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蕭天語又是一聲長嘆,苦著個臉道:“我倒是想去,但明天要去參加皇姑祖母的宴會,沒空啊……”
聞言,兩人不由得抽了一口涼氣,云含之試探著問了句:“是高月大長公主?”
蕭天語黯然地點了點頭。
兩人心下了然,既然是高月大公長公主的宴會,她們也就能夠毫不費力地理解蕭天語為何這樣一幅了無生趣的樣子了。
這位高月大長公主是先帝的一母同胞的幼妹,如今她年過半百,雖一向深居簡出,卻十分熱衷于給人牽線搭橋和勸人嫁娶。
高月大長公主在皇室中的輩分極高,身份極貴,就是當(dāng)今皇帝也要讓她三分,以至于皇室中人都不敢輕易得罪她,特別是像蕭天語這種適婚的皇族中人,甚至都十分害怕見到她,生怕一個不小心被這位皇姑祖母拉出去與人湊作對。
“不如你裝病?”云含之提議。
“上次用過這招,不管用。”蕭天語想起上次的經(jīng)歷,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那日接到傳信之人的口信之后,她剛向傳信之人委婉地表達了自己因病去不了,沒隔多久,傳信之人就帶來人大長公主的關(guān)懷,大長公主的原話是:“正好,我特別擅長治療疑難雜癥,正好技癢了。”
蕭天語哪里還敢稱病,只能回信說托長公主的福,她這病神奇地好了,然后灰溜溜地去赴宴。
這一次,傳信之人又帶來了長公主的口信,說她如果有事要辦的話讓她以正事為重。大長公主給蕭天語留下了一個選擇,問她想嫁到哪個國家去和親。
蕭天語心中一凜,她才不要被送去和親。
“算了,你們不用替我想辦法了,我就是先難過一下。”畢竟,到了長公主那里,可是要開開心心地,任她揉捏呢!
將所有的不高興的情緒都發(fā)散出去,接下來會不會高興一點兒?
見一向不撞南強不回頭的蕭天語竟然就這樣輕易地放棄了反抗,云含之和易傾靈心中也有了數(shù),不是我方不努力,實在是對手太強大。
云含之和易傾靈雖然沒有見過這位大長公主,多少也從家人口中聽說過她的鼎鼎大名,此時此刻,除了向蕭天語表達同情之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既然這樣,我和傾靈明天就先不去胡人的集市了,后天下學(xué)后等你一起去。”云含之打起精神,給了蕭天語一個親切友好的笑臉。
關(guān)鍵時候不能與蕭天語同在,作為好友,事后撫慰她受傷的心靈也是身為好友的本分。
易傾靈聞言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一臉堅定地看著蕭天語。
蕭天語抬眼看了看二人,復(fù)又垂下了眼皮,她無言地揮了揮手,示意兩人先行離開,她需要一個人安靜一會。
下學(xué)以后,云含之用過午飯后睡了個午覺,午覺后去她娘親那里看了會話本,回來后寫了會話本,半天就過去了。
晚飯后,她坐在桌前,挑了燈準(zhǔn)備看今日從她娘親那里順過來的話本。
云含之身后,曉琴又是翻箱又是倒柜的,還時不時拿了些衣服首飾湊到云含之跟前比劃一番。
云含之索性回過身,看著曉琴忙碌,她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注意到曉琴手中拿著的衣飾,云含之疑惑,問:“曉琴你這是在做什么?”明日也就是旬休而已,不用給她準(zhǔn)備這樣隆重的衣飾吧。
曉琴將手中拿著的飾品小心地放好,她回過頭來,笑道:“我給小姐準(zhǔn)備明天赴宴的穿戴。”
“哦。”原來明日要去赴宴。
身為世家小姐,誰沒事還不赴個宴什么的,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宴會么,不都差不多。云含之懶得細問,轉(zhuǎn)過身,翻開了話本。
曉琴這次沒有像往常那樣繼續(xù)忙碌,她來到云含之對面的凳子上坐下,一臉興奮地看向云含之,道:“小姐,我現(xiàn)在好激動啊。”她克制了一下激動地心情,一臉神往道:“也不知道這高月大長公主長得是什么樣子,聽說年輕時是個絕色的美人呢!”
云含之頭也沒抬,隨意接口道:“大長公主美不美關(guān)你什么事,你激動個什么勁?”
“當(dāng)然關(guān)我的事啦,這不明天就會見到大長公主了嗎?聽說她一向不怎么現(xiàn)身呢!”曉琴因為情緒激動,回答起問題來聲音都大了幾分。
云含之停止了翻書的動作,覺得有點不對勁。
她的貼身丫環(huán)要去見高月大長公主?
云含之抬起頭,問:“我明日參加的是什么宴會?”
曉琴脆生生地回答:“高月大長公主的壽宴啊!”
云含之聞言心中一驚,照理說來,她前世今生和這大長公主都不會有什么交集,怎么突然間她要去參加大長公主的壽宴?
云含之一臉狐疑,問:“你確定你沒有弄錯?”
曉琴連連擺手,斬釘截鐵道:“奴婢不會弄錯的。今日上午的時候,大長公主府上的人拿了她的手信過來,邀請小姐參加壽宴。”曉琴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身從一個抽屜里面掏出一封信,遞給云含之,道:“您看,信還在這里呢。”
云含之拿起一看,果然是大長公主的手信。
她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大長公主的字體,但那的確是大長公主的印章,當(dāng)朝應(yīng)該沒人敢偽造大長公主的印吧。
看來這是真的了。
云含之苦笑,上午她才向蕭天語表達過同情,沒想到她自己也是個可憐人。
早知道她也受邀,就應(yīng)該和蕭天語商量個對策的,她心里也好有個底嘛!
可惜知道得太晚了。
想到這里,云含之看了曉琴一眼,忍不住埋怨了幾句:“曉琴你怎么不早跟我說?這個時候才告訴我,曉琴你這樣令我很被動你知道嗎?”
曉琴聞言臉色一白,喃喃道:“小姐您真是冤死奴婢了,您不是常說宴會都是走個過場而已,讓奴婢不要特意提醒您,免得您還要費神想著,奴婢只是按照您的吩咐做了而已,您這樣……”
曉琴覺得自己受了極大了冤枉,忍不住辯解起來。
云含之見她這委委屈屈的樣子,立刻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她一把拉住淚珠在眼里打轉(zhuǎn)的曉琴,溫聲哄勸道:“好了好了,是我說錯話了。我不該心情不好就將錯處怪到你身上。你沒有做錯,這都是我的錯,我以后不會這樣了。”
聞言,曉琴看向云含之,一臉哀怨地看著她,“真的?”
“真的,比真金還真。”云含之信誓旦旦回道。
“這還差不多。”曉琴終于多云轉(zhuǎn)晴。
云含之松了一口氣。
但是,她的心情很快又沉重了起來。
高月大長公主的宴會她還不知道怎么面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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