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心事被揭穿,杜妙如不再壓抑自己,兩人盡情地釋放著激情,雙雙攀上快樂的顛峰。
那種真實的感覺,讓她嘴里發出哀泣般的叫聲,就連自己都說不清楚,是滿足、放松、還是恐懼,又或是兼而有之。
這一切,就連始作甬者劉稷也沒想到,女子會如此奔放,不得不堵上了她的嘴,直到懷里的嬌軀氣喘不止,咳嗽連連。
“就算心情好,要不要叫得人盡皆知啊,我的岳家就在外頭呢。”
杜妙如聽他說得有趣,忍不住笑了:“奴若是叫得不好聽,郎君如何興致盎然呢?”
“小妖精。”劉稷捏了捏她的鼻子,不得不承認,歡場女子,逢迎的本事要遠超良家,總能恰到好處地讓他感到舒服。
“奴的妖,只給郎君一人,可好?”
此時,他懷里就像換了個人,沒有了之前的哀怨,變臉變得之快,也是讓他佩服不已。
“你家是如何來到安西鎮的?”
“奴家是罪屬,因為族中有人得罪,被牽連后流放域外,先是在西州,后來因為家中窘迫,奴便被賣到了龜茲城,自幼教導歌舞曲藝,成人后攏頭接客,后來的事你都知曉了。”
想來也是這樣,否則好人家的女兒,不是走投無路,誰會賣進青樓,張無價家里窮成那樣,也沒想過要賣女兒,就算最后沒錢置辦嫁妝,終歸還有出家一途,也只有罪屬,才會如此,說不定,還是官宦人家的女子,連教養都省了。
一想到她可能會出身大戶人家,劉稷隱隱有個念頭冒了出來,只是目前女子的狀態,還不太符合他的要求。
“除了妖精,你能扮良家嗎?”
杜妙如“咯咯”直笑:“當初白府買下奴,就是為了扮良家吸引五郎啊,他們說郎君就好這口,如今莫非口味變了?”
“良家也行,那,高貴冷艷成嗎?”
劉稷的話剛一出口,懷中女子就收斂了笑容,從他身上坐起來,眼中再無半點秋波,反而有一種凜然不可犯的清高,更奇妙的是,她此刻身無片縷,卻沒有一絲淫蕩之色。
“郎君所說的,可是這樣?”
“歌舞我見識過了,琴棋詩畫,繡藝女紅,應該也不差吧。”
杜妙如翻了翻眼皮,毫不遲疑地答道:“略知一二。”
還是個全才,劉稷大喜過望,這白府雖然沒懷什么好心思,送來的人倒是很對,他的心思慢慢地涌了上來,一把將女子摟過來,撫摸著她的后背,女子又變成了小鳥依人,依偎在他的懷中。
“我有個想法,需要你的幫助,還干你的老本行,不過,要換個方式。”
杜妙如一驚,掙扎著想要坐起來,被劉稷按住了。
“莫急,不是你想的那樣,既然是我的人,自然不會讓別的男人碰你,我想辦一個高級藝術沙龍,由你來主持,主要接待那些上層人物,以及名人雅客。”
“沙龍?是何物。”女人一臉的不解。
“就是會所。”劉稷冷不防又冒出一個新名詞,怕她還是不懂,不得不細細地解釋。
“我打算在長安買下或是租下一座小院,然后全面翻修,用上最好的裝飾,最好的吃食、最好的美酒、最貼心的服務,最高檔的享受,最要緊的是,最雅致的氛圍。”
“就如同私院一般么?”杜妙如按照自己的理解,劉稷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兩者有異曲同工之效,卻還是有本質的區別。
“我的會所,首先拒絕的就是色情,對于一個男人來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因此,你要扮成的,是一位只能遠觀不可褻玩的神仙姐姐,不是欲拒還迎,而是清高冷艷,令人暇想。”
杜妙如想像著他的話,不由得凝了神,她隱隱猜出了劉稷的用意,說白了,與白府讓她所做的并無二致,只是對象太過龐大,讓她有些心驚。
五郎這是要做什么?
劉稷沒有再說什么,相信以女子的聰慧,應該想得到,如果想不明白,也不過白費一番心思,他在長安城需要一個耳目,就是這么簡單,當然了,還有一分對這個女子的警惕,把她放到一旁,以便更好地觀察,也是目地。
如果只是上過幾次就能完全相信,那也太小看人心的變數了,劉稷還沒那么蠢,至少也要驗證一下,她關于父母的說法,究竟是不是真的。
做了這么多次,兩人又各懷心思,劉稷沒有再留在馬車上,披了件衣衫推開車廂門,一股子冷風撲面而來,令人精神一振。
“郎君。”二婢雙雙給他行了一禮。
“冷不冷,上去熱乎熱乎,辛苦你們了。”
劉稷與她們很熟,也沒什么不好意思,二婢相互看了一眼,還是芷蘭開了口。
“郎君容稟,方才三娘來過,請你完事了,去尋她說話。”
三娘?劉稷愣了一會兒,才明白她說得是封寒月,方才來過,不就是自己正在辦事的時候?他的面色微微有些窘,好在二婢明白后果,早已經飛快地躲入了車廂里。
那就沒法湊合了,他不得不簡單用冷水洗了個身,換上一身便服,是那種適合騎馬和走動的窄袖束身騎裝,俗稱“勁裝”,其實就是胡服的漢化改良版。
緣著河谷一路騎過去,遠遠地看到一道白影站在山崗上,少女身上裹著的,是一整張硝制過的雪狼皮制成的斗篷,騎著一匹通體純白的駿馬,當聽到身后的動靜時,少女轉過頭,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如同一道通透的暈影。
這簡直就是他心目中,完美的神仙姐姐形象啊。
“三娘,你在尋我?”劉稷策馬上前,胯下的馬兒卻有些遲疑,因為少女的腳下,伏著一頭黑色的豹子,懶洋洋地在那曬太陽。
“你......”封寒月突然間漲紅了臉,問得有些莫名其妙:“為何你不是叫我三娘,就是阿月,全然不同以往?”
“親切嘛,不喜歡,那我還叫阿封吧。”
封寒月橫了他一眼,避過這個話題:“你能否收斂些,那個女子,就那么......”
后面的話,她沒能說出來,劉稷明白,女孩吃醋了,他在馬上拉過女孩的手,輕輕摩梭,封寒月面色更紅,甩了一下沒甩掉,只能任他拉住。
“阿封,我想你想得緊,只能暫時借她發泄一下,不然憋也憋死了。”
“你......”封寒月聽到這么直白的話,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你怎能拿她與我相比。”
女孩嬌嗔的表情,極為動人,劉稷愣愣地看著她,忍不住湊過頭去,女孩下意識地一偏頭,避過了他的嘴唇,臉頰上卻挨了一下,羞怯之中,輕輕在他手上拍了拍。
“要死啦,那么多人看著。”
“我與自己媳婦親熱,誰敢多嘴。”劉稷回味無窮地笑了笑。
封寒月吃不住勁,使勁掙開他的手,揚鞭催馬,只留下一串清脆的笑聲。
“誰是你媳婦找她去。”
劉稷大笑著叫道:“阿貍,同我一起,追媳婦去。”
胯下的戰馬早就在摩拳擦蹄了,被主人這么一催,頓時長嘶一聲,猛得沖了出去。
黑豹緩緩地爬起來,似乎不滿他們打擾自己睡覺,等到兩位主人只剩了兩個影子,才一溜煙地支起身,“呼”得一下子便沒了影。
快如閃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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