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辦公室的走廊上,依然有打地鋪的農(nóng)民工,這段時間不管秦舒淮如何解釋,這些農(nóng)民工不拿到錢,壓根就不走。
不知道是不是這些農(nóng)民工的老板專門交代過,讓他們這樣做。
秦舒淮拿著筆記本,很快來到辦公室門口,向辦公室望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三個男子,坐在自己辦公室沙發(fā)上,其中兩個年紀稍微大些,秦舒淮不認識,另外一人秦舒淮打過幾次交道,正是建設(shè)指揮部的副指揮長趙宣。
秦舒淮出現(xiàn)的門口,先是趙宣看見了秦舒淮,隨后吸引了另外兩人的目光。
“秦經(jīng)理!”趙宣首先起身,和秦舒淮打招呼。
“趙指揮你好,你來我項目部也不提前說一聲。”秦舒淮滿臉微笑,上前和趙宣握手,以示尊敬。
“秦經(jīng)理,事出突然,就過來了,還望別見怪,對了,我給秦經(jīng)理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漢城煤運集團的董事長江建文。”趙宣介紹道。
“江總好,想必你就是江湖的父親吧,我和江湖是很好的朋友。”秦舒淮微笑道。
怎么說江湖和李逸風(fēng)關(guān)系不錯,又給了自己這個工程,對江湖的父親,秦舒淮還是要給與尊敬。
對于江建文的名字,秦舒淮從李逸風(fēng)口中便聽說過,所以知道對方就是江湖的父親。
“是的,江湖就是犬子,秦經(jīng)理年紀輕輕,便是子公司總經(jīng)理,果然年輕有為。”江湖夸獎道。
說話間,兩人握手,輕輕的搖了幾下。
“秦經(jīng)理,這位是我們公司的林國華副董事長。”趙宣又給秦舒淮介紹道。
聽到姓林的副董事長,秦舒淮猜測,這人應(yīng)該就是江琦口中說的林氏家族的大佬。
讓秦舒淮有些意外的是,漢城煤運集團的兩位最牛大佬,居然親自來見自己,看來自己的反擊手段,對他們造成了很大的困惑。
“林董好。”秦舒淮也和林國華打招呼。
“請坐。”秦舒淮將門關(guān)上后,對三人道:“實在抱歉,項目部農(nóng)民工堵門,比較亂,過道里都堵著農(nóng)民工,讓三位見笑了!”
三人聽聞,頓感老臉發(fā)燙,江建文咳嗽一聲,道:“秦經(jīng)理,我們這次來找你,就是為了解決堵門問題,好讓項目部盡快投入生產(chǎn)。”
“是的,孫明宇的所作所為,我和江董也是近期才知道的,已經(jīng)把他撤職了,現(xiàn)在趙宣是建設(shè)指揮部的指揮長,至于孫明宇,公司總部還得商討對他的處理意見。”林國華也道。
聽林國華這么一說,秦舒淮心中算的松了口氣,兩人既然這樣說了,連孫明宇也拿下了,那么撥付工程款一事,算是解決了。
對于江建文二人拿下孫明宇指揮長職位,秦舒淮到不覺得奇怪。
“秦經(jīng)理,江董和林董已經(jīng)交代過了,明天下午六點前,四千五百萬資金,全部打到項目部賬戶上,以后工程建設(shè)的資金,不會出現(xiàn)任何的延遲,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趙宣也道。
趙宣這話,不止是向秦舒淮保證,同時也是說給江建文二人聽的,畢竟從今以后,趙宣便是建指指揮長。
“三位領(lǐng)導(dǎo),這次建指沒撥付工程款,對我們項目部影響非常大啊,你們也看見了,農(nóng)民工堵門到現(xiàn)在還沒走,項目部辦公都成困難,更不要說現(xiàn)場的正常施工了。這段時間,我頭發(fā)都掉了很多。”秦舒淮感嘆道。
其實不用秦舒淮說,三人也看見了,不止項目部大門被堵,建指大門不也被堵了?
江建文和林國華對視一眼,江建文用帶著商量的語氣道:“對于此次事件,我代表漢城煤運集團表示抱歉,在來之前,我和林董也商量過,準備對項目部進行適當?shù)难a充,秦經(jīng)理,你看這樣可以嗎?”
顯然,江建文和林國華的意思,對于秦舒淮還是采用拉攏的態(tài)度,為了擺平這次因為孫明宇亂作為引起的事件,兩人只好對秦舒淮做出一些讓步,對秦舒淮所在的項目部進行補充。
在兩人看來,如今只有討好了秦舒淮,漢城煤運集團才有機會,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恢復(fù)此前被縮減的列車,將所有損失降到最低。
“江董,我和江湖是好朋友,這樣吧,這次事件的損失,我也不訛?zāi)銈児荆乙詫嵤虑笫堑膽B(tài)度,向貴公司索要一些賠償,這樣應(yīng)該不過分吧。”秦舒淮想了想,開口道。
“不過分。”江建文和林國華對視一眼道。
他們以為,秦舒淮適當要些錢,這事便過去了。
“從二季度驗工計價通過后,我便開始向建指要工程款,可是到現(xiàn)在都沒下來,中間因為資金不足,材料沒法進場,混凝土沒能澆筑,最后還出現(xiàn)機械閑置、人員停工,到現(xiàn)在的大批量農(nóng)民工堵門事件,對于這些事情,我都有記錄在賬,只要江董和林董把這些損失都認了,這事就這樣算了,三位覺得怎樣?”秦舒淮面帶微笑,從容道。
三人聽聞,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尤其是趙宣,覺得秦舒淮有些過分,自己公司老總親自來解決堵門事宜,讓自己撥付資金,秦舒淮居然還想索賠?
至于江建文和林國華更是楞逼,不知道秦舒淮葫蘆里到底埋的什么藥。
他們以為,給秦舒淮這個項目部一些錢便可以,沒想到秦舒淮還有記賬一說。
不過聽秦舒淮的意思,建指的確需要承擔一部分。
“只要有理有據(jù),我們公司肯定認,這一點我可以做主!”江建文頓了頓,開口道。
“好。”秦舒淮微微點頭,隨后道:“三位稍等,我打個電話。”
說完,秦舒淮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很快,電話被接通。
“孫總,你把之前準備的索賠資料,拿到我辦公室來一趟。”秦舒淮安排道。
說完,秦舒淮便掛斷了電話,不到兩分鐘,孫鑫林拿著一疊足足有十公分厚的資料,敲門走了進來。
看到孫鑫林滿滿一疊的資料,連江建文和林國華都愣住了。
“這是……”林國華皺眉,疑惑道。
“哦,三位領(lǐng)導(dǎo),這是這段時間來,因為孫指揮沒撥付工程款,導(dǎo)致項目部增加的成本,這些內(nèi)容包括一些現(xiàn)場監(jiān)理的簽證,都是實打?qū)嵉模瑢嶋H存在的東西,另外還有一些農(nóng)民工堵門的資料,我都整理好了。”秦舒淮淡然道。
秦舒淮說著,從孫鑫林手中接過資料,放到江建文身前,道:“江董你看看,每一份資料都有理有據(jù),現(xiàn)場監(jiān)理也簽認了,這是這段時間我們項目部增加的成本。”
三人對視一眼,眼中露出驚訝之色,先不說多少錢,關(guān)這些十公分厚的資料,就足以說明,這事沒秦舒淮說的那么簡單。
很明顯,這件事搞不好不是花點錢就能解決的。
三人拿起堆在桌上的資料,每一張紙,都是記錄的什么日期,哪個里程段耽誤的施工。
從機械設(shè)備到人員等一系列事情,記得清清楚楚,所有的工程量,都在后面寫的清清楚楚,甚至連計算公式都給出了。
在每一張紙的最后面,還有一個金額累計。
看完幾張,江建文和林國華感覺心臟有些受不了,他倆已經(jīng)沒心思繼續(xù)看下去了。
從這厚厚的一疊資料中可以看出,秦舒淮在索賠這方面,可謂是下足了功夫。
“秦經(jīng)理,你這也太多了吧?”趙宣實在看不下去了。
見過索賠無恥的,沒見過像秦舒淮這么無恥的,這完全就是赤裸裸的敲詐啊。
“多么,我們項目部沒法辦公的事情,以及項目部員工工資、伙食費之類的我都沒算上,我已經(jīng)做到最簡練了,要不是我和江湖關(guān)系好,絕對不止這么點。”秦舒淮面色不改,一副理所當然道。
江建文白了秦舒淮一眼,這還是看在自己兒子江湖的面子上?江建文感覺自己要吐血,這和赤裸裸敲詐有什么區(qū)別,關(guān)鍵秦舒淮還理所當然的樣子,像是自己公司欠他的一樣。
可他也沒辦法啊,人家老爸是漢武鐵路局局長秦國慶。
如果不同意,自己漢城煤運集團以后還想不想靠鐵路運輸了?
如果同意,江建文感覺自己太憋屈了!
孫鑫林站在秦舒淮身后,見江建文三人黑著臉,差點沒忍住笑出來,這些天被堵門郁悶的心情,終于舒展開來。
秦舒淮見三人黑著臉,都不說話,秦舒淮繼續(xù)道:“江董,這個真不多,這次堵門,我們項目部損失可不少!”
“咳…那個秦經(jīng)理,這一共多少錢呢?”林國華放下資料,直接問道。
要讓他們一個個數(shù)去加,顯然是不可能。
“孫總,這總共多少來著?有一千五百萬嗎?”秦舒淮問道。
“秦總,哪有這么多,這全部加起來也才一千一百萬左右。”孫鑫林一唱一和道。
“一千一百萬?”秦舒淮皺眉,看他表情不知道是嫌多還是嫌少,隨后開口道:“江董,這樣吧,我也不和你繞圈子了,這一百來萬零頭就不要了,這次事件給我一千萬就可以了。夠仗義吧?”
江建文三人一聽,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什么叫一百來萬不要了,感情還以為自己占了秦舒淮多大的便宜。
這堵門不到半個月,就算堵門前耽誤一些施工,也不可能增加一千萬的成本啊!
“三位領(lǐng)導(dǎo)放心,以后貴公司有什么事,我要是能幫上的,肯定幫,我在漢武鐵路局,還是認識一些人,關(guān)系還算可以。”見三人老臉越來越黑,秦舒淮咳嗽一聲,如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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