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人醒來已是紅日東升,云霞滿天。看那山谷秀樹披霞,霧靄繚繞,群山環(huán)抱,疊巘清幽,更兼林中翠鳥鳴唱,讓人更覺氣爽神悠。
董侍郎已經(jīng)將早飯備好,幾人也不用酒,簡單的吃過。哈日查蓋詢問林逸飛意欲何往?林逸飛聽義兄問起也不相瞞,就把宇文成英和柳如云的情形簡明扼要的陳述一遍。
哈日查蓋喜道:“我從大理出來的時候,囑咐塔娜將買賣關(guān)閉,回草原故居等我,既然兄弟一路向北,我也不用回大理,就和兄弟搭伴同行。想那惡人窮兇極惡,大哥我雖然武功粗淺,也要助兄弟一臂之力!順路也可到我的家鄉(xiāng)大草原去看一看,讓大哥以盡地主之誼,帶兄弟去領(lǐng)略草原的風(fēng)光。”
林逸飛道:“大哥說哪里的話,有大哥相伴我求之不得,前途兇險,正需要大哥這樣的壯士相助!若是能到大草原暢游一番,更是夢寐以求的事情,聽一聽馬蹄琴聲的悠揚,品一品*酒的味道,人生何幸之有?”二人撫掌大笑。
藍水媚目光充滿向往地道:“真的能去大草原嗎?”
“能!”哈日查蓋道:“你可以看見草原上飛翔的雄鷹,奔馳的駿馬,白云一樣的羊群,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在藍天之下美麗而多情......”
“那還不快走?”藍水媚急切地道。
哈日查蓋看她迫切的神情爽朗的笑了起來。
四人出了山谷,猜想宇文成英和柳如云不可能走官道,更不可能去城市人口密集的地方,便往密林高山尋找。幸好幾人武功皆是不弱,穿山越嶺,涉溪過澗,倒也逍遙快活。一路上飲食都是董侍郎打點,或捕捉獵物,或采摘果實,盡心盡力毫無懶惰之心。
偶爾在山洞中發(fā)現(xiàn)炭火燃燼和廢棄的食物,林逸飛和藍水媚確認是宇文成英和柳如云留下的痕跡。由此可見 林逸飛猜測的路線非常正確,幾人知道兇險就在附近,更加小心翼翼,加緊腳程緊密搜索。
又行了十余日,穿過一片叢林,越過一道山梁,林逸飛從陣陣松濤聲中,敏捷的捕捉到一絲異樣。于是大家施展輕身功夫向崖頂奔去,到了斷崖之處,幾人望去竟是一片茫茫大海。
但見海浪滔天,浪拍崖壁,水連天,天連水,無望無際,只有海鷗在海面上鳴叫著翱翔。林逸飛極目遠眺,卻只有陣陣帶著腥味的海風(fēng)迎面撲來。
忽然,藍水媚指著遠處一片海灘說道:“快看那里!”
林逸飛從樹木的縫隙中望去,在海灘山崗之處有一棟小木屋,屋前有人在拉扯著什么。他凝神細看,依稀辨認出正是宇文成英和柳如云。他急忙叫三人尋路下山,待奔到木屋之前,宇文成英和柳如云搶了漁家的漁船逃入大海,隱約的尚可看見海面上漸漸去遠的帆影。
沙灘上一婦人俯在一個男人身上哭喊著:“他爹!他爹!......”一個男孩在一旁嚶嚶哭泣。
林逸飛上前查看,那男人被宇文成英用類似擒拿的手法,卸掉了肘腕疼死了過去。幸好林逸飛等人及時趕來,宇文成英發(fā)現(xiàn)了他們來不及下手,隨*了食物和淡水,匆忙乘船遠去了。他推拿了一陣子,將男人脫臼的部位復(fù)位。
不多時那男人醒轉(zhuǎn)過來,未曾起身捶胸大哭道:“該殺的狗男女,搶了我的食物搶了我的船,以后我們一家人可怎么活呀?”咧著大嘴哭天嚎地,哀戚不已。
林逸飛揉揉鼻子,暗想這一家人被宇文成英洗劫一空,自己多少有點負面責(zé)任,想著就從衣袋中摸出僅有的一張卡片,遞向那男人說道:“這卡里有幾萬塊錢,我想夠你們支撐一陣子的了!”
那男人破涕為笑,暗自慶幸因禍得福,急忙叫婦人去鎮(zhèn)上買酒買菜。林逸飛將卡片交給婦人,又將密碼告訴了她,婦人千恩萬謝的走了。
林逸飛又向那男人詢問道:“船家,附近還有沒有渡船可以渡海?”
船家道:“此處方圓百里只有附近一個小鎮(zhèn),小鎮(zhèn)的景象也并不是很景氣。原來這里倒也有幾家人家以打漁為生,勉強糊口,只因一月前海中出了妖怪,連傷人命,眾人懼怕便舉家搬遷到他處去了,再想尋船卻是很難。我因有病在身尚未動身遷走,沒想到今日卻惹出這倒霉的禍?zhǔn)聛恚 闭f到這里,又咬牙道:“那對狗男女搶了我的船渡海,最好碰見那妖怪,把他二人吃了才解了我心頭的怨恨!”
林逸飛無奈的聳一聳肩頭,目送船家回木屋收拾。夕陽余暉照射在海面上蕩漾著抹抹嫣紅,海浪輕拍岸邊,朵朵浪花翻轉(zhuǎn)回旋,煞是好看。
哈日查蓋摸著絡(luò)腮胡須問道:“沒有渡船我們該怎么辦?”
林逸飛皺眉道:“如果繞路渡海,怕是很難再找到宇文成英的蹤跡!現(xiàn)在卻又很難找到渡船,真愁煞人了!”
藍水媚笑盈盈的跑過來,頭上的銀冠,頸上的項圈,與天上的晚霞遙呼相應(yīng),把個嬌嫩臉蛋敷上一層淡淡的紅霞。
她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說道:“哈日大哥,逸飛弟弟,你們還在為渡船的事犯愁嗎?”
“是。”哈日查蓋和林逸飛同聲道。
藍水媚微一聳小巧的鼻子,怪異的一笑問道:“難道你們沒乘過竹排嗎?”
林逸飛和哈日查蓋對視一眼,不明所以。
藍水媚道:“有竹子可以扎成竹排,如果有樹呢?.......”她向山上一指。
“可以扎成木筏!”林逸飛興奮的跳起來撲進哈日查蓋的懷里,哈日查蓋一把將他抱起,二人同時哈哈大笑。
藍水媚看兄弟二人相擁開懷,不禁“咯咯”地笑彎了腰。
三人奔到山腳下,看那蒼松粗細不一,粗的約水盆般粗,細的也有碗口粗細。哈日查蓋跑回去尋找斧鋸,不多時連董侍郎和船家一同帶了過來。
哈日查蓋選了一顆粗大的樹木,董侍郎和船家對面而坐開始拉鋸伐木。但那長鋸多年不用,銹跡斑斑,哪里鋸得動,只將船家和董侍郎累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林逸飛手摸樹身仰望樹頂,忽然道:“大哥,能否用掌力震斷它?”
哈日查蓋聞言說道:“沒試過,要想用掌力震斷它很難!”
“不妨試試。”林逸飛讓眾人退后,在樹身上比劃了幾下,似乎丈量尺寸,然后退后幾步站定,雙手下垂,兩足分開,提氣凝神,雙臂環(huán)圓至小腹,雙掌運氣推出,就聽嗤的一聲勁響,那樹身竟是紋絲未動。
他拍拍手掌,轉(zhuǎn)頭向哈日查蓋叫道:“大哥,你也來試一試,”
哈日查蓋笑道:“怕是我也不行!”說著來到林逸飛站定的位置,同樣雙足分開,雙膝微屈,雙掌推出,大喝一聲,掌力吐出,一陣疾風(fēng)撲向那樹身,就看那樹身隨掌風(fēng)轟然倒去。
藍水媚歡呼一聲:“好功夫!”
董侍郎驚得目瞪口呆,暗想這一掌若是拍到我身上,怕是早已沒命了!看來老哈當(dāng)時還是給我留了情面,不曾下得重手,不然......想到此處,不由得暗抹了一把冷汗。
哈日查蓋愣怔的低頭查看自己一雙厚厚的肉掌,心道:“怎么可能?”一張濃須大臉滿是疑惑。他舉步來到另一棵樹木之前,同樣的姿勢,一聲斷喝,掌力吐出。
與此同時,林逸飛同時推出一掌,就見那棵巨大的松樹又是轟然倒地。
哈日查蓋望一眼林逸飛,心中恍然明白,是林逸飛在用一種極強的暗勁助他。他是心性豁達之人,磊落豪邁,已知其中深意,哈哈笑道:“好兄弟,功夫果然了得!”
林逸飛笑道:“合你我兄弟之力,何懼無船乎?”二人撫掌大笑。
頓飯光景,二人四掌齊出,十余棵大樹橫七豎八的倒地塵埃。船家驚嘆二人神力,敬若神明。
船家大嫂將晚飯準(zhǔn)備妥當(dāng),遠遠的招呼,眾人罷手,回木屋用飯。
木屋之中燭光明亮,聽著陣陣海浪喧囂,眾人開懷暢飲,哈日查蓋豪爽不羈,端起酒碗一碗一碗的痛飲。
船家驚嘆哈日查蓋神人,于是殷勤讓酒,唯恐照顧的不周全。
飯罷,哈日查蓋同船家和董侍郎去小鎮(zhèn)購買繩索布帆之類的東西,木屋之中只剩下林逸飛,藍水媚和船家大嫂。
藍水媚托腮伏案,在燭光照映下,杏腮粉臉,眉若含煙,睫毛偶爾眨動一下,襯著瓊鼻櫻口,極是嫵媚動人。
忽然,她開口叫道:“船家大嫂,你過來。”
船家大嫂擦擦手走過來,藍水媚問道:“大嫂,海里真的有妖怪嗎?”
船家大嫂聞聽此語,臉現(xiàn)驚懼,悄聲道:“海上真的有妖怪!那出海打漁的十人倒有九人未能生還,據(jù)說那妖怪能掀起滔天巨浪,撞翻漁船把活人活活吞掉,說出來嚇?biāo)纻人!”
藍水媚道:“那妖怪怎生模樣?”
船家大嫂搖頭道:“不知道!”然后掉頭出去,再也不肯言語。
林逸飛暗想:“憑空世界哪有什么妖怪,無非是鯊魚之類的作怪!”
哈日查蓋回來,眾人齊到山腳下趕制木筏,經(jīng)過一夜的奮戰(zhàn),木筏被眾人拖入水中。
東方將白,片刻之后,一輪紅日噴薄而出,霞光四射,山川大海皆被煙霞籠罩,山林嬌嬈,海浪輕嘯。
一乘木筏揚帆逐浪,在紅日照射之下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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