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情不好,在看到王氏進來的時候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就會走水了呢?可有查出來什么原因?”
一聽這話,王氏有些心虛,自己一見房子被燒只顧著心痛肉痛了,倒將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給忘到腦門后去了!
“還、還不曾……”
“啪!”的一聲,老夫人之前手里捻著的一串佛珠被重重地擲在了一旁的雕著四季如意的黃花梨木小幾上。
王氏嚇得哆嗦了一下,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往后縮了縮,看得老夫人的肝火愈發(fā)的旺盛。
跟著進門的何氏見狀乖乖地跪了下來,低頭認錯:“母親,雖說出事的是弟妹的院子,但終究是媳婦不好,沒有管好府里,以至于出了這么大的事情,請母親責罰。”
王氏一看跟著也跪了下來,她緊了緊手里的帕子心頭暗恨何氏太會做樣子。本來自己的房子被燒了已經(jīng)夠委屈了,可如今卻又不得不跟著何氏一起下跪認錯。
姜氏見大兒媳婦態(tài)度誠懇,倒是真沒有怪她的意思,畢竟管著這么大個夏府,哪能事事都做的面面具到呢?便是自己當年管家時也不可能沒有疏漏。因此也不看王氏,只對著何氏道:“你且起來吧,最近府里事情確實不少,你顧不過來也是常情。”
“謝謝母親寬宥。”何氏起了身規(guī)矩地垂手立于一旁。
姜氏說完這話,又將目光掃向垂首認錯的王氏,這個也是她當年親自挑的媳婦,雖說不及大媳婦穩(wěn)重明事理,但也算是過得去了。
因此她緩緩地壓下心頭的火氣語重心長地教導著:“雖說府里的事不用你管,但自己院子里的事情你也多少上點心。如今咱們府里還沒有分家你不操心倒是可以,若是將來分了家,你們二房的事情少不得便要交給你。我跟你說啊,只有現(xiàn)在多操心,將來便能少費力,這個道理你可懂?”
王氏點頭如搗蒜,“母親,媳婦懂了!”
這個時候,懂不懂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順著老夫人的意思應下,那是肯定沒錯的。
老夫人姜氏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孩子都這么大了,她也沒那個精力去手把手的教兒媳婦如何持家,將來二房過得如何,也只能看他們自己的,好在老二善經(jīng)營,倒是讓她心頭有了幾分寬慰。
“你且起來吧!”說完目光掃過后面,問道:“二姑奶奶呢?”
何氏想起方才走到半路夏氏那恨不得將袖子撕了的模樣,不由斜瞄了王氏一眼,這才恭恭敬敬地回道:“二姑奶奶方才衣衫染了塵,說是換身衣裳便來。”
老夫人心知有異也不挑明,只說道:“罷了,不必讓她跑來跑去的,還有萱丫頭,都回去好好歇著吧!我也乏了,你們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是!”
何氏知道老夫人還是十分疼愛二姑奶奶的,因此也不多說便跟王氏福了福身緩緩退出的老夫人的青松院。
剛走到房門外面,何氏便瞧見夏怡雪和夏青鸞并兩位表姑娘還候在院子里,忙泛起慈愛的笑意上前安撫道:“沒事了,老夫人要歇下了,讓你們幾個都回去呢!”
楚佩瑾悄悄松了一口氣!還好,不用見老太太,自然也就不用下跪了!
“娘,您沒事吧?”
夏怡雪上前抱住王氏的手臂神色擔憂不已!
“娘沒事,大嫂,我們先走了!”王氏心里藏著事,也不跟何氏客套,說完話便匆匆忙忙地帶著夏怡雪離開了。
楚佩瑾也辭了何氏等人回了自己居住的客院,翠竹忙端了茶水和點心過來。自家姑娘出去這么長時間怕是都餓了。
楚佩瑾感嘆,這有人侍候就是舒服。
想起前世因為不喜外人出現(xiàn)在自己的住處,她連個傭人都沒請過。一回到家里想吃什么還得自己親自動手,哪有現(xiàn)在這般享受,看來,穿越也不是全沒好處的嘛!
她正暗自沾沾自喜,忽見翠枝匆忙跑了進來,臉色有些蒼白地稟報:“姑娘,夏二爺又來了!”
那個便宜二舅舅?
“不用擔心,且在外面候著,見了他就說我在換衣裳,讓他等等。”
見楚佩瑾面色如常,翠枝不知不覺地也平靜了下來,應了一聲忙忙地跑了出去,那風風火火的模樣倒是讓楚佩瑾十分欣賞。
慢條斯理地又吃了兩塊梅花形狀的桂花酥,她這才起身去到里面讓翠竹幫自己重新挑了身桃紅色的緞地繡花百蝶裙,換好了這才緩步走了出去。
夏存祿卻是早已在院子里等了半天了。
雖說只是客院,但是院子里面還是栽種了不少的花木,院子右邊種了一棵桂花樹,旁邊的小花圃里栽了數(shù)十盆菊花,正爭相怒放,為這個小院子增添了一些生氣。
桂花樹下有一張四方的石幾,上面擺著翠枝端過去的茶水,但看樣子似乎是沒有動過。因為夏存祿心里有事,甚至連石凳都沒有坐,只是不住的地樹下走來走去。
此時見楚佩瑾一臉從容地出來,夏存祿剛剛那絲等待時生出的不耐煩莫名地慢慢退去了。
楚佩瑾走過去福了福身:“佩瑾見過二舅舅,不知二舅舅再次過來所謂何事?”
近距離打量這個沒見過兩次面的外甥女,夏存祿這才發(fā)現(xiàn),除了面色有些略黃以外,這個外甥女的眉眼竟生得十分精致,長相身段絲毫不亞于大哥家被選入宮的長女!他不自覺地想到妹夫和自家妹子的相貌,雖然長得不錯,但也僅僅只是不錯而已。這楚佩瑾,算不算是歹竹里出的那顆好筍?
哎!真是可惜了,不是自己的女兒!
“瑾兒在這里住的可習慣?”
“多謝二舅舅關心,不過昨晚有些擇床,還有,這客房的床實在是太硬了,我?guī)缀醮蟀胍苟紱]有睡好,后來讓翠枝又取了床被子墊在下面這才覺得好了些。所以,既然舅舅如此關心瑾兒,瑾兒也就厚著臉皮實話實說了,這里我住得確實有些不習慣。”
“……”
二妹家的大丫頭怎么這么不謙虛?這不按常理出牌叫他還怎么問?一般不都要說,還可以,多謝關心之類的嗎?
夏存祿腦海中不自覺地想起之前見到楚佩瑾安然無恙時他是有多么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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