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有說一定是這樣，但確實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慕容輕聲道。
林裳裳沉默了一下：“你再給她打個電話看看。”
“沒用的。”慕容搖了搖頭：“我都打了十幾個了，一直是關機狀態。”
“那我們還要管她媽？”林裳裳問道。
“人都已經消失了，我也不知道該怎么管了，很明顯，她并不想回來了。”慕容頓了一下，問道：“你恨她嗎？”
“怎么會不恨？”林裳裳反問道。
慕容點了下頭，沒再多說什么。
林裳裳繼續道：“但是想到一些事情，我對她的恨意又會減輕一些。”
“她對小憶很好是吧！”
“嗯。”林裳裳點了點頭：“從小憶對她的態度能看出來，她對小憶確實很好，否則的話，小憶不會那么依賴她的，可見她當初帶走你小憶，并不是為了欺負她，更不是販賣。”
“她只是為了報復我。”慕容點了下頭：“當年的她一定是這種心理，她不想看我過得好，就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報復。”
“傷了那么多姑娘，這可能就是報應吧！”
慕容嘆了一聲，也沒再多說什么。
“而且還有一點，她意識到我知道孩子是小憶了，但她也沒有再做什么，而是一直等到我確定小憶的身份，和你在一起幾天后，一個人離開了，我也不知道她現在是怎么想的，但肯定是沒想再干壞事了。”
“她的做法……或許也是認識到自己當初做的不對了吧！而且我覺得，她這次回來就是把小憶還給我們，她知道紙包不住火，早晚都會露出破綻的。”
“她現在不至于真去自殺了了吧……”林裳裳微皺了下眉頭。
她確實很討厭何初月，誰讓她偷偷帶走了慕小憶，給他們造成了太大的打擊。
而且可以說，當初慕容的心態突然變化那么大，這件事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如果不是她，慕容那一年或許就不會頹廢到那種程度。
但是聽到慕容說何初月可能自殺了，林裳裳心里一時間也不是滋味了。
相對于要了何初月的命，她更希望何初月接受法律的制裁，這件事也確實沒到讓她抵命的程度。
“不知道啊！”慕容晃了晃腦袋：“待會兒去幼兒園問問小憶的老師，說不定她知道一些關于何初月的情況。”
“嗯。”
兩人來到幼兒園后，直奔小憶所在的小班。
再次見到這個小蘿莉，確認了她是自己的親妹妹后，林裳裳對她的感情完全不一樣了，開心激動到流淚大概就是她現在的狀態。
慕容則找到小憶的老師陳曉慧聊了一下。
“陳老師，您知道嘉嘉的媽媽在哪里工作嗎？”
“我和她聊天的時候有了解過，她在一家銀行工作。”
“在哪家銀行您知道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陳曉慧搖了搖頭：“不過你都不知道這個問題嗎？我看你和她的關系挺好的啊！都一起來接孩子了，還以為你是她對象呢！”
“我和她也是剛接觸沒多久，知道她在銀行工作，但不知道到底是哪家銀行。”慕容有些無奈地笑道。
“那您……為什么來向我打聽呢？”陳曉慧也有些不解。
“因為初月今天突然消失不見了，我給她打了很多個電話，一直都在關機狀態。”
“關機也不一定是消失了吧！手機沒電也不是沒可能，您也不要太擔心了。”
“不。”慕容搖了搖頭：“昨天她的狀態就有點反常，今天就消失了，肯定有問題的。”
陳曉慧愣了一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對了，以前除了初月，還有一個阿姨來接嘉嘉是吧？”
“嗯。”陳曉慧點了點頭：“那個人是她找的鐘點工，因為嘉嘉四點鐘就放學了，她下班沒這么早，只有偶爾能提前走一次，所以就找了個人替她來接嘉嘉。”
“那您應該有那個阿姨的電話吧！”
“有的，我看一下。”陳曉慧急忙掏出手機，把那個人的電話給了慕容。
道了聲謝后，慕容便照著電話撥了過去。
“您好，請問是劉蕓阿姨嗎？”
“我是，您是？”
“我是初月朋友，想問一下您，知不知道初月在哪家銀行上班？”
聽到慕容的話，劉蕓有些警惕地反問了一聲：“你打聽這個做什么？”
慕容有些無奈：“我就和您直說了吧！初月可能出事了，您這些天有沒有發現她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劉蕓微愣了一下：“她把我辭掉了……算嗎？”
“她為什么辭掉你？”
“她說嘉嘉找到爸爸了，以后不用麻煩我來接嘉嘉了，你……不會就是嘉嘉的爸爸吧？”
“我是。”慕容點了點頭，語氣很無奈：“可是她突然離家出走了，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她在工行寧匯支行，你可以問一下。”劉蕓急忙道。
“謝謝。”掛了電話后，慕容馬上找到這家銀行的接待電話打了過去。
“您好，我想找一下何初月。”
“何主管呀！她已經離職了。”
慕容愣了一下：“什么時候？”
“大概一個禮拜前。”
默默收起電話，慕容皺了下眉頭，原來一個禮拜前，她不是請假，是離職。
看來她早就想好離開這里了，只是不知道是離開了這座城市，還是離開了這個世界。
“怎么樣？”林裳裳走過來問道。
“都已經辭職了，不知道她現在在哪里。”
“算了。”林裳裳輕吐了口氣：“不想她的事了，她應該也不會再回來了，如果她真的還想報復，在意識到我發現了小憶的身份后，就會采取行動了，但她什么都沒有做，這件事在她眼里算是到此為止了。”
慕容仰頭望了眼天空，輕輕嘆了一聲：“我剛覺得自己可以接受她了，她又離開了，真是造化弄人。”
“就以她在我們家這一個禮拜的表現來看，我也覺得她不錯，但因為她當初帶走了小憶，所以我是接受不了她繼續待在這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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