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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錦衣衛 正文 第543章 鹽務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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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3章鹽務風云

    本來想發威,給蘇立言點臉色看的,結果因為王瀟捻的存在,成了一場鬧劇。大門口,詹德雕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實在沒想到,王二居然還是個大人物。

    方東離壓下心頭怒火,不情不愿的向前行了一禮,“王公子,那些鹽都是你從揚州弄來的?可你從揚州運到海寧,也不賺錢啊這是不是”

    王瀟捻倆眼一瞪,沒好氣道:“什么是不是的?你到底想說什么?賺不賺錢,需要你操心么?老子樂意從揚州運到浙江來,老子就樂意不賺錢,千金難買我樂意,你管得著啊?只要老子高興,別說不賺錢,賠錢我都高興,咋滴,老子賠錢賺吆喝還犯法了?”

    “額不不犯法”

    方東離都想哭了,我這是碰到啥人了?偏偏王瀟捻的身份在那里擺著呢,總不能因為王瀟捻一口一個老子,就把他拿下吧,真這么做了,魏國公府還不得炸鍋?

    北直隸英國公,南直隸魏國公,浙江這邊,或許可以不考慮英國公府的面子,但要是不給魏國公府面子,那以后別想有好日子過了。方東離這會只想趕緊把這位爺打發走,可王瀟捻偏偏不想走,他指著岳朝倫大罵道:“你這狗官,你叫岳朝倫對吧,你等著啊,敢說老子是私鹽販子,這個賬以后咱們再算。”

    岳朝倫被人打了一巴掌,還要被人指著鼻子罵,心里別提多委屈了。今天真是倒霉透頂,在蘇立言手中吃了癟不說,剛想反擊一下呢,就被王瀟捻扇耳刮子,當官半輩子,就沒受過這么大委屈。可惜,再大的委屈,也得受著。

    人生有時候真的很無奈,本來想給蘇立言一個教訓的,沒想到卻讓蘇立言給上了一課。什么叫謀定而后動?看看蘇立言,你就知道什么叫謀定而后動了,這家伙簡直是老謀深算。如今王二的身份擺在那里,詹德雕也站到了蘇立言那邊,想要保住引岸,希望已經不大了。但是,有些事情必須要做,如果什么都不做,就這么灰溜溜回到杭州,其他人會怎么看布政使司和都指揮司?

    閩中元什么都沒說,只是緊緊地皺著眉頭,于承澤慢慢走上前,陰惻惻的說道:“據密報,詹德雕私自接受無憑證私鹽,現查抄詹家,一應財物充公。”

    于承澤此言一出,詹德雕的臉色立刻就變了。自己跟鹽運司和左,蘇大人說他詹某人是私鹽販子,自己跟蘇大人合作,都指揮司和鹽運司又扣了一頂私鹽販子的帽子。詹德雕心里很明白,自己倒向蘇大人,都指揮司和鹽運司肯定會報復,只是沒想到報復來的這么快。

    面對都指揮司兵馬,詹德雕一點辦法都沒有。證據?只要都指揮司兵馬沖進詹家,還怕沒證據?現在就看蘇大人能不能保得住他詹德雕了。

    蘇瞻的臉色瞬間就寒了下來,自己今天要是保不住詹德雕,那之前所做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向前一步,撩起長袍下擺,大聲喝道:“我看誰敢?”

    十幾名都指揮司士兵沖到臺階下,聽到蘇瞻這一聲大喝,還真不敢有什么動作了。于承澤冷著臉拱手道,“蘇大人,還請你不要妨礙公務,詹德雕是不是接受了私鹽,一查便知。”

    “于將軍,你這是要硬闖了?你有沒想過,你一旦這么做,會是什么影響?”

    “當然知道!”于承澤冷目如電,如果不把詹德雕辦了,那以后會有更多的人學詹德雕,那三司衙門在浙江的威信豈不是一跌再跌?正因為心里清楚,所以,今天一定要折騰下詹家,就算滅不了詹德雕,也不能讓詹家好過。

    這不是對錯,無關乎好壞,僅僅是因為詹德雕站錯了隊。要讓浙江所有人都看到,背叛三司衙門,會是什么樣的下場。要讓所有人都知道,無論蘇立言怎么折騰,在浙江這片地方,三司衙門還是撼不動的。

    整個詹家附近僅有百余名錦衣校尉,杜仲源手中可靠地衙役不足二十人,依靠這點人手,一邊自保,一邊保住詹家,幾乎是不可能的。于承澤等人也是看準了這一點,所以才有恃無恐。閩中元等人要對付的是詹家,他們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直接對蘇瞻出手,可滅掉詹家,不就等于削弱了蘇立言的威信么?

    在詹家的問題上,雙方都無路可退,一個必須滅,一個必須保。蘇瞻一步不退,他從校尉手中接過一把繡春刀,直挺挺的站在門前,“本官倒要看看誰敢,誰想動詹家,先從蘇某身上踩過去。于將軍,閔大人,本官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你們今天要是想踩過去,最好踩死本官,否則,后果你們想象得到。”

    后果是什么?那就是撕破臉?一個撕破臉皮的蘇立言能干出什么事情來,誰也想不到。可那又如何,到這個時候,已經沒有退路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閩中元沒有出聲,于承澤再無顧忌,抬起手,身后的人開始邁著步子蜂擁而上,鐵虎等人趕緊護在蘇瞻身旁。

    一時間,詹家門口劍拔弩張,隨時都能發生一場械斗,如果真的打起來,錦衣衛這邊必輸無疑。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海寧城外傳來隆隆的腳步聲,駐守在城外的都指揮司兵馬驚得魂飛魄散,趕緊組織兵馬堵住了城門口。只見一支兵馬蜂擁而來,這些人腳踩黑靴,腰垮長刀,全身是藍甲紅襟,頭戴鐵盔,頂部帶著白色羽毛。

    皇家海運司制式軍裝,只有海運司的兵馬才是這種打扮。當先一名女子手持雙刀,一身紅色罩甲,端的是英姿颯爽。來人正是贏漫文,得到命令后,她就帶著兵馬朝海寧縣趕,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不過還不算太晚,至少城內還沒打起來。

    勒住馬僵,贏漫文看了一眼都指揮司的兵馬,面露不屑道:“趕緊去通傳一聲,就說黃家海運司陸師百戶贏漫文率兵駐防杭州碼頭,讓于承澤過來商量下交接的事情。”

    士兵們全都傻眼了,神特么杭州碼頭,這里是海寧縣哎,就算杭州東碼頭在錢塘江鹽官鎮,但你帶著兵馬來海寧縣,是不是太過分了?駐防杭州碼頭,你帶著兵馬來海寧縣,撒謊也沒見過你這樣撒謊的。

    幾名士兵急匆匆的進了城,這會兒于承澤也聽到了城外的動靜,看到來人,趕緊追問道:“城外是怎么回事兒?”

    “回稟于將軍,是贏漫文,贏漫文帶著上千海運司兵馬來了海寧縣,她說要找你商量換防的事情!”士兵說完話,趕緊低下了頭。神特么換防,人家海運司擺明了沒把于將軍放眼里啊。

    于承澤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一劍戳死蘇立言。怪不得這家伙有恃無恐,敢情還有后手呢。海運司的兵馬居然趕到了海寧縣,這下問題就有些棘手了。

    于承澤很猶豫,閩中元等人也十分猶豫,恰在這時,蘇瞻出聲道:“諸位大人,你們可要想清楚,一旦事情演變成兵亂,那后果可不是我們能承受得起的。”

    皇家海運司的兵馬跟都指揮司兵馬大打出手,搞得海寧縣亂成一鍋粥,這事情要是捅到上邊去,恐怕浙江就要來個三級大地震了。閩中元等人雖然不是太怕,可隨之帶來的麻煩,也不是他們能承受得起的。出了這種事情,還想壓下去,就必須付出慘重的代價,否則,內閣六部那些人干嘛保浙江?

    大打出手,已經不太可能了,無論多么心有不甘,都要接受這個現實。詹德雕背叛了鹽運司,而三司衙門卻沒能動得了他,哎,這次是徹底敗了。

    思慮良久,閩中元決定先撤回去,來之前就有過計劃。鹽引、引岸、鹽場,三項必須保住一項,現在蘇立言拿到了鹽引和引岸,而鹽場還在三司控制中,大家后邊還能掰手腕。

    “蘇大人,希望你以后好自為之吧!”閩中元揮揮手,慢慢轉過了身,“蘇大人,你看過錢塘潮么?潮水高漲,浪潮退去,留下一些鹽,鹽很咸很咸,有時候會咸死人的。”

    看著閩中元的背影,蘇瞻笑了笑,“是么?蘇某早有心思去看看錢塘潮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等有了機會,蘇某一定會親自嘗嘗那里的鹽,或許很咸,但能不能咸死人,不嘗嘗,又怎么知道呢?有些時候,明知道會死人,可依舊會嘗一嘗,閔大人,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閩中元停住腳步,微微發怔,隨后笑了起來,“有趣,有趣,明知會死人,還會嘗一嘗,蘇大人所言有理。希望有一天,能真的閑下來,到時候本官一定請蘇大人喝上三杯。”

    真的閑下來?那就是無官一身輕了。蘇瞻不以為意,朝著閩中元拱了拱手,“閔大人,蘇某也等著那一天呢,不過想來蘇某這么年輕,想閑下來比較困難。到那時候,蘇某還是請閔大人喝上幾杯吧,杭州聚福樓,不見不散。”

    閩中元沒有再答話,笑著翻身上馬,隨后慢悠悠的離開了海寧縣。隨著閩中元等人的離開,一場兵戈消弭于無形之中,而詹德雕也如同散了架一般癱坐在臺階上。詹德雕只是一個商人,哪里經歷過這種陣仗,哪怕他再鎮定,依舊怕得要死。

    閩中元走了,可事情遠遠還沒有結束,在詹家的事情上,三司衙門栽了個大跟頭,肯定會從別的地方找回場子。

    事到如今,雙方誰都沒有退路,要么蘇立言灰溜溜的滾出浙江,要么他閩中元回家頤養天年。閩中元是個高傲的人,在哪里跌倒,就一定要在哪里站起來。殊不知,他是揪著鹽務不放,恰恰是蘇瞻最想看到的。對蘇瞻來說,鹽務方面的勝負并不重要,贏了,那是賺到了,輸了,也為海運司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

    蘇瞻并沒有急著離開海寧縣,有了詹德雕的引岸,自己手里有鹽引,但手上依舊沒有鹽。蘇瞻不是蠢貨,他可不認為有了鹽引和引岸,自己就能輕輕松松的在浙江賣鹽。果然,楊凱吉派人去了一趟海寧鹽場,結果一粒鹽都沒拿到。隨后又去了一趟金山鹽場,依舊是同樣的結果。

    海寧縣衙后堂,蘇瞻、杜仲源、詹德雕、楊凱吉等人坐在同一張桌子上,雖然滿桌菜肴,但誰也沒心情吃吃喝喝。楊凱吉喝口悶酒,悶悶不樂道:“今日跑了兩家鹽場,全都說鹽儲量有限,讓我們等一等,我看鹽場那邊擺明了就是不給我們鹽。海寧這邊如此,想來齊掌柜那邊也好不到哪里去。”

    蘇瞻緩緩點了點頭,“不錯,齊家人已經送來了消息,他們走了幾大鹽場,只拿到了一千引的鹽,這還是鹽場看在老關系的面子上給的。不過大家也不用太擔心,鹽運司給我們設置障礙,這很正常,如果輕輕松松讓我們拿到鹽,反而不正常。杜師兄,你對海寧鹽場和金山鹽場有什么看法?”

    杜仲源想了想,神色郁悶道:“雖說這兩家鹽場歸海寧縣管轄,但海寧縣衙只負責稅賦,至于具體管理,全由鹽運司安排。所以,為兄對鹽場也不是太了解。不過,咱們要是想拿到鹽,控制住鹽場,必須慢慢來,由外到內,一步步的吃下鹽場。”

    “由外到內?”蘇瞻眉頭一挑,“師兄,你的意思是?”

    “立言,你可知道浙江地面上的私鹽是怎么來的?可知道私鹽官賣?”

    蘇瞻輕輕地點了點頭,之前他特意了解過私鹽的事情,只是不太詳細而已。

    杜仲源繼續說道:“浙江地界上的私鹽,分為兩種,一種是就是私鹽官賣,這一點詹老板最清楚。有些人把鹽場的鹽轉出來,交給有引岸的鹽商去出售,最后收入轉入私人腰包。私鹽官賣,看上去有鹽引和引岸,可實際上提鹽并沒有用到鹽引,這也是為什么浙江鹽引提鹽越來越少的原因。”

    “另一種私鹽,便是真正的私鹽,據我所知,浙江的私鹽販子有很多,但大部分都來源于鹽場內部。所以,只要操作得當,抓好私鹽,就能一步步查到鹽場去,如此一來,還能得到一部分鹽,解了手中無鹽的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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