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手下一晃,撲在了二人面前。
翼翼小心地將輕語的裙擺褶皺舒緩平整,又是順勢回心轉(zhuǎn)念,奔回到作畫的桌前,眸子盯看著畫作細細尋找,提筆緩入,如出入無人之境般,將那一般人根本無法察覺的一絲色彩彌補上去。
“噓......”
作罷,將筆一甩,丟在地上,隨即放聲大笑起來。
眾人一個晌午,即被這樣狀態(tài)來回折磨著心境,看著畫作即成,也似緊緊地舒緩口氣來。
“這幅畫還沒有名字,還要有勞漢王兄啊......”
“這畫中所畫的正是我的新娘,我看這幅畫還由不得我來提名......還得鄭王親自提點上去......”
“......哈哈哈......畫中所畫雖是漢王的王后,可我這個人就是這樣,見到這樣場景和氛圍,就不禁生出了許多作畫的靈感,心神一定,就猶如旁若無人一般,只顧著自己的畫作和畫中的人了,方才若是有什么不妥之處,還要王兄和兩位王后多多擔待......”鄭王似已恢復(fù)正常,面色也顯得紅潤許多,“哦!對了!這樣的事,我一定要向漢王和兩位夫人賠罪......罰酒......”
李煜端起酒杯,又道,“這幅畫本就是畫的漢王王后,畫中之人婀娜光潔如仙子下凡一般,明眸善睞,瑰姿艷逸,不如就叫做瑤瑤二仙吧......”
“妙......”
言玉隨即贊出一聲,眾人也都前來附和,將些稱贊的話說個不停。
如此眾人合著新晉的桃花釀痛飲一番不提。
之后的十數(shù)日,言語都在鄭王府上住著。卻也免不得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整日歡歌宴飲、夜夜放醉,也叫言玉這個好酒量久久覺著有些吃不消,又是期間與鄭王日夜不斷聊些藝術(shù)之事,仿佛置身于俗物世囂之外,也算是修身養(yǎng)性的假期一般,覺著近一兩年的疲乏都一掃而光,精神上更似換發(fā)了不少。
莫怪當朝天子將這位鄭王殿下不理不睬,卻是這位主人還真是個世外高人的主兒,朝政之事莫說不提,何人提起便要翻臉來鬧,言玉日逐除了應(yīng)付后宮幾位之外,又是和著主人性子,索性聊完了古代事,又將些現(xiàn)代的趣事頻頻放出,誰知這位鄭王聽的多了,愈發(fā)覺得來趣,整日吵鬧著言玉要將那首周杰倫的青花瓷來教他,言玉試了一次,倒是這位王子對于音律也頗有造詣,除了會長之外,更一連學會了十數(shù)首歌曲,自家會了不說,更是昨夜在著后院花亭之上,辦了一場小型的音樂會,用古箏,和著江寧府上由他出面請來的許多一等一的樂器高手,一起來奏。
如此一晃而過幾月,池州傳來消息,白暮秋操持著烈士陵園的事和著擴建城池都已完工,報請言玉前去檢驗。
那些烈士遺屬都被安置在了城內(nèi)最好的一片所在居住,官家造得獨門獨院,一戶一座,也是當?shù)貍鳛榱思言。目前的城池一旦開闊,且如言玉之前所料一般,四面八方商賈集聚,僅是這一個月得貿(mào)易往來和官家稅負已經(jīng)翻了十數(shù)翻。那城外的新軍兩萬人馬也已進了城內(nèi)駐扎,且在離城三十里處各設(shè)兩座營寨,互成掎角之勢,加以拱衛(wèi)。
卻自那日離開池州之日,吳越來使錢引歌一行也自來了江寧朝覲天子,卻是小飛又早早回了池州安置軍馬,所以并不曾再見得那位引歌姑娘。
城中的漢王府已經(jīng)建造完畢,建造的速度快,不僅是因為言玉住在鄭王府處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卻是那白暮秋和著令扶蘇二人一個出錢一個出力,配合的十分得當,僅是從四處聚集來的能工巧匠就不下萬人,一齊干活,這府邸如何建得不又快又好,只是這樣一來,當初這三件大事一共估計的七十萬兩銀子如何擋得住,初略一加估算,花了令扶蘇整整有三百萬兩之巨。令扶蘇雖是有錢,可經(jīng)此一鬧,也覺兩手空蕩起來,近日來,連那說話的底氣都有些低了。
言玉看在眼中,如何不去做些彌補,現(xiàn)在既然池州已經(jīng)成了這嶺南道五洲六十余縣的首府,城池翻了幾倍不說,商賈聚集,貿(mào)易比起大唐別的道來論,絲毫不差,言玉向暮秋下了命令,要在嶺南道建立一個叫做地方稅務(wù)局的衙門,前五年之內(nèi),每年從收來的稅負中抽出三分之一交還令扶蘇。
卻是這樣的消息一出,可將令扶蘇嚇出一個好歹。自己花了三百萬不假,可這嶺南道一道之內(nèi)五州六十府,一年下來的稅負少說也要兩千萬兩,要將三分之一與了自家,還要五年,這樣的買賣哪個商人不驚心。
粗略一算,至少也在三千萬兩以上了。令扶蘇和著暮秋一起來言玉出回了幾回,卻是言玉一言而定,絕不做出爾反爾之事,用他的話說,這令扶蘇是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幫助了自己,所以,即便是十倍奉還也絲毫不顯為過。
又過了半個月,正是春夏時節(jié),天氣不冷不熱,微風和熏,言玉令人選定了日子,就要從江寧開拔而去。
鄭王在這大半年里,從言玉處學來了不少的好東西,好萊塢的電影,日本的動漫,中國的音樂,還有法國人的浪漫,西班牙人的奔放,環(huán)球放眼世界之內(nèi),只要是言玉能知道的一切都與他來細細分享,如此來說,卻是這位藝術(shù)家王子本就是對這些事情感興趣的,現(xiàn)在要這位知己離開自己,竟然產(chǎn)生了要與言玉一同前去池州的想法。
雖是想法不錯,卻是言玉細細來論,無論如何,現(xiàn)在的鄭王畢竟是當朝天子唯一的繼承骨血,雖然還沒有被正式冊封為太子,倒是現(xiàn)在這個關(guān)鍵和敏感時期,若要將他一同離了江寧,前往池州,畢竟會引人多想。
鄭王還似過去那般,凡是朝廷的大臣之類前來求見,也一律不見,整日喝酒吟詩作詞,作畫,弄樂,賞花,日子過得休閑,卻也時常無趣,這幾日又是踅摸著言玉,一定要為他作出一副畫作,掛在墻上,言玉推到自己還沒死,不能將自家畫作掛在墻上,鄭王也似不論,硬是將個水墨般的言玉著在了畫中,可惜這位藝術(shù)王子畫女人可以,畫男人還真是不太在行,一個四不像的言玉被他真的掛在了大堂的側(cè)面,乍眼一看,倒像是哪位世外高人,修煉成仙的路數(shù)。
話不多說,臨近初夏,言玉率著一眾人直從江寧的鄭王府回到池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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