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我肚子餓了,就自己下樓去街上吃了點小吃,回賓館的時候在樓道里與一個下樓的家伙撞在一起,把我給鼠前輩帶回來的吃的撞的滿地都是。
我剛想發(fā)怒,卻看他滿臉焦急像是有什么急事,連句道歉的話都不說就直愣愣的溜了出去。
“往哪兒跑!”
這時鼠前輩從樓上追下來,看到我以后他愣了一下,氣鼓鼓的叫道:“你小子還還不趕緊去追!”
我猛然反應過來剛才那家伙有問題,咬著牙追了出去。
“鼠前輩,他是那個降頭師嗎?”我邊跑邊問道。
剛剛我在樓道里看清了那人的臉,感覺他雖然長得有點猥瑣,但是并沒有那種兇神惡煞的味道,感覺不太像降頭師。
鼠前輩陰著臉點了點頭,一言不發(fā)的盯著前面那個家伙。
這時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來,跑出縣城主干道以后街上已經(jīng)沒了行人,我隱隱約約感覺有點不對勁,就皺著眉頭問道:“鼠前輩,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人怪怪的?”
“嗯?”
鼠前輩疑惑的哼了一聲,暫時停下來,這時那個家伙竟然也停了下來,看上去像是故意在等我們。我看到這一幕總算反應過來,有些緊張的說他好像是故意在引我們?nèi)ナ裁吹胤剑≡蹅儧]帶東西,貿(mào)然追上去恐怕會吃虧。
正說著呢,短信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我看完以后心底咯噔一下,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
“怎么了?”
“巴吉說山上又有墳被盜了!”我咬著牙說道。
鼠前輩聽完臉上露出一絲驚愕,隨后堅定的開口:“先把這人抓住再說。”
我點了點頭,然后趁著鼠前輩往前追的功夫迅速念出了請靈咒,然后立刻讓小鬼背著我往后撤。
剛才的短信壓根不是巴吉的,而是鼠前輩的!他醒來以后發(fā)現(xiàn)我不在房間里,所以問我在哪里。
收到短信以后我就想通了,眼前這個假冒的鼠前輩應該就是那個降頭師,而一直引著我們往前跑的那個猥瑣家伙,可能僅僅是降頭師飼養(yǎng)的小鬼或者低級降尸。
畢竟他動作僵硬,而且跑起來的時候動作也不協(xié)調(diào),之前看不出來是我沒想太多!
當著降頭師的面給鼠前輩回短信不太現(xiàn)實,所以我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附近的孤魂野鬼身上。
好在我一通咒語過后,立刻有小鬼出現(xiàn)帶著我離開這里,看著冒牌鼠前輩的身影越來越遠,我長出了一口氣。
但是很快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按照這個小鬼的速度五分鐘就能把我送到賓館,可它帶著我飛了將近二十分鐘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我隱約感受到一絲危險,把手伸進口袋里死死的握住靈符,然后厲聲喝道:“你想帶我去哪里!”
話音剛落它就轉(zhuǎn)過臉看向我,我赫然看到這只小鬼披著緬甸國特有的衣服,它皮膚黝黑,眉頭還鑲著幾顆馬釘,顯然是緬甸人。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請到的小鬼很可能正是那個降頭師派來的,畢竟鼠前輩之前就說過這個降頭師的做派很符合南洋降頭教的特點。
南洋是舊時候?qū)υ侥稀⒕挼橐约皷|南亞各國的統(tǒng)稱,既然這小鬼一身緬甸服,降頭師自然也是緬甸人。
想到這里我不由怒火中燒,猛的掏出靈符拍在小鬼身上,它的身子一陣抽搐,然后緩緩停下來。
不料還沒等我松口氣,它的身子又充滿了力量,并且用更快的速度帶我往前沖,連續(xù)試過幾次以后我的靈符已經(jīng)全部用完,身上再也沒了防身的東西,可是這小鬼卻再次滿血復活!
看來這降頭師今天是非殺我不可了,我只好暫時放棄掙扎,充分的節(jié)省起體力來。
目前唯一能辟邪的就是自身的舌尖血和手指的精血,還有就是請神,我就想著到迫不得已的時候就請劍仙呂洞賓來幫忙。
又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小鬼終于停了下來,它不等落地就嗖的一下從我身下離開,我從兩三米高的地方摔下來,后背正好嗑在一塊石頭上,我只覺得喉嚨一甜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血。
我忍著后背的疼痛強行站起身,睜大眼睛朝四周看去,發(fā)現(xiàn)這是一所廢棄的學校,而我正站在操場中央。
正前方是一棟已經(jīng)嚴重破損的教室,一共有三層樓,墻體上用油漆刷著紅白相間的標語,腳下長滿了蒿草,圍墻根還堆積著生銹的鐵管。整個學校內(nèi)黑乎乎的,只有一樓最盡頭的房間里閃爍著微弱的燭光。
看來降頭師就在里面!
我回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身后便是學校大門,我想都沒想直接順著大門而去,準備趁機逃跑。
沒想到出門后剛跑出幾步,眼前又出現(xiàn)了一扇一模一樣的大門,我倒吸一口涼氣,不可置信地轉(zhuǎn)過身,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走過的大門已經(jīng)變成了那棟教學樓。
“媽了個巴子的。”
我大罵一聲,咬牙扯下褲帶握在手中,怒氣沖沖地朝著那間亮著燭光的房間跑過去。
這降頭師不僅能夠控制降尸,還能夠幻化成別人的模樣,現(xiàn)在竟然又整出迷魂陣一般的東西,實力可見一斑!我知道不跟他拼一把很可能出不去了,要不他也不會在屋里不出來。
走到跟前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間辦公室,我抬腿將房門踹開,一眼就看到辦公室里坐著一個皮膚黝黑,年齡大約在四五十歲左右的男子,男子的眼中滿是兇光,手上正把玩兒著什么東西,我認真一看發(fā)現(xiàn)那是一張面具。
“易容術?”看到降頭師本人以后我反倒沒那么緊張了,隨口問道。
他點了點頭,順手指了指邊上的木頭樁子,戲謔的說這就是剛才咱們追的那個人。
“真有你的。”
我臉上保持著微笑,背地里卻吸了一口冷氣,感覺他比我想象中要難對付的多。
而此刻降頭師卻惡狠狠的說道:“每一行都有自己的規(guī)矩,你和那個老頭子憑什么壞我的好事,還殺了我的降尸!”
“規(guī)矩?”
我冷笑一聲,鄙視的說道:“你挖人家祖墳的時候講過規(guī)矩嗎?何況你一個外國人竟然敢在中國盜墓,任何一個有良知的中國人都容不得你!”
我知道這個降頭師的厲害,為了避免被動,我剛說完就猛的踹出一腳。
不料他就像早知道我會這么做似的,巧妙的往后一退,然后將我打翻在地。
“去死吧!”
他臉色瞬間變得猙獰起來,從懷中掏出一把泛著幽光的尼泊爾軍刀朝我喉嚨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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