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飛為春蕊,秋蟬解開繩索,春蕊,秋嬋卻突出雙掌,向他的前胸猛拍。
虞妃驚叫一聲:“少俠小心!”頓起雙掌向春蕊,秋嬋拍去。在縹緲島人人都會(huì)武功,虞妃跟在妙花神君身側(cè),武功自然不淺。
春蕊,秋嬋見虞妃雙掌暴起,含忿而發(fā),掌力非同小可。無奈之下向一側(cè)閃躲,掌風(fēng)狂襲而至,將春蕊,秋嬋長發(fā)掀去,露出兩個(gè)禿頭,一白一黑兩張丑陋的臉孔,卻是易了容的黑白無常,冷申和屠良。
只因虞妃忿然一擊,黑白無常躲避之時(shí),掌力略偏,饒是如此,林逸飛被二人的掌力擊的落出幾丈之外,落地一口鮮血噴出,殷紅的鮮血溢滿嘴角。
黑白無常看林逸飛重傷倒地,嘴角露出猙獰的笑容,待上前再起雙掌斃了他的性命,卻見虞妃不要命似的雙掌環(huán)出,將二人緊緊糾纏住,纏斗不休。
剩下的十一名武士只恨林逸飛不死,看他落地吐血,便似餓狼一般各舉拳掌瘋狂而至。
陡見林逸飛身形暴起,一式“龍淵嘯吟”掌力發(fā)出,一條銀龍隱約金光撲向眾武士,撲至身前立化罡氣。那十一名武士只因聚攏在一起,一時(shí)張皇無措無法躲避,相互碰撞,剎時(shí)五六個(gè)人死在猛龍罡氣之下。
余眾驚駭,奔逃散去。
林逸飛猛回頭,看那黑白無常雙戰(zhàn)虞妃,那虞妃雖然武功不弱,畢竟身弱勢單,雙拳難敵四手,眼看堪堪不敵。林逸飛急提真氣,再次一式“龍淵嘯吟”拍出,陡見那銀龍盤旋而出,直取黑白無常。
冷申,屠良何曾見過如此玄妙古怪的掌法,看那銀龍暴怒襲近,嚇得魂飛天外,棄了虞妃急忙奔逃,瞬間逃的無影無蹤。
大殿前,妙花神君驚怒非常,眸射冷光,身形站起,卻見一條人影擋在面前,正是酒肉和尚。和尚雙手合什,道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妙花,佛法慈悲為懷,得饒人處且饒人,就此住手吧!”
妙花神君仰天大笑,說道:“逍遙子,你既然棄了紅塵,又何必來趟這番渾水!往日尊你為兄,今日撕破臉皮,就讓我試一試你的婆羅浴霞功何等的厲害!”說著雙掌旋動(dòng),怒叫一聲:“玄魔**!”
和尚冷哼一聲道:“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休怪和尚大開殺戒!”不待那妙花神君掌力發(fā)出,單掌拍動(dòng),掌力平緩,無聲無息。
就見那妙花神君卻似被巨石重?fù)舻囊话悖q如斷線的風(fēng)箏倒飛出去,撞在大殿金柱之上,立時(shí)斃命。
那太監(jiān)悄悄移至和尚身后,雙掌旋動(dòng),突見黑白二氣凝聚掌中,眼中冷芒精閃,掌力發(fā)出直襲和尚后背。
他只道這一掌下去,和尚焉有命在,卻不想和尚意隨心出,那掌風(fēng)剛貼至和尚僧袍,陡見和尚身上毫光大放,將那黑白二氣緊緊鎖住,就如黃河決堤,真氣滔滔不絕向金光中瀉去。
那太監(jiān)就似中了魔法一般,口不能言,手不能動(dòng),任憑真氣流失。
和尚緩緩轉(zhuǎn)過身形,開言道:“妙花,你以為我不知是你嗎?你巧計(jì)安排黑白無常扮作春蕊,秋嬋,又易容假扮太監(jiān),意欲背后置我于死地!真可謂費(fèi)煞苦心,今日我不殺你,卸去你二百年的修為,望你知錯(cuò)改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好自為之!”說罷,袍袖一抖,那太監(jiān)騰騰倒退十幾步,跌坐地上,長發(fā)散亂,易容的面皮隨風(fēng)撕去,不是妙花神君又是誰?
就見妙花神君面色蒼白,目中露出野獸般的兇光,手指和尚惡聲道:“逍遙子,今日你不殺我,來日我必殺你!蒼天可鑒,只要我在世上存活一天,我誓報(bào)此仇!”說罷,仰天似哀嚎一般的大笑不止。
和尚再不看他一眼,伸手將春蕊,秋嬋頭上黑布揭掉,解了二人的穴道。
春蕊,秋嬋身子松動(dòng),急忙撕去面皮,向林逸飛奔去,跑到他的身前,叫道:“哥!哥!”
林逸飛勉強(qiáng)站起,一個(gè)不穩(wěn)差點(diǎn)摔倒,春蕊,秋嬋連忙扶住,看來黑白無常這一掌著實(shí)不輕。宮墻之外喊殺聲,嘈雜聲越來越近,似有千軍萬馬洶涌而來。
虞妃道:“要走須快,不然被侍衛(wèi)團(tuán)團(tuán)圍住,再走就來不及了!”
和尚點(diǎn)頭道:“事不宜遲,隨我來!”說罷,拖起林逸飛上了大殿屋脊。
虞妃,春蕊,秋嬋輕身功夫也并非泛泛之輩,晃動(dòng)身形隨和尚疾馳而去。
一行五人并沒在蓮花峰稍作停留,繞過紫薇宮輾轉(zhuǎn)來到海邊,早有一條大船停泊等候在那里。
那個(gè)宮女等候半日真是望眼欲穿,看見虞妃到來這才轉(zhuǎn)憂為喜,蹙眉展開,急忙上前拜見虞妃。
追兵叫嚷著追近,就聽一人喝道:“放箭,凡是叛逆格殺不論!”立時(shí)箭蝗如雨,宮女驚叫一聲擋在虞妃身前,嗖嗖嗖一陣箭雨,那宮女立中十幾支利箭。
林逸飛急掠身形,斜飛之勢擋在虞妃面前,疾出雙手將十幾支利箭接住,強(qiáng)提真氣反手?jǐn)S出,但聽一陣的慘叫,余眾盡皆驚散。
和尚怕還有追兵趕來,以免多添殺戮,連忙催促眾人登船。虞妃抱起宮女,淚珠點(diǎn)點(diǎn)滴滴,悲苦之情令人愴然。眾人登上甲板,大船揚(yáng)帆起航,在夜色茫茫的大海中破浪前行。
林逸飛由秋嬋攙扶著尋一靜室,然后吩咐秋嬋出去,閉目療傷。
秋蟬來到甲板,虞妃已將宮女身上所中之箭盡數(shù)取出,滿眼淚光,甚是凄惻。春蕊把宮女外衣脫掉,重新?lián)Q上一件新衣,又將一件斗篷搭在她的身上。
這時(shí)和尚轉(zhuǎn)過頭來,雙手合什朗聲念道:“愿消三障諸煩惱,愿得智慧真明了。普愿罪障悉消除,世世常行菩薩道。愿生西方凈土中,九品蓮花為父母。花開見佛悟無生,不退菩薩為伴侶。阿彌陀佛!”雙掌攤開,金光環(huán)繞,那宮女隨掌而起,緩緩向海中落去,須臾即被海水吞沒。
虞妃合什謝道:“謝大師為她超度亡魂。”
和尚淡淡的念一聲:“阿彌陀佛。”
林逸飛行功完畢,頓覺傷痛盡消,神采煥然。出得房門踏上甲板,剛巧看見和尚將宮女葬于海中,忽記起府君山下,玉塚香埋的未婚妻孟瑤,不禁黯然神傷,淚含滿眼,癡癡站立,如癡如夢。
虞妃走來施禮,說道:“多謝林少俠出手相救,助我脫離紫薇宮,此后天涯飛鳥,竟得自由,此恩此情白玉瑩此生難報(bào)!”
白玉瑩說完,他卻渾然不知,癡癡傻傻的望著遠(yuǎn)方,仿佛魂夢未歸。直到秋嬋走過來拉動(dòng)他的衣角,叫一聲:“哥。”他方才如夢初醒。看見白玉瑩站在眼前,不知所云,慌亂地道:“你剛才說什么?”
白玉瑩疑惑的看看他,重新施禮道:“白玉瑩謝林少俠出手相救之恩......”話未說完,他急忙擺手道:“不要客氣!你的名字真是好聽,名如其人呢!”
白玉瑩微微皺眉,羞得桃腮暈紅,明眸閃動(dòng)慌慌的低下了頭。
和尚嘿嘿的笑起來,滿臉揶揄之色。
林逸飛忽覺言語中有輕薄之意,立時(shí)滿臉漲紅,惶措中瞧見和尚手中的酒葫蘆,急忙搶下大口的喝起來。
春蕊,秋嬋掩口失笑,嬌態(tài)盈盈。
這一日,眾人回到了逍遙島,大船未曾靠岸,董侍郎揮手雀躍,大聲叫喊:“少主人!少主人!”
林逸飛跳上岸來,哈日查蓋和羅云棟相繼將他抱住,親熱地叫道:“三弟,三弟你可回來了!”
“大哥,二哥。”林逸飛同樣高興,三兄弟見面,歡喜非常。
哈日查蓋大嘴咧開,喜溢眉間,直叫:“三弟,二弟,我們喝酒去,痛痛快快的大喝一場!哈哈!”
羅云棟道:“對,一定要喝的不醉不休,誰若不喝的爛醉如泥,就不是英雄好漢!”三人仰天大笑。
藍(lán)水媚望著林逸飛,抿嘴淺笑,眼角微噙淚光,看兄弟三人相擁笑聲不斷,亦感歡喜非常。忽然瞥見船上又走下三個(gè)女子,春蕊,秋嬋自是見過,但另一個(gè)白衣女子卻是陌生得很,急忙凝眸細(xì)看。
白玉瑩早已將鳳冠霞帔脫下,換了一身白衣素裙,臉如銀盆,目含秋水,兩彎柳眉不畫而翠,鼻膩鵝脂,丹唇皓齒,身材不高不矮,微微豐潤之感,肌膚似月中聚雪,滑如凝脂。不羨廣寒嫦娥女,敢比羞花楊玉環(huán)。
藍(lán)水媚收斂笑容,只覺心中一酸,那珠淚掉了下來,低頭向岸邊的巖石走去。
白玉瑩蓮步輕款走到眾人面前,羞聲道:“白玉瑩見過兩位大俠。”
哈日查蓋和羅云棟拱手還禮,客氣幾句。
董侍郎看見白玉瑩,直疑是天人下凡,那眼神直往臉上肉里鉆。春蕊走過來輕咳一聲,綠色的裙幅在眼前閃過,他才驚得將目光收回,紅著臉干笑幾聲。
陳佳琪扶著和尚緩緩走來,羅云棟上前叫一聲:“師父。”
和尚道:“還不快去打些獵物招待客人?”
羅云棟連忙點(diǎn)頭。
哈日查蓋道:“我也去,”二人便向山上密林中走去。
林逸飛看不見藍(lán)水媚的身影,將董侍郎喚過來,問道:“水媚姑娘去了哪里?”
董侍郎向岸邊一片礁石一指:“少夫人往那邊去了。”
林逸飛吩咐董侍郎帶領(lǐng)春蕊,秋嬋,白玉瑩上山,他自己則向岸邊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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