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府二房的主院子突然起火打了夏府亦或者說是打了夏存祿一個措手不及。等到火勢控制住后去尋人,他這才發(fā)現(xiàn)之前準備滅口的劉成也不見了。
夏存祿猛然發(fā)覺事情有些不對勁,因此連忙派人去莊子上找劉成的老娘,誰料想,就連劉成的老娘也被人接走了。而且,據(jù)莊子上的人說,是拿著賣身契走的。
劉成和他老娘的賣身契原本都在那被燒的房子里,如今一把火將東西燒個精光,他便是想要查卻也無從查起。
后來又有丫環(huán)回稟說曾在大火之前見到楚佩瑾與丫環(huán)悄悄地從外面回去,雖說有可能是劉成將她又送了回來,但問題是,丫環(huán)根本就沒有看見楚佩瑾與她的那個丫環(huán)往他們二房這邊來,這件事情跟那丫頭有沒有關(guān)系卻一點兒也瞧不出來!
想來想去,這事兒處處透著詭異,而且,可以肯定的是十之八九還是跟楚佩瑾有關(guān)。如果真的是她的話,那就太可怕了!能夠順利脫身,還有膽子放火將事情弄得個查無可查的地步,那可不是一般的閨閣女子能做到的。
更何況,楚佩瑾這個外甥女他私下里是有查過的,跟他二妹說的幾乎差不多。除了身子弱不禁風(fēng)時不時的生病外,性子還綿軟,膽子又不大……
夏存祿看著眼前瘦弱的小身板,再一次否定的心中的想法。怎么可能會是她呢?
“呃……這樣啊!回頭讓你二舅母再為你挑一處好些的院子……”
“那就多謝二舅舅了!”楚佩瑾一邊說一邊朝著夏存祿福了福身,一臉感激的模樣。
夏存祿心頭一梗,不知不覺便憋了一口氣在那里上不去下不來的。
想了想自己今天來的目的,夏存祿還是存了些僥幸的心理。
“今日府中走水一事十分蹊蹺,舅舅來是想問問你,今日早上你這里可有出現(xiàn)什么可疑之人?”
楚佩瑾一聽這話,暗道,果然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
一旁,翠枝和翠竹聽了這話,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兩個人,四只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楚佩瑾,好擔(dān)心會被夏家二爺發(fā)現(xiàn)端倪。
“這事啊……”
楚佩瑾捂著嘴巴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然后帶著一絲歉意道:“二舅舅見諒,瑾兒今早快到五更天方才睡著,這一睡就睡過了頭,若不是兩位表姐和二妹來尋我,我怕是還在睡覺呢!”
說完這話,她見夏存祿的臉色明顯有些不好看,忙又說道:“要不,瑾兒幫您問問這院子里的下人?說不定她們能給舅舅提供一些什么線索。”
楚佩瑾的淡定給了翠竹和翠枝極大的信心,二人聽她說到這里連忙搖頭,道:“姑娘沒睡好,奴婢兩個不敢打擾,因此便在外間刺繡,并不曾瞧見什么可疑之人出現(xiàn)!”
楚佩瑾兩手一攤,對夏存祿道:“二舅舅,恐怕幫不到您了。”
“……”有這么問話的嗎?
眼見楚佩瑾表現(xiàn)的平靜又自然,仿佛真的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夏存祿不免有些疑惑。她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想起他讓人給她下的那個藥,他的心底這會兒更加的煩躁了!
眼看著再問恐怕也問不出什么了,夏存祿只好敷衍了幾句便沉著臉離開了。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楚佩瑾的目光變得深邃了起來。
雖然夏府出了這樣的事情,但勝在夏存祿肯花銀子,因此,在夏家老太爺生辰的前一天便將大火燃燒過的痕跡給清理了個七七八八。因為要重建,所以在老太爺生辰這天干脆一把鎖將院門鎖了起來,為了防止被有心人瞧見說閑話,原本訂好的內(nèi)花園待客廳沒辦法再使用。好在還有幾天的時間改動,因此最后決定就在東院的園子里設(shè)了酒席和戲班子招待客人。
托夏存祿的福,楚佩瑾主仆三人還真的給換了一處地方,那里離楚佩萱住的地方很近,而且與她的母親夏氏素云所住的地方也不過隔著一間水謝。這里環(huán)境清幽,里面的陳設(shè)也比之前的客房不知好了多少倍,楚佩瑾住的甚是愜意。可惜——
“姑娘,您瞧,這可怎么辦?”
翠枝苦著一張臉瞪著手里的一卷經(jīng)書,臉上惶惶不安。
看著那卷被人毀掉的手抄經(jīng)書,楚佩瑾的眉頭都快打個結(jié)了。這可是前主辛辛苦苦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抄寫完成的《金剛經(jīng)》,準備送給夏老太爺當(dāng)壽禮的,這眼看就要出門了,翠枝拿出收好的經(jīng)書才發(fā)現(xiàn)中間有幾頁被劃破了!
“姑娘,奴婢記得東西一直收在錦盒里不曾拿出來動過,怎么會……”翠竹平日里極穩(wěn)重的一個丫環(huán)此時也是一臉的蒼白。壽宴已經(jīng)開始,斷沒有臨時再去準備禮物的可能了,姑娘今天該怎么辦?
楚佩瑾抿唇不語,腦子里快速的回憶著這幾天身邊出現(xiàn)過的人,夏府的幾個表姐妹,自己家的二妹,三妹還有才只有五歲多的九妹……很快的,她的心里便隱約有了一個猜測。
“姑娘,怎么辦呀?沒有禮物等下您要被人取笑不說,關(guān)鍵是……”太丟臉了!
外孫女來給外祖父賀壽卻是空著一雙手,傳出去的話自家姑娘的名聲怕是就此丟光光了!
“行了,先幫我梳妝,到時候臨場發(fā)揮吧!”
“臨、臨場發(fā)揮?”
翠枝和翠竹齊齊地望著楚佩瑾,不明白姑娘說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難道說,要當(dāng)場做一副畫?可姑娘那畫……似乎也拿不出手啊……
楚佩瑾揮揮手,一臉淡定地跟她們二人開玩笑:“你們不用擔(dān)心,本姑娘心里有數(shù),不會給你們丟臉的。”
翠竹一聽忙搖頭,一臉絕然地說道:“姑娘,奴婢們不怕丟臉,若是到時候?qū)嵲跊]辦法的話,您就說是奴婢看管不利將東西弄壞了,這樣就不關(guān)姑娘的事了!”
翠枝也連忙跟著說道:“對對對!姑娘,您就說是奴婢取東西的時候不小心給弄壞的,就罰奴婢,奴婢不怕!”
看著她們兩個爭先恐后地將錯誤往自己身上攬,楚佩瑾心頭是有些感動的,前主雖然性子弱了些,但待人真誠。一堆的丫環(huán)里能調(diào)教出這么兩個忠心耿耿的人也算是不錯了!
想到這里,她瑩潤的小臉上不自覺地掛上了一絲笑意:“知道你們忠心這很好。不過,你們兩個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你家姑娘我是不會有事的!”
兩個丫環(huán)互相看了一眼,滿臉的狐疑,但卻知趣的沒有再問,而是手腳麻利的為楚佩瑾打扮好,又服侍著吃了早膳。
“大姐姐,你準備好了嗎?”
正想喝口茶在屋里休息一會兒再出去呢,楚佩瑾就聽到門外面?zhèn)鱽矶贸遢娴穆曇簦淖旖枪雌鹨唤z似有若無的弧度,沖翠枝示意讓她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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