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萱聽那奴才出口不遜,腳下未停已到他的身前,掄開巴掌左右開弓,啪啪兩聲脆響,將那大漢扇的摔倒在門前臺階之上,滿嘴是血,牙齒至少掉了一半。
以現在沈雨萱的功力,那大漢如何抵擋,登時臉頰腫起,恰似豬頭一般嗚嗚呀呀的說不出話來。
另一大漢見同伴吃了虧,心頭火起,大叫一聲:“賊婆娘,敢傷我兄弟!”掄拳便打。那拳頭掄到一半便自停住,燈光下,就見沈雨萱一身牛仔便裝,短發齊耳,眉目籠煙,桃腮杏臉,唇若涂丹。大漢的眼神渾然凝住,竟似看傻了眼,想桃源山莊美女如云,卻沒看過如此美麗清純的女子,心下懵然愣住。
沈雨萱卻不客氣,一腳將那癡傻的大漢踢倒,叫道:“叫那柳如云出來,姑奶奶倒要看看她是何等人物?”
兩名大漢跌跌撞撞跑進去報訊。
藍水晶咯咯笑道:“兩個奴才該打,萱姐的手腳卻也利落。”隨著笑聲,銀冠上的掛飾隨之顫動,燈光之下熠熠生華。
不多時,桃源山莊兩扇紅漆大門打開,三人急退數步。
先出來八名少男兒郎,年紀都在十**歲,臉上敷粉,相貌俊美,分兩隊恭立山門之側。再出來八名少女,濃妝艷抹,媚態橫流,側立少男之前。接著又出來八名武士打扮的大漢,肌肉虬結,精光顯露,皆是練過武功之人,簇擁著一乘精致小轎走了出來。
沈雨萱冷哼一聲,說道:“好大的氣派!”
小轎落地,走下一位香氣襲人的婦人,林逸飛向那婦人望去,登時羞紅了臉。
那婦人怎生一副模樣?長發盈肩,柳葉彎眉,眼眸閃動勾人心魄,瓜子臉,唇紅嬌艷,相貌甚是俏麗含春。這哪里是徐娘半老,分明是一名艷麗嬌柔的少婦,再看身上一襲白紗,雙峰若隱若現,膚如凝脂,身材曲線玲瓏,裸露的大腿籠在白紗之內滑膩誘人。
林逸飛自小生在鄉村,何曾見過如此香艷半裸的軀體,嚇得雙睛緊閉,登登心跳不已,急忙聚斂心神。
柳如云下的轎來開口便道:“是什么人敢到桃源山莊來找我的晦氣!”人若少女,聲音極為甜美。
她抬眼向林逸飛,沈雨萱,藍水晶望去,當即心生喜悅之情。看沈雨萱,藍水晶在燈光之下盈盈綽態,貌美天姿,豈是庸脂俗粉可比。再看那少年,長發垂肩,豐神俊朗,臉若秋月,不怒自威。
想那林逸飛自生父辭世,厄運纏身,人世苦怨嘗遍,已不見年少嘻皮之態,卻諳老持穩重之神。柳如云看罷即生憐惜相愛之心,眼眸凝視,挑指贊道:“美哉呀,少年!”
藍水晶點指叫道:“柳如云,水媚中了你的嫵媚軟功散,危在旦夕,你今日若不給解藥,我藍水晶性命不要,也要跟你拼個魚死網破!”
柳如云鄙笑道:“嫵媚軟功散,并非蛇蝎之毒,乃是我從山中采用五種毒花而制,無色無味,凡中毒之人會功力減退,周身疲憊不堪,一年之內不服我獨門解藥,定會力衰而亡!你姐妹若聽我*,我立賜解藥,性命可保周全。”
“呸!”藍水晶吐口唾沫道:“你休想!”
沈雨萱道:“老妖婆,快把解藥雙手奉上,不然休怪我手腳無情!”
“呵呵......”柳如云不怒反笑,媚眼望著林逸飛,說道:“要解藥可以,讓那少年上前答話。”
林逸飛聽見柳如云叫他,只得硬著頭皮上前深施一禮,說道:“薊州林逸飛,拜見......拜見......”他紅著臉不知對面前的柳如云是該稱前輩?或者稱之女士之類的言語?
柳如云狐媚地一笑,說道:“倒是這林少俠懂些禮數,也罷,看在你的情面上,我可以網開一面,將解藥送上,但我桃源山莊的規矩卻是不能破壞!來人哪,倒酒。”
立即出來一名女子手托玉盤,盤中三只玉杯,另一名女子執盞將酒杯依次斟滿。
柳如云道:“三位既然來到我的桃源山莊,便算是我的客人。”她說著向身后招手,一名女子懷抱錦匣來到她的身前,她將錦匣打開,取出一粒褐色藥丸,又道:“杯酒釋前嫌,請三位把酒喝了,解藥任君取走。”
沈雨萱,藍水晶面面相覷,明知柳如云擅使毒藥,酒中定有不軌,怎肯上前飲用。
林逸飛曾食千年龍果,自知百毒不侵,便朗聲道:“多謝莊主美意,逸飛愿代二位賢姐一并喝了吧!”說罷,將三杯酒水一一喝干。
沈雨萱,藍水晶臉色驟變,看林逸飛莽撞行事,卻是阻止不及。又想他甘愿冒奇險相護二人,心中的滋味充滿感激之情。
林逸飛酒杯離唇,腳下微動,乍進瞬離,不知用何種手法,已將柳如云手中藥丸取到手中,后退數步說道:“承蒙莊主賜藥,逸飛甚是感激,我等不便多有打擾,告辭了。”
柳如云暗驚林逸飛手法之快,心中惱怒,嘴上卻笑道:“少俠喝了我的陰陽玉露酒,還想走的了嗎?”說著移身向前,抬**踢向林逸飛。
林逸飛微一側身,讓過她的腳足,左手拿捏住她的腳腕,右手一掌反拍她的胸膛。那手掌拍出一半便突然止住,目光所到之處登時凝住,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卻見柳如云不退反進,將前胸貼向他的掌心,香風襲面,雙肩圓滑柔膩,誘人的大腿閃著白光被他的左掌托住,白皙的玉足,微微凸起的血管更引人眼目。再看她的臉上,柳美桃艷,娥眉杏眼,最是狐媚勾人處,丹唇含笑攝人魂。
林逸飛只覺渾身燥熱,血脈賁張,心知不妙,急忙撤手玉足后退幾步,閉目深吸,將那“龍淵真經”要訣默念一遍,欲念稍減。
沈雨萱,藍水晶和那幾名武士交上了手,拳掌交錯,嬌喝聲中,八名武士被打的東倒西歪,呼爹叫娘不止,只嚇得少年少女紛紛躲進門去。那八名武士武功雖然不低,但在沈雨萱,藍水晶一等一的高手面前,也只能是小巫見大巫了。
柳如云看一群武士被二女瞬間打倒,連忙撇下林逸飛,大指壓小指連續輕彈,指甲縫中噴出一縷縷粉色的藥粉,隨掌拍出,藥粉頓時散開,分別向沈雨萱,藍水晶襲去。待二女驚覺,那藥粉已吸入鼻中,但覺異香飄溢,猶比花香更濃。
沈雨萱看柳如云掌到,急忙側身俯仰,左手擒拿她的右腕,右掌虛晃她的面門,右腿屈膝頂她小腹,三個動作合一,疾速快捷。忽覺身體綿軟,手足無力,心下驚駭,情知中了柳如云粉色的毒氣。
柳如云躲過她的手掌,翻掌下砍她的右膝,咯咯笑道:“中了我的**陰陽散,還有力氣打架嗎?”
沈雨萱撤腿向一旁滾去,跌坐地面喘息不已。
藍水晶比之沈雨萱功力略差一籌,藥粉入鼻便覺眩暈,眼看沈雨萱跌落塵埃,只道她受了重傷,情急之下強提一口真氣,縱身躍起連踢五腿,雙足交替,竟是藍水晶武功中最強悍的“鴛鴦連環腿”。
柳如云渾沒在意在一旁中了“**陰陽散”的藍水晶,突見腿影連環,驚慌中躲避不及被一腿踢中。雖然藍水晶中了淫藥之毒,心神恍惚,功力稍減,但還是踢的柳如云左肋現出一片青紫。
這一腳疼得柳如云容顏變色,緊皺雙眉,咬牙切齒地道:“小賤人,日前憐惜你的容貌,未曾加害于你,你不思報恩,卻與我作對,今日豈能饒了你!”說罷飛身撲來,掌削藍水晶項頸。
藍水晶此時藥力發作,杏腮暈紅,四肢綿軟,小嘴中喘息急促,眼中已不見手掌如刀,側身臥倒,不避不閃,渾似睡中美人,做著美夢一般。
林逸飛睜開雙眼,猛見柳如云凌厲的手掌斜砍藍水晶項頸,藍水晶癡傻一般不閃不避,命在頃刻。心下大急,雙掌奮力拍出,就見一條霧龍夾雜著嘯音撲向柳如云。此時林逸飛縱然強提真氣,功力也不過三成,一式“龍淵嘯吟”已不見當初的威力。
柳如云突見一條霧龍張牙舞爪的撲向自己,大駭心驚,急忙撤掌向后連縱退去。
林逸飛趁此時急向二女撲去,雙肋各持一女,強提真氣將“馭氣飛煙”身法使開,向幽谷深林奔去。
不多時,林逸飛在一幽僻寂靜處停下,不覺有人追來,真氣一泄將二女放在草叢之中,盤膝而坐,心中默念“龍淵真經”要訣,欲驅除身上毒氣。豈知二女反撲入他的懷中,香唇索吻,四只手掌亂撕亂扯。
林逸飛睜眼借著星光看去,就見沈雨萱,和藍水晶氣喘氣促,目光中皆是饑渴之色,扯住他的衣服,口中喃喃嬌語,一副可憐垂蒙之態。
他曾食千年龍果,已是百毒不侵之身,但柳如云那三杯酒中下了分量十足的**陰陽散,且被他一人喝干,又加上柳如云媚態奉迎,毫無隱瞞的挑逗,已將他原始的**引發到極限。
此時他被兩個女子撲倒在地,真氣渙散已是無力提起,雖是心頭尚存清醒,卻已是無力抗拒,無奈的閉起雙眼......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三人將衣衫穿好,林逸飛低頭不語。
沈雨萱向谷中望去,谷中景物漸漸清晰,山巒疊嶂,樹木蔥蘢,晨風襲來,衣袂飄動。她拉起林逸飛的手,低聲道:“不要自責了,是我們自愿的,不關你的事。萱姐的心早已給了你,一切都是你的!”
藍水晶說道:“好馬不鞴雙鞍,好女不嫁二夫男!以后天涯海角,我跟定你了。”
林逸飛抬眼望望欲曉的天空,又看一眼身邊兩位美麗的女子,嘆息一聲說道:“我們回吧,給水媚送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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