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靈就在我面前,用不著抽取,借用鏡子當媒介,也省去了凝聚成像的麻煩。即便如此,我也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那一縷黑氣引到了鏡中。
鏡面上的影像一開始很模糊,隨著黑氣逐漸的凝聚,影像也慢慢的清晰了起來……
有個卷發小男孩,坐在鋼琴旁,忘情的彈奏著。
對面的窗外有一棵高大的白楊樹。
日升日落,春去秋來,圖像中的小男孩從未間斷,也逐漸變成了翩翩少年。
那少年仿佛對音樂擁有著無比的熱愛,畫面中的影像不是彈奏著樂器就是譜寫著曲子,幾乎他的全部生命都已融入到了音樂當中。
隨即畫面一轉,變成了一條滾滾大河,少年也變成了青年,滿臉都是凌亂的胡須,眼神也黯然無光,他站在河邊,既絕望又痛苦的看著眼前的世界。
這畫面停留了很多久很久,仿佛這一段幾乎就要崩潰自殺的記憶,是陰靈最難以忘記的過去。
難道他就是這么死的嗎?
我正自詫異,畫面又轉動了起來。
他滿臉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正在翻看著一封來自遠方的書信。
信上的字跡很模糊,完全看不清。當然了,就算這陰靈仍能記得信上的內容,我也看不懂,那應該都是外文。
可在信箋的開頭卻畫著一朵梅花,格外的醒目。
青年翻來覆去的看了很久,臉上的笑容也愈加燦爛。
緊接著,他好似又尋到了新生,重新投入到了音樂創作當中。
彈奏著鋼琴,譜寫著曲目,一次又一次的站在擺滿鮮花的獎臺上。
當再一次展開印有梅花的信箋時,他那一臉的期待和笑容突然凝固住了,隨即變得無比的痛苦,緊握著雙拳大聲嘶吼著什么。一把掀翻了桌子,自己也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不停地用頭撞擊著墻面。
可以想象,他此時的心情又該是何等的沮喪和悲傷?
青年變老了,長出了濃密的胡須,高高的發際線后也是一片蒼白。
可他每時每刻手里都握著一封信,印有梅花的信,癡癡的觀望著。
窗外的梅花謝了又開,不知幾個春夏。
老人好似終于承受不住那種無形的苦痛,緩緩的擰開了小藥瓶,一仰脖子盡數倒入。直到此時,他兩手還緊抱著一個小鐵盒,那里邊裝有滿滿一箱印刻著梅花的信件!
畫面徹底黑了下來,最終又脫鏡而出,再次凝聚成了小黑球。
這些片段串聯起來,就是陰靈一生的記憶。
此時的他完全沒有意識,連自己是誰都不清楚,可這些片段和記憶卻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靈魂深處,即便死去這么多年,也久久不能忘!
他到底是誰呢?又有怎樣的夙愿未了,竟讓他如此執著。
而且又為什么偏偏盯上了孫家母女倆呢?
這陰靈早已死去多年,雖然我暫時還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一直縈繞于心的夙愿又是什么。可從方才鏡中影像可見,肯定和那封信,更確切一點說,是和那個寫信人有關!
既然與這陰靈是同一時代的人,寫信人現如今也應該早就去世。
那么他糾纏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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