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準(zhǔn)備滾水。”
那名身高近丈的漢子聲音嗡嗡的說。
“滾水?”李二直接就愣住了,他還從來沒聽說過有人用滾水沐浴的。
就在李二愣神的片刻工夫,一個老頭這時候急匆匆的沖了過來,搶話道:
“好的好的!一切遵從仙師大人的吩咐。李二啊,趕快去準(zhǔn)備最好的房間,不得對仙師大人有一絲半點(diǎn)的怠慢。”
這個老頭便是這家迎仙客棧的掌柜,之前一直站在大堂中柜臺中,見有仙師大人蒞臨,他動作迅疾無比,絲毫不見老邁之態(tài)。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將李二懷中的黃金給搶了過去,同時臉上滿是笑容,露出阿諛之色。
“好的,掌柜!”
李二見到手的黃金被搶走,心里恨不得將這個摳門的老頭給撕碎了吃下去,表面上卻只是唯唯諾諾的答應(yīng)。
要不是這個老頭就是他的親舅爺,李二早就跳槽了,說什么也不會給這個老家伙干這么多年。
他就等著這老東西死了之后,好繼承他的掌柜之位。
李二心里狠狠的詛咒了掌柜一遍,依舊是滿臉笑容的帶著三人上了頂樓,將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之后,他這才下去忙活起來。
“嗯?”
李二正在下樓,卻忽然感覺到身上的清涼之意已經(jīng)消失不見,不由得嘖嘖稱奇,心中對修士的羨慕之意大起,同時也苦嘆自己沒有靈根,無法修煉的事實(shí)!
三桶清水很快就抬了上去,李二親眼看到那名大漢將自己直接浸入沸騰的滾水之內(nèi),心中駭然不已,不敢多瞧,又飛快關(guān)門退了出去。
等三人沐浴完畢,一桌可口的酒菜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
他看著三人坐在一張桌子上,閑談甚歡的樣子。
李二笑瞇瞇的候在一旁,這時候,那名相貌普通的少年丟過來一塊黃金,說道:“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多謝仙師大人,多謝。您慢用。”
李二將黃金收進(jìn)懷中,正要出去的時候,那手持玉扇的青年卻忽然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李二只覺得頭皮發(fā)麻,渾身冰寒,整個人仿佛凜冬掉入了冰窟一般。
他急忙低頭,不敢與之對視,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直到他回到客棧門口,心臟仍然止不住的砰砰直跳!
將黃金又放進(jìn)褲襠里藏好之后,他這才走了下去,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已經(jīng)冒了一身冷汗。
房間內(nèi),玉扇青年望著普通少年,呵呵笑道:
“陳兄好眼力,竟然比我提前發(fā)現(xiàn)這個凡人身具靈根,佩服佩服。”
“玉兄客氣了,一些小法術(shù)罷了,算不得什么。倒是玉兄法力精深,修為蘊(yùn)修比我強(qiáng)出數(shù)籌,我是萬萬不及的。”普通少年連連擺手,話語雖然謙虛,但眼中卻有著止不住的得意之色。
那名大漢喝了一口酒,有些驚訝的道:
“哦?那小二居然是身具靈根,這倒是有些意外,兩位哥哥都是好眼力啊,我竟然一點(diǎn)都沒有看出來,慚愧慚愧,你們不愧是凝聚圓滿的修士,不像我,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達(dá)到你們這樣的境界。”
“牛兄不必氣餒,這其實(shí)也沒什么,那小二靈根資質(zhì)不太好,即便修煉,也只能修煉到凝氣境兩三重的樣子。我也是用了窺靈術(shù)之后才看不出來的。而沒有專門轉(zhuǎn)鉆研過瞳術(shù)的人,是看不出來的。陳兄之前身上毫無靈氣波動,用肉眼就能夠直接看穿,這才是真正叫人驚訝。”玉扇青年繼續(xù)恭維,臉上動容。
聽他這么一說,那名大漢臉上則是驚訝更甚。
“我的修為根基淺薄的很,比不上兩位道友啊,只能在這些旁門左道上下些工夫了。”
普通少年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兩人幾眼,見他們紛紛露出驚訝,又謙虛的說了幾句,眼中得意之色更濃了幾分。
“這就是陳兄你的不對了。當(dāng)日在魚鱗山,要不你出手幫我們滅殺了那幾名雷音寺禿驢,我與牛道友哪還有機(jī)會坐在這里和陳兄一起飲酒。陳兄的神通我們都見識過,還是不要謙虛了。如方才店小二那般資質(zhì)之人,即便進(jìn)了修真界也沒有任何前途可言,永遠(yuǎn)也不可能修煉到我等這般凝氣圓滿的境界,自然便該老老實(shí)實(shí)的夾著尾巴過日子!可我們是什么人?資質(zhì)雖然比不上那些天生道體、純靈根什么的,可我等在同輩之中,也能算得上天才,自然有驕傲的資本。特別是在這修真界中,強(qiáng)者上弱者下,該爭的時候,一定要爭,不該謙虛的時候,絕對不能謙虛。陳兄,你覺得我說這話對嗎?”玉扇青年侃侃而談,玉扇輕輕搖晃,瀟灑無比。
“多謝玉兄指教。來,大家喝酒,牛兄,你也請。”陳姓少年臉上露出深以為然的神色,開始勸酒,隨后更是一仰頭,將杯中的酒水喝完。
見到陳姓少年如此反應(yīng),玉扇青年和那大漢不由得快速對視一眼,也不多說,各自也喝了一杯。
大漢似乎不善言談,直接問道:
“陳兄,我與玉道友只知道你要進(jìn)入血森林,我們正好一路,這才結(jié)伴而行的。可你我同行了十余日,只知道陳兄你是一名散修,修為高深,來歷根腳一概不知,也不曉得道友進(jìn)入血森林有什么目的。我和玉道友雖然也是散修,但對血森林還是比較熟悉的,沒準(zhǔn)能幫朋友的忙也說不定。”
玉扇青年也說:“是啊陳兄,當(dāng)日你幫助我們滅殺強(qiáng)敵,我們正好找機(jī)會報答你。”
陳姓少年眼中得意稍去,臉上露出了遲疑的神色,想了片刻,才有些躊躇的緩緩開口:“陳某乃是大照皇朝的散修,因為在當(dāng)?shù)嘏c人結(jié)下仇怨,這才不得不逃到景國的,兩位之前不知道陳某,也很正常。”
“大照皇朝!嘶——距離我們景國可是很遠(yuǎn)啊,陳兄來到這里怕是吃了不少苦頭吧。”
“嗯。”
陳姓少年點(diǎn)點(diǎn)頭,似乎不愿多提的樣子。
“陳兄真是不容易,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呢?”牛姓大漢慢吞吞地問道,臉上露出關(guān)切之色。
“陳某孑然一身,才來景國不久,想要加入宗門卻沒有門路,景國宗門林立,但總體看來,卻是血魔門、御神宗、雷音寺這三家獨(dú)大,散修在景國可沒有多少容身之地啊。我來血森林有兩個目的……”陳姓少年說到這里,又有些遲疑起來。
玉扇青年見狀,連忙賭咒發(fā)誓:“陳兄放心,我與牛道友別的不提,就是講義氣,能為朋友守口如瓶。你說的話,絕對不會讓第四個人知道,況且你還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放心。”
陳姓少年這才說道:“我來這里有兩個目的,一來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加入血魔門,我聽說血魔門功法離經(jīng)叛道,最易速成,而且門內(nèi)的‘血獄煉神法’是天下一等一的煉神之術(shù),我想要將其學(xué)到。二來我從某些途徑得知,御神宗的叛徒陳元流竄到了附近……”
“什么?御神宗全力通緝的陳元,流竄到了附近!”
玉扇青年和牛姓大漢頓時一驚,身上的氣勢不經(jīng)意間散發(f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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