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克薛和古大師徒倆乘坐一條小船,漂在離岸不遠的湖邊,向著對面的抱月山莊凝目張望。
“老師,好像能打的只有段朝用自己,其余的上三宮修士似乎全都在金丹以下。”
“唔,再看會兒......”
“老師,的確只有段朝用自己,上三宮修士只有十四人,其他都是錦衣衛(wèi)。真不知他們哪里來的膽子,這么點人手就敢來搜捕衛(wèi)使。”
“段朝用是大煉師,本身就已經(jīng)不弱了,老大也你也不要太輕視人家。”
“要不要打一打?弟子算過了,通臂那只猴子、三眼馬王爺、虎山君......”
“黃山君!”
“......黃山君,再加上豹子、食鐵熊、大鹿妖......”
“老大,說過你好幾次了,如今入了君山衛(wèi),這些名姓都要記住了,咱們是新人,連名號都記不住,如何融入其中?”
“是是是......老師,我的意思,這六位靈妖能不能頂住段朝用?其他人由咱們下手,先掃除干凈,然后再合攻段朝用,老師覺得可行么?”
“打一場當然沒問題,但只要一打,咱們可就都暴露了,你能攔得下人家示警?能確保把段朝用攔下來?咱們這邊還是盡量隱藏著比較好,衛(wèi)使那句話怎么說的?好鋼用在刀刃上!”
“那就聽老師的......老師,衛(wèi)使還沒回復(fù)飛符么?”
古克薛皺眉:“也不知怎么回事,真是急死人。我再發(fā)一張問問,你也發(fā)一張試試。”
“老師,段朝用似乎想對許管家用強......”
兩人頓時緊張起來,一眨不眨的盯著抱月山莊。好在段朝用并沒有失去理智,最終還是將許管家輕飄飄放了過去。他們師徒并不擔(dān)心會被許管家出賣,遷走時就沒跟許管家提及新莊園的所在之處,許管家并不清楚。但許管家如果真的因此而被段朝用傷害,那可就太考驗人性了——救還是不救?
京師大索的時候,趙然正在元福宮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甚至一度轉(zhuǎn)出了宮門。他打開天眼,將紫金山的天地氣機都查了一遍,最終還是轉(zhuǎn)回了元福宮中。
看來看去,紫金山的天地氣機,還要數(shù)元福宮最佳,尤其是元福宮中的紫宸殿為最優(yōu)。看來自己這點望氣的本事,當年興建元福宮的道門前輩,一點都不比自己差啊。
彭云翼去打坐修行了,據(jù)他自己說是受到了驚嚇,要調(diào)養(yǎng)恢復(fù),趙然便又去將周克禮請到了紫宸殿,詢問這座大殿的奧妙之處。
周克禮捂著嘴又樂開了,笑得趙然翻了白眼,真不知道究竟他在樂什么。
周克禮笑了片刻,指了指殿上的高臺,向趙然道:“整個紫金山的靈眼出口就在此處,便是我?guī)熥娉W哪莻蒲團之下。趙師叔這回想嚇唬誰?需要師侄怎么配合嗎?”
趙然登上高臺,一邊掀開蒲團察看,一邊口中應(yīng)付:“一會兒可能有場打戲,周師侄敢參加嗎?”
周克禮兩眼放光:“好啊,師侄我扮演什么角色?趙師叔盡管吩咐就是。”
趙然又問:“咱們紫金山有護山大陣么?誰能操控?彭師弟可以么?”
周克禮道:“元福宮是沒有護山大陣的,也用不著。十年前師侄我曾經(jīng)設(shè)計過一套陣法,可惜師祖說用不著,徒耗材料,就扔一邊了。也是,誰有那個膽子擅闖紫金山?布設(shè)了法陣也是白白放著,還浪費靈符。”
趙然有些驚訝:“你居然自行設(shè)計過陣法?你才黃冠境吧?”
周克禮道:“其實也沒什么,師侄我雖說只是黃冠,但有些東西是可以推導(dǎo)的,推導(dǎo)出來讓長輩們驗證就是了。”
趙然點了點頭,道:“行,回頭你若有意,把你的設(shè)計圖給我看看,若當真不錯,我花銀子跟你買了。”
將周克禮打發(fā)回去接著看管被俘修士,趙然開始依托紫金山靈眼布設(shè)起了月鳴幻境八卦陣。
說實話,紫金山的靈眼還算不錯,不比當年華云山中的靈眼差—-只略遜于大君山,大明既然定都于此,也充分說明了周邊的形勝之處。以紫金山的靈眼助力元福宮修士修行,也堪堪是足夠了的。紫金山唯一的問題,在于它不是洞天福地,形成不了內(nèi)部靈氣的循環(huán)往復(fù),不知多少年后,或許紫金山將成為一座平凡普通的小山。
趙然布設(shè)完陣盤后,又取出不少符箓來,尤其以衛(wèi)道符為主,在天地氣機的關(guān)節(jié)處設(shè)下一個個簡簡單單的子陣。這次的敵人可是大煉師,一套月鳴幻境八卦陣可不一定能對付得了,多補一些在周圍,關(guān)鍵時刻說不定就能起到作用。
布設(shè)完畢后,趙然將儲物扳指中可用的各項法器、符箓再次清點了一番,準備去找駱致清商量一下,如果真打起來,究竟該用什么戰(zhàn)術(shù)。
走到門口時,他又想起,今日飛符老師江騰鶴卻至今沒有回復(fù),發(fā)給古克薛的飛符同樣沒有回復(fù),不禁有些奇怪。
老師去洪澤湖做客,身處湖底那座水下丹山,飛符會受到阻隔,這倒很正常,可這么關(guān)鍵的時候,為何古克薛不回復(fù)自己的飛符呢?
趙然想了想,又打出兩張飛符,一張給曲鳳山,一張給蘇川藥。曲鳳山是個玩鬧的性子,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從水底丹山出來了,到時候由他轉(zhuǎn)達也可以。蘇川藥那邊,自己則向她詢問的是古克薛師徒的消息。
兩張飛符發(fā)完之后,趙然等了片刻,還是沒有得到回復(fù),這讓他有些擔(dān)憂起來。尤其是蘇川藥,如果連她都不回飛符的話,是不是莫愁湖莊園那邊,古克薛師徒和蘇川藥都已經(jīng)落入敵手了呢?
想到這個可能性,趙然有點冒汗了。是不是先放棄元福宮,和駱致清趕回莊園看一看呢?
九天玄龍大禁術(shù)再次啟動,給出趙然選項,趙然點點豆豆之后,手指停留在了走上。
趙然嘆了口氣,看了看剛剛才布設(shè)好的陣法,又有點舍不得這個機會,于是開始計算往來的時辰,看看能不能早些返回來。
目光瞄向紫宸殿高臺下一側(cè)擺放著的銅壺滴漏,水滴從上方開口處滴下,落入十二個獸口之中,現(xiàn)在正是酉時之末,眼看獸口將滿,預(yù)示著很快就要到戌時初刻了。
日頭已經(jīng)開始漸漸落下,再過片刻,又將是一個新的黑夜了。
等等......
趙然盯著銅壺滴漏上的十二個獸口,看著即將溢滿的酉獸之口,頓時呆住了。
緊接著,趙然臉色大變,以極快的速度將紫宸殿中布設(shè)的法器和符箓?cè)烤砣雰ξ锇庵福蛑钔饧脖迹呗暫鸬溃骸皫熜郑熳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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