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這之前，我想聽聽你們的說法。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是來自哪個朝代的？”沈石并沒有擊殺，而是問道。
“哪個朝代？天寶，還是什么？你們?nèi)祟惖某偸菗Q來換去的，我們并沒有怎么在意過。”女鼠妖說。
沈石點了點頭，朝代的年號什么的，不要說是妖了，就是人，其實也沒幾個會去記的。
皇帝們總以為自己是特殊的，他們的年號擁有莫名的偉力，這也是年號的由來，但是事實上，地球離了誰都照轉(zhuǎn)。而且沈石想問的，也不是歷史上皇帝的年號。
“你們剛才說的和平共處，是你們想出來的嗎？”
這才是沈石的問題所在。既可以問問題，同時他也需要時間救小咕嚕。
“這是當然，我們一直想與人族和平共處。畢竟人族供養(yǎng)了我們這么多年。沒有人族的供養(yǎng)，我們也不會有這么多的族人。”它說。
“供養(yǎng)？”沈石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說，“你們難道不知道你們是什么嗎？還供養(yǎng)？”
鼠妖們并沒有奇怪，而是說：“確實是你們供養(yǎng)了我們。這一點沒有錯。不是你們的供養(yǎng)，我們也開不了靈智。”
楊家兩個小家輩，完全是懵逼的。他們是鼠妖與沈石的對話，每一個字都懂，但是聯(lián)接在一起說，他們就不懂了。
“供養(yǎng)？是誰供養(yǎng)的你們？”楊曦直接開口問道。
她隱隱約約覺得抓住了什么。
“小姑娘。供養(yǎng)我們的是你們啊！”鼠妖笑道。
“什么？你血口噴人！”楊曦覺得自己被侮辱了，“我等天波府楊家豈會與你等妖魔鬼怪為伍？”
“不！我不是說什么天波府、天布府，我是說你們所有人族供養(yǎng)著我們。”
“這就是爾等的目的嗎？”除了沈石外，又有人走了進來，來的是包拯。
下過地府的包拯，已經(jīng)不再是過去的那個包拯。他隱隱約約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的使命--以律法使其各安其位。
他來，并不是斬妖除魔，而是弄清楚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么。
包拯來了，沈石沒有多說什么，而是更加小心起來。因為他本想進屋救小咕嚕，卻發(fā)現(xiàn)這兒地下還藏著妖，也就是說他隱約看到了從地下冒出來的妖氣。
有埋伏。沈石瞬間就明白了。
它在哪？
沈石尋找著。
和平共處五項是很驚人，但是當沈石知道有埋伏后，什么“和平”就已經(jīng)不重要了。一邊大喊和平，一邊埋伏傷人，怎么選，其本身也就只有一個選擇了。
“目的？”鼠妖沒有發(fā)現(xiàn)沈石的不對勁，而是瞬間注意到了包黑。沒辦法，他是如此的長相奇特，想不注意都難。更不用說包黑身上也有著浩然正氣。鏗鏘話語，浩然正氣。
這是儒家的浩然正氣。
子的弟子公孫丑問孟子，說：“請問老師，您的長處是什么？”孟子說：“我善于培養(yǎng)我的浩然之氣。公孫丑又問，什么叫浩然之氣？孟子說：“這很難描述清楚。如果大致去說的話，首先它是充滿在天地之間，一種十分浩大、十分剛強的氣。其次，這種氣是用正義和道德日積月累形成的，反之，如果沒有正義和道德存儲其中，它也就消退無力了。這種氣，是凝聚了正義和道德從人的自身中產(chǎn)生出來的，是不能靠偽善或是掛上正義和道德的招牌而獲取的。
從中可以看出，天地間有這股力量，從定義上看，這就是道家修習的罡氣。既然是修習的罡氣，自然是可以釋出與不釋出的。
而人族，或者說是儒家走的是心靈念力，心正之正氣。
包拯正嗎？當然正，不要看他臉黑，他絕對是正的。
這樣的人向那兒一站，鏗鏘話語，浩然正氣。鼠妖自然是想不注意都難。
“不！我說的不是目的，而是事實。是你們供養(yǎng)我們的事實。”
包拯想了一下道：“不對，你們既然受人族供養(yǎng)，不說受人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你們不僅不報不說，為何卻要走這樣的絕路？”
鼠妖似乎很有耐心，冷冷一笑說：“哼，合著不和你們?nèi)祟愐粭l心就是走絕路？能自成一族一家，干嘛要天天看著你們?nèi)祟惸樕惺拢『撸缜拔覀兂醯渺`智，也不是不心外感激，但是我們越與你們生活在一起，越發(fā)覺你們?nèi)俗宓耐宰鸫螅瑢ρ执嬗衅姷娜艘苍絹碓蕉啵@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我們還是要淪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為何不早做自保的打算？”
包拯聽后，臉更黑了，神色似乎微微有所動搖，周身正氣猛地一縮。
這大概便是心靈念力化的浩然正氣的缺點了。同樣是浩然正氣，人心確實要比天地要好動搖。
不過包拯畢竟是包拯，心靈觸動，卻又很快反應了過來：“哼！不用巧辯，舌燦蓮花了。不管如何，你們吃了人是事實！”
包拯周身正氣，隨他開口，穩(wěn)定住，不再縮小。
看到差一點兒動搖對方。鼠妖們很是可惜。
普通人，對它們現(xiàn)在的境界已經(jīng)沒有太大的用處了。但是一個浩然正氣擁有者，還是非常有用的。只可惜它們失敗了。
“哈哈，有人來救我們了。你們完了！”
外面來人，鼠妖惑亂浩然正氣，鼠妖失敗。王道陵全都聽到，感應的到。
鼠妖輸了，他比人還要開心。
鼠妖白若霜卻說：“真是白癡。”
“什么？你竟然罵道爺！”王道陵不滿，“待道爺出去，道爺非替天行道不可！”
“你沒機會了。”
鼠妖白若霜看了王道陵一眼，瞬間化為一只碩大的老鼠，有如小牛犢一樣，鉆入地下，直接逃了。
與此同時，外間。
“浩然正氣果然不凡。我們是受浩然正氣克制，無法對你們做什么。但我們一族天生最會藏，有本事，你們現(xiàn)在來找我們出來吧！”中年男子這才哈哈一笑，與那女鼠妖一起，兩人同時化成兩頭巨鼠，接著就向地下一鉆，片刻間就不見蹤影。
楊家兄妹，包拯的護衛(wèi)王朝馬漢他們，趕緊上前查看。
原來不知不覺間，看似它們是在對話，說服包拯他們，但是事實上它們已經(jīng)用法力在地下挖出一處極深的洞穴。
因為它們是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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