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數(shù)一成,再無更改的余地。
就拿太清道尊做例子,祂證道大羅成為太上道祖之后,哪怕祂的時間線可以追溯到宇宙開辟之初,想要撥弄時間,回到過去,在剛剛出世最為弱小的時候,也不可能殺死祂。
因為大羅尊位,象征著無上時空永恒大自在,證就了大羅,過去億萬年的每一年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就以太上道祖為例子,祂的過去每一時刻隨時可以激發(fā)大羅境的無上實力。
回溯時間,想要挑選弱小的時候殺死過去的大羅境,那是做不到的。
重啟時間線,完全做不到。
這是大羅境這個層次的可怕。
一但證了,就可以把自己的身影貫通整個諸天宇宙的時間長河。
一般這等層次的人物,證道的時候,就可以把自己的身影回溯到剛剛出世的時候,以此保護自己,也是立下基石,刻印自己的身影,留下定數(shù)。
隨后,就是再度往前追溯了。
比如開天辟地之初,或者鴻蒙未開之際,再或者朦朧縹緲之時......
回溯過去,這個手段看似太乙境的大神通者也可以做到,但比之大羅,那就相差不可道里記。
最厲害的寰宇大圣或者道君,最多也就能回溯過去的時間三千年,再往前,最多只能通過時間長河‘看’到,想要影響,那是做不到的。
同樣,太乙境的大神通者沒有能力觀測未來,最多就是用自身神通推演。
反觀大羅境的始祖,是可以觀測未來的。
一般,根據(jù)實力的高低上下,可以看到數(shù)個數(shù)十個或者更多的未來可能。
祂們會從中選擇對自己有利的,然后布局。
這就是差距了。
故而,大羅境始祖的身影從過去到未來,他們的身影流淌在時間長河中,連成了一條線,或者在‘未來’某個時候,是發(fā)散的多條線。
一但某條時間線發(fā)生的事情或者局勢讓大羅境始祖不滿意,那么祂們這樣的存在就可以跳躍時間線,去試驗其他的時間線。
從無數(shù)種可能挑選讓自己滿意的,無比的可怕。
岳峰之所以很放心,就是因為通過九幽鏡,他已經(jīng)知道了幽闕神君的時間線是停滯的,是死亡的,是無法更改的。
幽闕神君死亡的那段時間,有著其他事情的發(fā)生。
造成了那段時間成為了過去的歷史的定數(shù)。
這樣的定數(shù),大羅境的始祖也是無法插手的。
隨意插手,會導(dǎo)致過去時間線的混亂,到時,時間長河泛起浪花,甚至從平靜,轉(zhuǎn)化為激蕩,影響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起碼在岳峰的認(rèn)知里,沒有哪個心智正常的會這么做。
一個不好,把自己弄消無了怎么辦?
岳峰心念電轉(zhuǎn),一邊回想著九幽鏡傳給他的信息,一邊分神注意著九齒釘耙的異狀。
再見到這件神兵經(jīng)他激發(fā),出現(xiàn)的那團天藍(lán)色的氣泡,眼前頓時一亮。
他的猜測,果然沒錯。
助他憶起過去,回復(fù)本質(zhì),照澈真靈,這分明是天一真水的一部分特質(zhì)。
由此,他完全可以斷定,那所謂的天河水,就是用一元重水和天一真水混合提煉后變化成的。
這,完全就是無上法門。
修煉到極處,就可以從七大先天真水中提煉出不同的真水。
比如玄冥真水和一元重水混合,可以提煉出九幽弱水。
這種法門,就是水法中的無上真經(jīng)。
甚至,對于他,也是十分適合的。
九幽鏡可以為他提供幽冥之氣,若是擁有天一真水、玄冥真水,他就可以將三者混合,再修煉血道法門,可以嘗試修煉出血河真水,最后身化冥河,走上一種通天大道。
只要諸事順?biāo)欤@也是一種到達(dá)太乙境的道路,尤其是,他完全適合。
“呼,真是厲害。”
岳峰深深的吸了口氣,這個想法,他是不太確定的。
但只要想到了,如何不讓他無比吃驚。
不管指點他的是誰,不管這步棋是善意還是惡意,他都要領(lǐng)情。
岳峰面上不露,心中略微沉了沉。
這種身在棋盤上的覺悟,他原本就有。
雖然沉重,但如何不是壓迫他進步的動力呢?
岳峰手指輕彈,一下一下,伴著特定的節(jié)奏。
同時,那團天藍(lán)色的水泡也不斷的膨脹開來。
岳峰淡淡一笑,輕聲道:“生我于虛,置我于無。生我者神,殺我者心。”
“你們既然覬覦大寶,哪怕必然早有覺悟回歸天地,兩個地仙的菁華,我也很上心呢。”
他伸手一拂,五指緩緩攤開,一種莫名的波動自他身上發(fā)出,隔著時空亂流,打在了那天藍(lán)色的水泡上。
嗡,嗡......
這處時空亂流,居然發(fā)出了聲音。
“叩齒九通,念凈天地神咒。叩齒五通,念天蓬安神咒。”
“就讓我看看你們,有沒有資格成為天蓬元帥的傳人。”
岳峰低沉一笑,他伸手虛握,仿佛抓住了時空遠(yuǎn)處的九齒釘耙,他面色脹紅的發(fā)紫,但并未松手。
隨后,他狠狠一拽,借著這股力量,把九齒釘耙往下方甩去。
“嘿嘿嘿,既然你們想要,就看看你們拿不拿得住,敢不敢拿。”
......
朱成海和朱承歡站在山頂,雖然不時有狂風(fēng)席卷,卻完全奈何不得二人。
狂風(fēng)不等近身的時候,就遇到了二仙布置的禁制陣法遮擋。
此時,千里范圍的天空莫名的陰沉了下來,云朵,已經(jīng)往暗色調(diào)烏黑轉(zhuǎn)變。
朱成海面色凝重,雙目不時閃過焦躁之意。
朱承歡上前一步,拉起兄長的手,給兄長一個放心的顏色。
只是,表面雖然輕松,內(nèi)里,女仙還是心中微沉的。
兩個時辰前,還是晴朗無云,無風(fēng)無雨的天氣。
可如今,卻是說變就變。
地仙這樣的人物,哪怕只注重斗戰(zhàn),于神通法術(shù)上并不見長,可修為境界擺在這里,呼風(fēng)喚雨,電閃雷鳴,當(dāng)然是做得到的。
只是,女仙并未感覺到任何做法的痕跡。
她修成一元重水,在某種意義上,天仙劫難不住她,之所以壓制修為的突破,完全是她所謀深遠(yuǎn)。
她想要那道九齒釘耙,定下自己天蓬嫡傳的身份,借助氣運,一舉把自己的修為推到天仙的巔峰。
哪怕四門天關(guān)無法圓滿,但只要從中擇選兩門,以她的謀劃,完全可以借助神兵達(dá)到目的,甚至更順利的話,可以進入真仙的境界,在此女的計劃中,若是真到了這一步,她就會自我封印,留在赤縣神州,借助仙魔棋盤以及這里的特異性,一點點的修煉,爭取四門天關(guān)圓滿。
另外,還可以光明正大的開始創(chuàng)派之舉。
若真的再度立下天河一脈,那她就是毫無爭議的天蓬嫡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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