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一笑說道:“是鬼血。”
把兄弟嚇的臉色一白:“鬼血?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鬼也有血。”
“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
說完,我將刀遞給把兄弟:“現(xiàn)在你就按照我的吩咐,將這把武士刀在尿里泡一個小時,然后擦干凈再放回閻王刑場里,我得探探這東西的來歷!”
李麻子笑著問道:“小哥,我看你神態(tài)輕松,是不是有把握了?”
我搖搖頭:“不是很有把握,但我相信這把刀并不是什么大兇之物。因為古代兇到極點的刀劍,都會喝血,像《水滸傳》中青面獸楊志的祖?zhèn)鲗毜叮梢詺⑷瞬灰娧谋臼拢鋵嵅⒎菤⑷瞬徽囱E,而是刀劍本身把血給喝了。可是這把刀并沒有喝血,想必不會太麻煩……”
把兄弟和李麻子都松了口氣。
我又讓把兄弟去給我準(zhǔn)備三套警服,最好是警察穿過的,還有一些雄黃,烈酒。
把兄弟問我要這些東西有什么用?我說你別管那么多,盡管弄來就行。
因為在看到武士刀的那一刻,我心中已經(jīng)逐漸醞釀了一個計劃。
把兄弟當(dāng)即就去準(zhǔn)備。不到兩個小時就回來了,帶來了三套警服,原來他剛好認識一個在警察局上班的朋友,打個招呼就借來了。
到了晚上,村莊里格外熱鬧,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村長請了一位大師,要給包工頭的尸體超度。
我走出別墅仔細觀察,看看來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這么一看,頓時啞然,來者竟然是一個身穿黃色道袍的道士,不過這道士似乎有點不太正宗,雖然裝備很好,有桃木劍,有八卦鏡。
但臉上那胡子明顯是貼上去,還挺著一個啤酒肚,走幾步路打個飽嗝。
這模樣能修出本事,那才是見鬼了。
不過村長對這位道士卻是恭恭敬敬,那道士放個屁,村長都能當(dāng)成圣旨來聽。
李麻子問我這家伙該不會想把閻王刑場里的東西騙走吧?他覺得只要道長一聲令下,村長肯定會將所有東西拱手相讓。
我笑道:“放心吧!待會有一場好戲。”
那道士很快就擺好了法壇,抓起桃木劍上躥下跳,如同猴子一般。
只是看見他將道教手印,結(jié)成蘭花指的模樣,我就有點好笑,這家伙估計一點本事都沒有,純粹在周圍的鄉(xiāng)鎮(zhèn)騙錢花。
跳了一會兒,那道士忽然停了下來,說道:“大膽妖孽,膽敢禍害鄉(xiāng)村百姓!看貧道怎么收拾你。”
之后,他便跳進了閻王刑場的大坑里,好一會兒才爬了上來,看上去疲憊不堪,手里還提著我讓把兄弟泡了尿的武士刀。
“罪魁禍?zhǔn)渍业搅恕!钡朗繉⑽涫康锻厣弦粊G:“都是附在這把刀上的陰靈在作怪!那陰靈以前是個屠夫,后來在殺豬的時候,不小心掉進大鍋里活活燙死了,這才到處找替身。你們放心,貧道已經(jīng)將他給打的魂飛魄散了。”
村民們立刻一陣歡呼,村長更是跑上來說好話,把錢往道士手里塞。
不過那道士卻是擺擺手:“金錢對貧道來說,如同糞土一般。若是各位鄉(xiāng)親父老真想謝我,可以將閻王刑場里的東西全部送給我,讓貧道慢慢超度這群亡靈。”
村長立刻點頭,說道沒問題。
李麻子一陣緊張,掐著我的胳膊,叫道:如果東西真落入別人手中,我們這一趟豈不是白來了?
我對李麻子說別著急,那道士一樣?xùn)|西都拿不走。
李麻子對我的話十分懷疑,不過看我如此信心滿滿,倒也沒多說什么,只是目光灼灼的看著閻王刑場。
就在村民們準(zhǔn)備下去,將閻王刑場里的東西抬出來,送給道士的時候,我分明看到道士全身哆嗦了一下,表情也慢慢變得痛苦起來。
到最后痛的,連牙齒都咬的咯咯作響。
村長非常好奇,當(dāng)即問道士怎么了?
道士卻一句話都不說,只是把頭一歪,眼神幽幽的看著地上的武士刀,那神態(tài)竟然跟掛在鐵鉤上的包工頭一模一樣。
最后,他甚至還彎下腰,將武士刀高高的捧起。
村長更詫異了,拍了拍道士的肩膀:“大師,你又在做法嗎?”
道士忽然抬頭,朝著村長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一個沙啞的聲音從他的喉嚨里蹦出,那聲音,完全不像是道士本人的聲音了:“八嘎!”
之后,道士便舉刀劈向村長。
村長大吃一驚,嚇得連滾帶爬,而道士卻不依不饒,依舊抓著武士刀,嘴巴里時不時的喊出我們聽不懂的話。不過我已經(jīng)猜到了,那應(yīng)該是日語。
村民們也都傻眼了,沒想到高高在上的大師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當(dāng)即有三四個年輕人上去拉架。
不過道士卻好像是患了失心瘋一般,力氣巨大,三四個人都壓不住他。
片刻的功夫,他就砍傷了好幾個人,現(xiàn)場頓時尖叫聲四起,村民們四散而逃。
李麻子當(dāng)即就樂了:“張家小哥,你還真是神了?這就是你讓我看的好戲吧?你是怎么料到這一幕的。”
我笑著說道:“把你在尿里泡一個小時,你能不生氣嗎?”
我擔(dān)心事情鬧大,萬一弄出人命可就不好了,當(dāng)即就給把兄弟發(fā)了條短信:“讓他想辦法將雄黃粉末灑在刀身上。”
把兄弟立刻帶著幾個人將道士暫時按住,然后在武士刀上灑了整整一包雄黃。
那道士漸漸停止了掙扎,倒在地上開始吐白沫。
村長見勢不妙,立即就抬起道士,帶著人灰溜溜的離開了。
我松了口氣,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等人都走光之后,把兄弟滿頭大汗的走過來,問我接下來該怎么辦?經(jīng)歷了剛才那件事,他算是徹底知道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我笑著掐滅煙頭:“走吧,該咱們出馬了!”
之后,我快速的將警服給患上,讓把兄弟和李麻子也跟著換上。
雖然兩人搞不明白我到底要做什么,不過還是異樣照做。
我將武士刀撿了起來,冷冷的說道:“這刀可是實打?qū)嵉娜毡竟に嚕贿^小日本都投降幾十年了,他們的刀怎么會遺落在中國?”
李麻子和把兄弟面面相覷,一時間也都不知道怎么解釋。
我嘆了口氣:“算了,改天將這把刀送回日本,讓它回到自己的故鄉(xiāng)吧!這個季節(jié),想必富士山的櫻花都盛開了。”
說完,我就擦掉了刀身上的雄黃,用一塊布將刀包好,帶著兩人回家了。
回到家,李麻子和把兄弟都愣愣的望著我,一言不發(fā)。
我將武士刀小心翼翼的放在茶幾上,這才說道:“一路上,你們肯定有很多問題想問吧?”
李麻子點點頭說道:“豈止很多問題,我現(xiàn)在大腦都短路了。小哥,別賣關(guān)子,趕緊跟我們說說這把刀的來歷,還有小日本投降又是怎么回事?”
我笑著點點頭。
其實,這把刀并不是普通的武士刀。
而是日本軍人專門用來切腹自殺的刀,行里人叫做:蛇育刀。
我之所以判斷出這把刀是用來切腹自殺的,正是因為刀尖上的那一縷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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