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宮,柔兒,媚兒早起帶領(lǐng)玄女門弟子,打開宮門督導(dǎo)眾弟子練劍。只因托木爾峰黑蓮教眾俱被消滅,在這天山之中只有百花宮一派獨居,自覺平安無事,不會出現(xiàn)外人來打擾,只因這一念之差,差一點將百花宮從天山之中完全抹去。
柔兒,媚兒率領(lǐng)眾弟子練劍完畢,吩咐幾名弟子將宮前打掃干凈,然后回百花宮料理其他事宜。就在剛要轉(zhuǎn)身之時,只見冰河之上疾射來一人,速度快的不可想象!到了百花宮前,對準打掃的弟子便是一掌,只見一朵黑色的蓮花旋轉(zhuǎn)而至,擊到那弟子前胸,爆裂出一股寒氣,瞬間那弟子已成了一座冰雕人像。
柔兒驚叫:“黑蓮寒魄掌!宇文晉復(fù)活了!”
就在柔兒驚叫聲中,余下的幾名弟子紛紛中掌,黑蓮爆裂,寒氣襲人,不過須臾瞬間,幾名弟子皆是冰凍封身,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可見宇文晉動作有多快。
媚兒急叫一聲:“姐,快去尋找門主和夫人!快走,不然就來不及了!”縱身躍出,到了宇文晉的身畔,挺劍刺出。
她的動作如何快得過宇文晉,長劍刺出,一朵黑蓮已在胸前爆裂,只見一陣寒煙罩體,須臾變成一座冰雕。
柔兒看媚兒瞬間已遭毒手,真是肝腸寸斷,亦知百花宮所有的弟子加在一起也不是宇文晉的對手,再不走恐怕連向門主報信的機會也是沒有了,于是長劍照準宇文晉擲出,趁宇文晉一躲之即,縱身飛出,直向冰河射去。
才到冰河岸邊,宇文晉的速度快逾電閃,背后一掌,柔兒立中黑蓮寒魄掌,瞬間寒冰罩體,栽倒冰河之中。冰河的出口正是天山之外,柔兒被冰河水流沖走,沉沉浮浮,漂流了一天一夜,直到次日中午之前,被林逸飛在溪谷中發(fā)現(xiàn)將其救下,僥幸遇見了門主,告知宇文晉復(fù)活,百花宮四十八名弟子和媚兒,盡遭毒手!
宇文晉將柔兒打入冰河,返回身來直奔百花宮。百花宮內(nèi)并沒有聽到任何的報警信號,只因宇文晉出手的速度太快,宮外之人來不及發(fā)出預(yù)警信號,俱是被宇文晉的黑蓮寒魄掌一一冰凍,宮內(nèi)的弟子毫無防備,不過片刻功夫,百花宮全部弟子無一幸免,俱被宇文晉掌出黑蓮,冰凍芳魂。
幸而宇文晉惦記著冰冢之中的宇文成英,看百花宮弟子俱被殲滅,倒也沒有毀尸滅跡的動作,便疾出百花宮來到冰河岸邊,掌劈冰冢將宇文成英扒了出來,來到附近雪峰峰頂,為宇文成英輸送真氣,欲將其救活過來。
但那宇文成英當初被林逸飛從空中擲下,被狼娃一陣亂棒打的筋骨寸斷,五臟俱爛!縱宇文晉有回天之術(shù),也是救不下宇文成英魂魄返世,再度為人了!
宇文晉在這雪峰之頂,為宇文成英輸送真氣整整兩天一夜,熬白了須發(fā),直到夜色又再次降臨,確認宇文成英確實無法救回,這才放棄了最后的希望,抱起宇文成英的尸身,對天哀嚎。他卻沒有想到,他的哀嚎聲恰好將林逸飛攔住,被他吸引到這雪峰之巔。
林逸飛冷冷盯住宇文晉,冷聲道:“宇文晉,想不到你果然復(fù)活了!你殺我了玄女門四十九條人命,我要讓你血債血償!”
宇文晉悚然一驚,忽見雪峰之巔落下一條人影,他只顧抱著宇文成英的尸體哀哭嘶叫,全然沒發(fā)現(xiàn)對方來時的動靜。現(xiàn)在忽聽那人咬牙說話,再定睛看時,他忽然仰天大笑。再也想不到眼前之人,正是他恨不能將其生嚼其肉,飲盡其鮮血的林逸飛。
片刻笑聲頓住,宇文晉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林逸飛,今日所有恩怨一并清算!”
林逸飛目中噴火,慨然道:“我也正是此意,請!”單手攤出,做一個請的姿勢。
宇文晉輕輕的將宇文成英放在雪地上,輕言輕語地道:“兒啊,你歇息片刻,待為父除掉這個前世今生的仇人,再抱你回家。”那慈祥的神態(tài),何人敢想象此人竟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須臾宇文晉站起身形,一張臉立變猙獰,吼一聲:“今日我若不將你打入十八層地獄,我枉為人也!”話音未落,單掌拍出,只見一朵黑色蓮花旋轉(zhuǎn)疾射而出。
林逸飛看宇文晉掌出蓮花,不敢硬接,知道“黑蓮寒魄掌”的厲害,硬碰硬只有處處受制。當下身向后仰,躲過黑蓮的侵襲,身向一側(cè)飄移,避開宇文晉的正面攻擊,雙掌拍向宇文晉的左側(cè)肩骨。
宇文晉看林逸飛不敢正面交鋒,冷哼一聲,隨掌拍出已封住林逸飛的招式,身體轉(zhuǎn)動,又是一掌拍出,黑蓮疾射出去,直奔林逸飛前胸。
林逸飛慌忙躲避,不敢攖其鋒芒,撤掌疾飛出去,驚出一身冷汗。
宇文晉翻掌旋腕,雙掌交替拍出,但見黑蓮朵朵,漫空飛射,林逸飛施展“馭氣飛煙”身法,身似輕煙,在黑蓮之中趨避閃躲,似流煙疾飛環(huán)繞,在宇文晉身畔滴溜溜亂轉(zhuǎn),似飛云浩渺,似流星轉(zhuǎn)瞬即逝,白衣飄動,長發(fā)飛揚,將一套身法使用的淋漓盡致。
縱然如此,林逸飛越戰(zhàn)越是心驚,暗自思忖:“這黑蓮寒魄掌實在太過厲害,任何招式皆是無法使用,勁氣無法和他幻化出的黑蓮碰觸,只有躲避才是上策!但如果是一味的躲避,如何才能打敗他,為玄女門四十九名弟子報仇?唯今之計只有再次引誘他去博格達峰天池,再次使用驕龍擎海這一招,才能將其擊敗降服!”
心中拿定主意,雙足落地之時,故作慌亂腳下一滑,順勢傾倒,向峰下滾去。
宇文晉一看林逸飛滾下山峰,縱身而起,雙掌疾拍,只見一朵朵的黑蓮,如影附形直襲林逸飛滾動的身形。林逸飛豈敢怠慢,掌拍冰雪飛身而起,抱著腦袋向峰下疾奔。
宇文晉白發(fā)亂飄,狂笑道:“林逸飛,今天就算你有妙計千條,你也逃不出老夫的手掌心!”他似乎看透了林逸飛的心思,提氣疾追而下。
林逸飛自布達拉宮吸了多吉的真氣,功力增強了數(shù)倍,可以說跟宇文晉不相上下,要逃脫宇文晉的步步緊追并非難事,但他有心騙誘宇文晉去博格達峰天池,所以表現(xiàn)的拼命疾奔,始終距宇文晉有五六丈之地。這樣一來,不僅可以防備宇文晉的黑蓮寒魄掌背后侵襲,二來這種距離,恰好可以誘使宇文晉瘋狂緊追。
二人提氣疾飛,月光下甚是詭異,一個似云煙一縷,一個似妖魔馭氣飛行,不多時來到汗騰格里峰下。
宇文晉越追越是感到驚奇,想不到林逸飛看似慌亂,但距離始終不近不遠,心中暗暗納罕,暗忖:“這小子功力定是有所增加,不過是懼怕我的黑蓮寒魄掌,所以使出這種誘敵之計,誘我到博格達峰天池,再使用他的奇招暗算于我,老夫焉能再上他的當!”想至此,側(cè)身以迂回方式疾飛,真氣提到極限,瞬間擋住了林逸飛逃往博格達峰的方向。
林逸飛不曾想他的小計謀被宇文晉看破,一邊躲閃宇文晉掌力的襲擊,一邊向汗騰格里峰上退去。
二人的輕身功夫皆是到了踏雪無痕的地步,宇文晉足下騰起清霧,詭異的似踏霧而行,旋掌拍出數(shù)朵黑蓮,狂笑道:“林逸飛,千年之前我功力八層便取了你的性命,而今天我卻要用功力九層黑蓮寒魄掌再次取你的性命,真是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你認命吧!”
林逸飛旋轉(zhuǎn)身體閃避蓮花,左搖右擺,搖似驚鴻一瞥,擺似弱柳盈風,身形旋轉(zhuǎn)之間,身畔周圍旋起一層細密的雪花,在月光之下甚是妖異鬼魅。再看宇文晉擊出的黑蓮,旋轉(zhuǎn)著擊在雪峰之上,爆裂四瀉,將雪峰積雪冰凍一片。
林逸飛向峰頂退去,陡峭的山峰直插云天,厚厚的積雪在月光照射下反射著冷光,越往上去越是艱難。
他一邊躲閃著黑蓮,一邊向上退卻,速度越來越慢,暗自思量:“現(xiàn)在唯一去天池的計策已被宇文晉看破,如今我的武功又不能施展,這等于綁縛了我的雙臂!聽和尚說道,我的驕龍擎海一招只悟出一半,若是將另一半悟出,驕龍擎海一式可擎海,可移山!現(xiàn)在只有悟出這一式全部奧秘,才有可能破掉宇文晉的黑蓮寒魄掌!將其打敗,將他葬在這汗騰格里峰中!”
腦中忖想,抬頭看已過了汗騰格里峰的半山腰,再向上爭斗很有可能發(fā)生雪崩,急忙側(cè)身掠出,似妖煙一縷,圍著汗騰格里峰奔逃,回頭戲弄道:“宇文晉,你有本事追上小爺!看小爺能不能累死你這個老瘋子?”
宇文晉沒想到林逸飛居然罵他老瘋子,還自稱小爺,只氣的他三尸神暴跳,七竅生煙,吼道:“好啊!真氣死我也!若不將你碎尸萬段,怎消我恨!”提氣急追,二人便在汗騰格里峰半山腰,兜起了圈子。
再說沈雨婷扶持著柔兒一路疾奔,但柔兒才從死亡的邊緣逃了出來,身虛體弱,如何受得住這番奔波。一路走走停停,幸虧沈雨婷幫襯著走路,倒也沒讓她太過累著,雖是如此,經(jīng)過一夜的奔波,在天色將明之際來到天山之下,亦是將她累的精疲力盡,疲憊不堪。
她一屁股坐在一塊巖石上,喘息道:“少夫人,我實在走不動了!你快去尋找門主吧,也不知道門主現(xiàn)在怎樣了?”
“不行!”沈雨婷瞪眼道:“我不能扔下你一人不管!你若再出事,見了逸飛我沒法交代,百花姐面前我更是無法交代!”
柔兒又想說什么,忽聽身后的一塊巖石后有人道:“阿彌陀佛,和尚想好好睡一覺,都不得安生!不要吵鬧,和尚困乏得很!”說完,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沈雨婷一驚,連忙轉(zhuǎn)過巖石探望,借著朦朧的光線看去,這一看真是又驚又喜,只見酒肉和尚四仰八叉的躺在巖石后面假寐著。她急忙上前叫道:“酒肉大師,快醒醒!”
和尚睜開眼,嘻笑道:“我喜歡酒肉大師這個名稱,既不離酒肉,又知道我是個和尚,妙哉,妙哉。”
沈雨婷顧不得和尚的嘻笑,一把拉起他,急道:“大師,可是為宇文晉復(fù)活一事而來?”
和尚松松筋骨,走出巖石后面,說道:“宇文晉何許人也?和尚不認識!”
“大師!”沈雨婷急的跺腳,嚷道:“逸飛到百花宮一天一夜了,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宇文晉的黑蓮寒魄掌厲害非常,可以將人瞬間冰凍封身!難道大師真的忍心不管他?”
“不管!”和尚取出酒葫蘆喝一口酒,嘟囔道:“不讓他受一點磨難,如何讓他悟出那一招半式!”說著來到柔兒的身邊,又道:“這位女施主一定是口渴了,所以邁不動腳步,進不得天山!和尚慈悲,便施舍女施主一口酒,暫解口渴吧!”
柔兒正是感覺口渴,伸手接過酒葫蘆,在接觸酒葫蘆的一剎那,只覺一股暖流透過掌心,直達百骸,一身的疲憊頓時消失了許多。酒水入口,卻喝不出一點酒的味道,流入咽喉比冰水還要清涼,沁入肺腑,說不出的痛快,似是久渴的花枝得到了甘露的滋潤,五臟六腑被清泉洗滌了一番,疲勞饑渴全然消除。
柔兒疑疑惑惑將酒葫蘆半托半舉的送還和尚,卻被沈雨婷半路搶下,高舉頭頂,一張臉比敷上寒霜還要冰冷,冷聲道:“酒肉大師,逸飛的事你可以不管,我自會去尋找于他,生也罷死也罷,有雨婷一條性命去陪他!但是,百花宮四十九名玄女門弟子,俱是中了宇文晉的黑蓮寒魄掌,冰凍封魂!大師,這件事難道你也不管嗎?”就見她柳眉豎起,杏腮含怒,看樣子和尚一句話在不入耳,手中的酒葫蘆就會摔在巖石上。
柔兒聽明白了沈雨婷的話語,知道眼前的和尚絕非常人,急忙撩衣跪倒,未曾說話已是淚珠潸然,凄然道:“大師,救救百花宮受難的弟子吧!柔兒死不足惜,只可惜百花宮千年基業(yè)毀在柔兒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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