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蔡在一旁說：“我覺得，鐘文晴八成是惹了什么事兒了，不然不至于吧……”

    他們說這話，其他人湊過來八卦，紛紛等著，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兒，有的人已經開始拿出出手機搞直播了。

    而屋子里，鐘文晴抱頭，蹲在地上，她渾身上下，被小鬼撕咬的已經體無全膚，大面積的潰爛，灼熱，疼痛，讓她分分秒秒都在承受著煎熬。

    她不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跟死去的助理應該差不多，昨晚上，和前天晚上，就好像是一個輪回。

    可是，這都不是她最害怕的，她最怕的，是自己現在的模樣，被曝光，被所有人看見。

    鐘文晴這個情況，別說是女孩子，就算是兩個民警，生在紅旗下，長在新社會，以保護人民財產安全為己任，不懼匪徒的人民公仆，都嚇得懵逼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報警的助理終于撐不住嚇得腿一軟跪在地上：“你……你……晴姐……怎么是你？”

    “不是我，我不是鐘文晴，你認錯人了，我不是……”

    兩個民警在巨大的震驚后，互相對視一眼，覺得，這件事，真的不是一般的小事，搞不好有大案子，因為他們已經聞到了這個房間充斥著非常濃烈刺鼻的腐臭味兒，身為辦案的民警，他們不是沒見過尸體，這分明是動物或者人死后腐爛的氣味。

    于是，立刻就請求附近巡邏的警力來支援，他們感覺自己可以扛不住。

    警察請求了支援后，問報警助理：“你確定是她嗎？”

    報警助理瑟瑟發抖道：“我……我確定，確定，這就是鐘文晴，她手腕上戴的那個玉扣子，我見她戴了好多年，很少有債下來的時候……還有聲音，聲音也是……雖然沙啞了，但絕對是她……”

    兩個民警中，稍年輕的對同事道：“你先看著她，我搜一下房間。”

    “好……”

    年輕民警掃視了一圈屋內，率先走向了放在床頭的那個甕罐，他帶上白手套，打開后，看見里面的東西，忍不住捂住了嘴，想要吐……

    那竟然是一個成形的胎兒標本。

    年輕民警感覺渾身發涼，毛骨悚然，胃里也翻江倒海……

    然而一轉身，他看見，放著很多化妝品的桌子上竟然也有一個同樣的罐子。

    年輕民警嘴角抽搐了一下，深吸一口氣，走過去打開……雖然已經做了心理準備，可是身為一個正常人，看到這東西還是忍不住。

    然后，他放下蓋子，捂著嘴便跑進了洗手間，哇哇吐了起來……

    他感慨，幸虧自己這次來的時候沒有吃早飯，否則……真的要瘋了。

    他剛畢業進派出所沒多久，不是搞刑事的，見人命案子的次數很少，還沒辦法像刑警那樣，培養出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心態。

    可是，一抬頭，看見，盥洗臺上也放著一個同款罐子，而且，洗手間的腐臭味兒比外面更加重，他臉色慘白的緩緩轉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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