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山,此時夜色沉寂,山風披靡,一行五人很快的繞到后山。
林逸飛識得路徑,穿過一片稀疏的松林,在一片較空曠的地方佇足停下。他將當初自己墜落山崖的地方認準,將帶來的長索抖開,一頭牢牢盤纏在松樹上,緊了又緊,確保無虞,他第一個向山下滑去,不多時踏足平臺,四女依次下來。
柔兒用內力震動崖側一塊巖石,山洞石門緩緩打開。沈雨萱,陳芳兵將袖珍電筒亮起,洞內一目了然。進得山洞,洞門又自行關閉,此時的林逸飛再沒有了初次進洞的恐懼,踏石階曲曲折折的來到古墓之中,古墓中情形依舊,石棺,石床,巨捻長明燈而已。
沈雨萱將墓中的情形細細打量,想的出林逸飛當時在墓中的恐懼,心下凄然。
柔兒,媚兒俯在石棺上嚶聲哭泣。
林逸飛道:“要救你家宮主先把眼淚收了,暫且躲過一旁。”
柔兒,媚兒聞聽立時住聲。林逸飛運功雙掌,將棺蓋緩緩推開,棺內現出一名絕世容顏的女子。
沈雨萱,陳芳兵好奇的上前觀瞧,但見棺內的女子娥眉淡掃,星眸緊閉,櫻口瓊鼻,若將面上敷脂色,敢教芙蓉愧三分。
幾人將棺內的女子抬上石床,林逸飛凝視石床上的女子,心中百感交集,回想在墓中的日日夜夜,悲喜交集。
柔兒,媚兒上前深施一禮,說道:“主人,我家夫人就在面前,請主人施法相救。”
“應該怎樣救法?”林逸飛躊躇道。
柔兒道:“主人須用純陽之氣將夫人身上的穴道全部解開,人體共有七百二十個穴位,一百單八個主要穴道;七十二輔穴,三十六命穴,差一處不解夫人難以還陽。每個穴位須三十六拍,命穴須輕,輔穴須重,以及全身脈絡肌膚拍動激活,解穴激脈須同時進行,這番動作只有半個時辰的時間,
早一分不行,晚一分也不行。功成之后,再用純陽之氣將夫人身上的陰氣之毒驅盡,我家夫人便得救了!”
陳芳兵聽完嚇得一吐舌頭,說道:“太繁瑣了吧!光解穴一百單八,每穴三十六拍,那就是三千八百八十八拍,還要激活每寸肌膚脈絡,那能行嗎?最要命的是半個時辰限制,早一分不行,晚一分也不行,這不象是要救她的命,而是存心想要了小林子的命啊!”
柔兒,媚兒雙雙跪倒,哀聲求道:“主人,救救我家夫人吧!”
林逸飛搓手犯愁道:“解穴激活脈絡半個時辰我盡力而為,難的是你家宮主身上有些穴位我不能碰!”
媚兒道:“主人和夫人已拜堂成親,雖未洞房,卻已有夫妻之名,請主人放手施救!”
沈雨萱道:“逸飛,此時救人要緊,何須顧慮重重,快放手施救吧!”
林逸飛無奈的點頭。
柔兒,媚兒將那女子身上團花錦簇的錦緞撤下,躲過一旁,陳芳兵開始計時。
就見林逸飛站在石床前,閉起雙眼,雙臂抬起,左手手背朝上做相扶之勢,右手手心朝上做相托之姿,一股磅礴的氣流罩滿石床,石床上的女子緩緩騰起兩尺。
倏地,一掌拍出,掌隨人走,啪啪輕拍之聲不絕于耳,他施展“馭氣飛煙”步法,剎時石床旁皆是他的影子。每穴輕輕一擊便自離開,再拍打其它穴道,又須認穴準確,雙掌變換激活每一寸肌膚和脈絡。此時他將“馭氣飛煙”身法施展到極致,但見那女子身前身后,身左身右皆是林逸飛虛晃的身影和掌影,竟無半分縫隙。
四女相視驚疑,猶似夢中,捂住口不敢弄出半絲聲響。時間瞬息溜走,待聽得最后一聲輕響,石床旁的身影剎時全無,林逸飛站在原地將那騰空的女子緩緩放下。
陳芳兵看表,時間毫厘不差。
石床上的女子身體已見綿軟,林逸飛將她扶起,跳上石床盤膝坐好,一手抵住“命門穴”,一手抵住“靈臺穴”,一股純陽之氣緩緩進入她的體內。
須臾,林逸飛七竅之中溢出濃霧,初時似小蛇鉆進復出,稍時氣霧更濃,片刻濃霧幻化成一條銀龍,在 林逸飛身畔上下左右盤旋,龍身龍尾扭曲翻轉,舞爪張目,大有飛去之勢。
須知,林逸飛任督二脈在天池打通后,功力豈可當日而語。
柔兒,媚兒驚的跪地叩拜,暗疑主人是天人。陳芳兵雖然驚恐,但看沈雨萱鎮定自若的神情,只緊緊抱住她的臂膊不敢出聲。
又過了一個時辰的光景,林逸飛將龍氣納回,跳下石床,將那女子平身放好。四女欲上前探視,被林逸飛制止道:“還需一個時辰醒來,暫且讓她安靜。”
陳芳兵抓住他的手,膩聲膩氣地道:“小林子,我想學你的龍功,你教我吧!”
林逸飛掙脫她的手,哼一聲道:“不教,我就這么點壓箱底的活了,教給你豈不是把我的全部家底敗光了!”
陳芳兵嗤嗤地笑,說道:“我那不是逗你玩嘛,看你還真上心了。”
林逸飛不跟她逗嘴,來到石棺后運功吸出石屜,抓過“馭氣飛煙”和“梅花玦”兩套經卷,來到柔兒,媚兒身前,說道:“想當初我進古墓全憑著兩套經卷活了下來,從而學到了絕世神功!現在完璧歸趙,請柔兒,媚兒代玄女門收回。”
柔兒,媚兒跪倒拜接。
林逸飛轉過身來,微笑的抓住沈雨萱和陳芳兵的手,卻不言語。陳芳兵剛想甩掉他的手,說他今天怎會有這副賴皮相,忽覺一股暖流從臂膊直達百骸,周身游走,說不出的舒服。過了四五分鐘他收功住手,雖時間甚短,沈雨萱,陳芳兵的功力無形中各進一層。
林逸飛含笑道:“萱姐,兵姐我知道你們想學武功,趁今天我將“梅花玦”三十六路掌法,和“馭氣飛煙”身法,一并教給你們,須要看仔細了。”
柔兒,媚兒跪倒說道:“主人,梅花玦和馭氣飛煙身法,乃玄女門鎮宮之寶,非是玄女門弟子不可傳授,望主人三思。”
林逸飛道:“你要知道她二人是誰?不僅是我的姐姐,更是我的救命恩人,與玄女門弟子何異?還有你二人的掌法,身法還尚有一些缺陷,今天一并教了,就看你們的悟性了!”說罷,來到比較寬敞的地方,按照伏羲先天八卦方位將“馭氣飛煙”演練了一遍,將其要訣簡單的講解,又將“梅花玦”一招一式緩慢打出,將其中細微變化逐一述說。
沈雨萱和陳芳兵細心揣摩,又經林逸飛耐心傳授,功夫可謂一日千里。柔兒,媚兒經林逸飛悉心指導,功力又上一層,心中喜悅不禁。
忽然,柔兒驚喜地道:“夫人醒了!”
林逸飛等人回頭,卻見那女子如夢醒一般神奇的坐了起來。柔兒,媚兒來不及施禮,急忙上前扶住,扯過錦緞給她披上。
沈雨萱,陳芳兵再看那活過來的女子,不覺看呆了。但看那女子綠鬢朱顏垂長發,星眸閃動百媚生,說什么羞花閉月,便是月女見了她亦會羞慚,真個是千嬌百媚,萬種風情,病態懨懨更顯弱不禁風。
林逸飛走上前來深施一禮,尚未說話,就聽那女子翕弱地道:“夫君......夫君......”一語未出,已是兩道淚痕滑落。稍息片刻,又聽那女子說道:“夫君,百花......百花......等了你千年,今日蒙君相救,百花......感激不盡......”
沈雨萱,陳芳兵相顧一視,這時才知那女子名喚“百花”。
林逸飛聽百花一口一聲夫君,頓時面紅耳赤,目光閃爍望向沈雨萱和陳芳兵,似做了虧心事。又看百花甚是虛弱,連忙道:“不要多說話,你身子太虛了,有什么話到家再慢慢說。”
他向沈雨萱道:“我們走吧,必須趕在日出之前趕回家中,她暫時還見不得陽光。”說著,將百花的錦緞扯下,吩咐柔兒,媚兒把百花扶上他的脊背,在用錦緞將百花包裹,胸前打兩個結,恰似南方女子背負嬰兒的兜囊。
準備就緒,陳芳兵看表將近凌晨四點,告訴林逸飛動作要快,眼看就要天亮了。
柔兒,媚兒識得洞中機關,前方引路,很快出了洞口。柔兒,媚兒先上崖頂守候,林逸飛背負百花縱身躍起,雙手抓住繩索,腳下左蹬右踹,似一只大鵬騰空而起。沈雨萱,陳芳兵隨后跟隨。
到了崖頂,眾人迅速離開。沈雨萱的車子就在山下,林逸飛懷抱百花坐進車內,沈雨萱迅速啟動,風馳電掣般的向京城奔去。
紫辰景苑。
沈雨萱將車子停下,此時東方逐漸發白,星辰漸漸隱去。從薊州到京城兩個小時的路程,她只用了一半的時間,可見車速之快。半路她和沈庚年通了電話,讓他帶人到林家打掃出一間遮蔽陽光的臥室。目光望去,院中人影錯落,秩序井然。
林逸飛抱起百花,緊步上樓,將百花安置在一間僻靜的房間之中,吩咐柔兒,媚兒侍奉主人。這才下得樓來和沈庚年相見。
來到客廳,沈庚年正坐在沙發上和沈雨萱,陳芳兵說笑,看他從樓上下來,連忙道:“逸飛,來,這邊坐。”
林逸飛叫一聲:“二叔。”在沈庚年身邊坐下。
沈庚年笑道:“此次天池之行,不僅把天池湖妖一案查明,而且將唐建國囚禁少林寺,可以說功德無量啊!哈哈.....”
陳芳兵道:“說得倒輕巧,小林子為了抓到天池湖妖,差一點葬身天池湖底!”
“哦,”沈庚年驚訝道:“說來聽聽!”原來他只知道唐建國被囚禁少林寺,還尚未見到阿風,阿葉細說情由。
陳芳兵眉飛色舞的將林逸飛湖中救她,深陷湖底化身為龍的場面細細說出。
沈庚年驚異的重新打量林逸飛,說道:“難道你真的是龍?”
林逸飛苦笑的搖頭,說道:“二叔,別聽她胡說,那不過是一種武功。”
這時,一個衣著樸素的少女端著熱茶走過來,經過沈雨萱身邊時,沈雨萱不禁微微一怔。那少女只顧低頭為沈庚年和林逸飛斟茶,并沒看到沈雨萱驚異的表情。
沈雨萱再定睛看一眼,試探地叫一聲:“孟......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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