。
他本就是修道者,只不過是體內(nèi)法力稀薄,連入道境都算不上,只能算是摸到了修道的門檻,可他畢竟也是一修道者,故此開法眼對他來說不是什么難事。
剛才,他一醒來,便立馬開了法眼,見到了身周的眾多符文,以及被困在空地圓圈中的黃六妖魂,和被方陽甩在一旁的大黃鼠狼。
和黃六打交道多年的他,自然知道那黃鼠狼就是黃六的肉身,而黃六乃是有三百年道行的妖物,這一點他也是心知肚明。
此刻,見到黃六魂體分離,被方陽制服,且方陽還一副道家的打扮,他雖看不出方陽的境界,但自然而然的就認(rèn)為方陽必是真人境的高人。
因為憑黃六三百年的道行,絕對不是入道境的修道者能降服的。
而他被黃六所害,見得現(xiàn)在這副場景,不用說,心中立馬明白救他之人必是方陽無疑。
故此,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向方陽行禮道謝。
“不用多禮!”
見此,方陽笑著伸手示意一下后,便直奔主題,“原本你體內(nèi)妖氣未曾全部驅(qū)除,不適現(xiàn)在便喚醒你,但我有一事要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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