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庭院之中,一片竹林之前,一個少年在那練著武技,只見,本來還在比劃著的兩手虛抬,猛然用力,內勁翻騰,一聲虎嘯傳出。
“砰”
少年對面的木樁突然爆開,木屑四處飛濺。
少年微閉雙目,丹田用力而止息,腹部上下卷動,待腹部凹陷,緩緩地,細細的,呼氣吐氣,留住丹田兩成氣。此時,少年兩眼張開凝視一點,一個騰躍,右手內揮,左手抱住右拳打出,一道勁氣打入大地,卻見地面龜裂,留下碗口大小的裂縫。
少年盤膝坐下,怔怔的看著周身的五顏六色的光點,那猶如活潑的精靈,總是那么引人注目。可這樣的美景沒人能與他分享。
只有少年看見,正如別人看不見的那樣,那般自然,這些,少年也習以為常。
他望著飛舞的蝴蝶,蝴蝶也看著他,卻不知對方眼里的自己究竟怎樣。
一道黑影閃動,掠過少年身邊,少年就這般被他擄走,但少年卻不為所動,沒有尖叫,沒有害怕。因為他認識他,這是他父親的親衛。
看著滿臉大汗的中年人,他懷中的少年不禁問道:“海叔,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那人努力的擠出微笑,卻不知他笑起來真的很難看。
“小南,乖乖的,海叔我帶你去玩呢。”
少年沒有再問,他知道,海叔騙他,看著他的神色這么著急,任誰都知道有大事發生。
看著逐漸遠離他的城,那遠離他的家,看了千百遍了,這次卻帶著傷感,或許自己不會再回來了。
這時,蝴蝶輕舞著翅膀,飄飄然飛向遠方。
一年,兩年,三年卻還沒到四年,青年這般數著,看著那被自己劃花的石壁,這是他這近四年里劃的,離開父母的自己,依舊思戀這他們,不知他們近來可好。
回想著四年,已然顛覆了他原來的生活,酸菜啃饅頭,以前從沒有想過,卻是他這四年里常有的主食。海叔每天都有許諾他雞腿,總是遲遲沒有兌現,不過他也沒有埋怨他海叔。
對于這個他敬愛的海叔,他從沒有一絲不敬。
他教導自己修煉,教會自己他所學的的武技,大半的精力總是浪費在他身上,下午去做苦力,維持他們的生活。
雖然,以前父親也總是教導自己,但他眼里總是流露關愛的目光,不愿他多吃苦。
所以,對于父親的愛和對海叔的愛總是相差無幾的。
曾經,他也問過海叔他家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可海叔總是沉默不語。
走過一個巷子,巷口出有著一顆大楊樹,翻過去,就是他最好的朋友的家。
托托!托托托!
兩柄木劍爭鋒相向,不停地發出托托的聲響,有時猶如流水擊石,有時猶如轟天之雷。
庭院里,一對青年男女手持木劍,不停在場中騰挪。
屋上,一個老頭斜躺在屋檐上,不停嗑著瓜子,腳拇指不停搖著草鞋,偶爾也看看場上比試的兩人。
偶有幾時,老人眼中精光閃過,臉上仿佛寫上了滿意。
那少女也不過十八妙齡,圓圓的臉蛋,這時她也累的滿臉見汗,臉頰上的汗水撒在空中。那青年也和她一般大,陽剛俊美,若化作女子估計也是傾國傾城。
只見青年手中之劍由左下方向上掃,跟著斜砍著,少女也不示弱,橫砍與他相持著,少女正想開口說著,青年卻先說出:“曼云,我想,我該走了。”
少女停下來說道:“什么?”
“我想出去闖蕩,順便查出我家里的事。”
“是啊,已經到了結束的時候了,你又何必還和我說。”少女神情黯淡的道。
“總該和你說說。”青年微笑著說。
老人也翻身下來,指著青年道:“你小子長出息了,想飛了,真不知江湖險惡嗎?”
青年搖頭道:“爺爺,我想知道真相。”
老人沒好氣的道:“你、你,哼,難得管你。”說完就坐到臺階上,悶聲嗑著瓜子,不過,耳朵卻一直仔細聽著。
“曼云,這幾年來,有你陪我練劍,我真的很高興,我也想一直生活在這里,可,總覺得有一種感覺,讓我一直希望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讓我離開了家,我更想知道,父母是否依然活著,所以,我必須離開。”青年溫柔的拂過少女秀發。
少女握住青年的手,柔情的道:“我想,我會一直在這等你。”
“嗯。”青年微笑著,向著老人行了一禮后,轉身離開。
看著那離去的身影,少女哭泣了,本來笑著的她哭泣了。
老人走過來抱著她,說道:“我都給你說過了,這小子遲早會走,你不聽,這下你該相信了吧。”
“爺爺胡說,沐南哥他只是想他父母了。”少女抬頭,一臉堅定的看著她爺爺。
老人沒有說話,只是神情復雜的看向遠方,那里也早已沒了青年的身影。
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屋里十分簡陋,僅有的桌子卻沒有一個凳子。拿出紙筆,給他敬愛的海叔留言。隨后,拿起這些年來攢下的盤纏,他早有離開的打算。
城外,青年有些不舍,不過再沒有遲疑,邁步走向遠方。看著懸掛高空的太陽,仿佛也不是那么遠,可他并不怎么喜歡這帶來溫暖的太陽。按了按頭上的席帽,埋頭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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