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禪師將那個小銅鼎放在桌子上仔細把玩,沉著臉說道:“我還從沒見過如此狂妄的泰國巫師,這是在給整個陰物圈子下戰(zhàn)書啊!要是不應(yīng)戰(zhàn),以后誰還有臉做這一行。”
“我不管什么戰(zhàn)書不戰(zhàn)書。”我說道:“只要能救楚楚就行。”
白眉禪師點點頭:“施主,沒你想的那么簡單,老衲一人足夠收拾對方,但是……”
“但是什么?”不知什么時候,李麻子走了過來,表情悲痛的說道:“白眉禪師,無論付出任何代價,都要治好楚楚,哪怕讓我去死都行。”
“真是一對癡情怨女啊。”白眉禪師微微嘆了口氣,似乎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眼角竟有些濕潤了。
“我擔心楚楚的身體扛不住我們雙方的斗法,萬一發(fā)生了什么意外,怕是她性命難保。”白眉禪師為難的說道。
“我能做點什么嗎?”李麻子著急的望著白眉禪師。
“這……”白眉禪師微微一頓:“其實你可以替她分擔一部分痛苦,不過,我擔心最后連你也害了啊!畢竟楚楚從小修行鬼醫(yī)之術(shù),身體有很強的免疫力,而你卻只是個普通人。”
“沒關(guān)系。”李麻子毫不在意的說道:“只要楚楚能活下去,我怎么樣都無所謂,只是可憐了我那孩子……”
說完,李麻子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李麻子是想把孩子托付給我。
我能怎么做?答應(yīng)他嗎?讓他死的無后顧之憂?所以我頭搖的好像撥浪鼓:“滾,你不會有事的!別指望把小萌托付給我,我是不會管的。”
“盡量吧。”李麻子苦笑道。
他知道就算他不說,萬一他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打定了主意之后,白眉禪師和t恤男就忙活了起來。
t恤男買了包一次性針筒,抽了楚楚一管子血,要注射進李麻子的動脈里。我說可不可以喝掉?萬一引起雙方血液排斥就不好了。
t恤男說不可以,血進胃,可能會帶來更加嚴重的后果。
無奈,我只能讓t恤男注射了。
注射完畢之后,李麻子就按照t恤男的吩咐,躺在楚楚旁邊睡著了。
t恤男讓我把兩個小銅鼎,分別放在兩人的胸口位置,固定好之后,t恤男便讓我在旁邊守著,等銅鼎發(fā)出嗡嗡的聲音,再去叫他們。
說完后,t恤男就和白眉禪師休息去了,今天晚上勢必會發(fā)生一場惡戰(zhàn),所以兩人必須保持最佳的精力狀態(tài)。
而我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楚楚和李麻子。
此刻的兩人已經(jīng)睡著了,面色蒼白,呼吸微弱,看起來就如同死去一般。這讓我心中惴惴不安,幾乎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去摸李麻子的脈搏。
兩人就這樣保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不動,一直睡到半夜十二點,都沒有翻過身。
這讓我心里愈發(fā)焦急起來!
終于,在時鐘走到凌晨一點時,我聽見兩個小銅鼎忽然發(fā)出嗡嗡嗡的聲音,就好像有個人在瘋狂的敲打。
我立即望向小銅鼎,發(fā)現(xiàn)兩個小銅鼎竟在高頻率的顫抖,仿佛要掙脫開束縛!
而再看李麻子和楚楚,臉上的皮膚更加蒼白了,呼吸急促,身子也跟著小銅鼎在不斷顫抖。
我當下沖進臥室,喊醒了t恤男和白眉禪師。
兩人只是看了一眼小銅鼎,表情就變得嚴肅起來,命令我趕緊把門和窗戶打開通風。
t恤男則展開手帕,將今天從懷孕女尸口中提取到的粘稠口水,用火烤了一下之后,分別滴入了兩個小銅鼎之中。
然后丟了一張符,兩個小銅鼎立即升起了藍色的火苗!
火苗猶如毒蛇一般四處亂竄,而小銅鼎顫抖的頻率似乎越來越快了,我總覺得,小銅鼎似乎是在朝李麻子和楚楚的腦袋方向挪動。
我很擔心,擔心萬一小銅鼎歪倒了,燒到兩人怎么辦?就試圖伸手把銅鼎給挪開。
不過t恤男卻呵斥了一聲‘別碰!’
嚇得我連忙把手給縮了回來。
只見t恤男和白眉禪師兩人盤膝而坐,口中念念有詞。
小銅鼎在楚楚和李麻子身上不斷的挪來挪去,靠近腦袋,然后又遠離。
而且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情況,每當小銅鼎靠近兩人腦袋的時候,兩人的表情都會非常痛苦。遠離了之后,兩人的表情又會舒服一些……
我大概能判斷,白眉禪師和t恤男是在用法術(shù)控制銅鼎,不讓銅鼎靠近兩人的腦袋。而真正的下咒者,卻是試圖讓銅鼎靠近兩人的腦袋。
也不知道一旦這銅鼎靠近了兩人的腦袋,究竟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迷迷糊糊之中,我似乎聽到窗外傳來一陣生澀難懂的念經(jīng)聲,于是立即跑到窗戶邊望去。卻發(fā)現(xiàn)古董店門口停著一輛白色面包車,念經(jīng)聲,好像就是從面包車里傳出來的。
莫非,兇手就在車里?
想到這一點,我就勃然大怒,他媽的竟敢找上門來,把老子兄弟害成了這副模樣,我要是不好好教訓教訓你們,未免太不把老子當回事兒了。
想到這,我立刻就準備沖上去。
不過我冷靜思考了一下,覺得這樣不行啊!萬一車里有很多人,我單槍匹馬是沒辦法收拾他們的,反倒會惹來他們對t恤男和白眉禪師的騷擾,到時候兩人做法肯定不成功。
所以我放棄了沖上去的想法,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分析,車上的泰國巫師絕對不止一個,肯定還有別的幫兇。
他們之所以沒有下車騷擾t恤男和白眉禪師,很可能是因為他們想殺人于無形之中,而不暴露他們的蹤跡。
萬一他們進來騷擾,警方就可以逮捕他們了。
不過這并不代表他們不會下來,現(xiàn)在亡命之徒那么多,萬一他們斗法斗不過t恤男和白眉禪師,來硬的怎么辦?到時候別說救李麻子和楚楚了,恐怕t恤男和白眉禪師都會有生命危險。
所以再三思索之后,我很快擬定了一個計劃。
我從古董店的后門偷偷摸摸的溜了出去,找到最近的加油站,買了一桶汽油以及一根輸油管,然后將輸油管一點點的伸向那輛面包車。
為了讓輸油管不彎曲,我還特意在里面塞了一根鐵絲,鐵絲帶著輸油管,很快就鉆到了面包車的地步!
緊接著我便往輸油管里倒汽油。
等到一桶汽油全都倒完之后,面包車下面已經(jīng)飄滿了油花,我直接掏出打火機點燃。
在汽油接觸到火星的瞬間,轟的一聲就燃燒起來,火焰將面包車團團包裹。
車上的人頓時慌了,匆匆忙忙的下車,想檢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當他們發(fā)現(xiàn)周圍全是火光之后,其中一個人大喊道:“快,把車開走!”
不過面包車的引擎可能被燒壞了,折騰了好幾下都沒發(fā)動起來。眼看火苗越來越大,車上的人全都慌了神,一個個下來推車。
車里面的泰國巫師應(yīng)該被騷擾了,分散了精力,我看見小銅鼎在慢慢遠離李麻子和楚楚的腦袋,而t恤男和白眉禪師立即趁勝追擊,都站了起來,念咒的聲音更大。
最后t恤男干脆抽出背上的藍色長劍,單手撐住椅子,一個漂亮的側(cè)空翻,用力的將劍劈在了小銅鼎上。
小銅鼎頓時摔落在地,而在小銅鼎摔下來的瞬間,我聽見面包車內(nèi)傳來一聲慘叫,車窗打開,一張七竅流血的泰國人臉露了出來。
他憤怒的瞪了我一眼,而后喊道:“快走……”
正好這時候引擎發(fā)動了,這幾個人當下開著車,如喪家之犬一般逃出了古董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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