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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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真的被阿茶說中，它們已經(jīng)氣瘋了，殘余的兩根魔神柱竟然毫不停歇地連續(xù)施放了三次。
固有結界之內(nèi)，原本的“青山綠水”的景象受燒卻式影響，在連續(xù)三道不斷擴散的火墻掃過之后，依次變成了“千里旱地”、“無邊沙漠”和“紅蓮地獄”。
第三次燒卻式結束后，河水變成巖漿流，草地變成古怪的暗紅色沙土，樹木全都變成枯木或焦炭，而且，周圍還莫名多出了許多崩塌廢棄的殘垣斷壁，它們分明是石質(zhì)卻燃燒著熊熊大火，而且還有零零散散，手持著各種銹蝕兵器的焦黃骷髏在這片廢墟中游蕩。
在釋放出這么幾下“燒卻”后，魔神柱開始轉(zhuǎn)動著黃底紅瞳的諸多眼睛尋找敵人，但無論是天上的飛馬還是指揮漫天飛劍攻擊它的白發(fā)男子全都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再然后，沒有目標的魔神柱似乎打算恢復原形，但通體震顫了幾下，沒能成功。
畢竟，它只是一根柱子而已，即使冠以“魔神”之名，區(qū)區(qū)柱子也是無法自行移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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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藤村大河呼喝著，打飛了一具向這個臨時休息處晃蕩過來的骷髏腦袋。
“拉面！炸醬面！”一旁的月詠神奈用“龍息”吹飛了另外兩個。
“不對……”藤村大河無奈地看她：“我說的‘面’，是指‘臉’或‘頭’的意思。”
“哦~”小姑娘似懂非懂地點頭。
固有結界里，雖然看似一馬平川，但距離足夠遠時，仍然會有起伏，此時，除了藤村大河與月詠神奈之外，遠坂凜和阿茶，間桐櫻和美杜莎，以及龍之介、林好和奧爾加瑪麗全都在這處剛好能阻擋魔神柱視線的小丘陵后面。
“看看那家伙的破壞力，我們沒有貿(mào)然在外面開戰(zhàn)果然是正確的做法，”龍之介看著正倚在一處沒有著火的巨石旁的阿茶問道：“但你的魔力還能支撐多久？如果你的‘固有結界’消失，它還是會被放出去的吧。”
“呵呵，不用擔心，一切都在計劃之內(nèi)，”阿茶的眼神看起來有點虛弱，但語氣還很輕松：“在不那些飛劍的情況下，單純維持‘固有結界’是沒有問題的。”
差點忘了他能看到未來，不，他本身就來自未來，想必是知道這么做就能獲得勝利，才會如此行事的吧。
進一步推論，僅憑目前結界內(nèi)的幾個人就能打敗魔神柱？
自己、林好、奧爾加瑪麗排除，阿茶已經(jīng)無法動手，那么……
龍之介看向正在稍遠處毆打骷髏的藤村大河和月詠神奈，微微搖頭，然后轉(zhuǎn)向美杜莎和她身邊的正在講悄悄話的遠坂姐妹。
同遠坂凜那西式風格的紅衣黑裙打扮不同，間桐櫻身穿雪白連衣裙，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大和撫子的氣息。
她之前應該藏在距離戰(zhàn)場比較近的什么地方為美杜莎供魔，似乎非常隱蔽而且不曾卷入“燒卻”此刻身上完全沒有焦痕或者塵跡。
“之前阿茶是不是說過，小櫻的‘虛數(shù)屬性’魔力能對魔神柱造成傷害？”龍之介試著開口問道。
“那是當然的，”沒等間桐櫻回應，美杜莎就先一步接話，瞪著他道：“若非如此，我又怎么能傷到魔神柱，甚至成功擊敗其中一根？我休息好之后，就會再次進行攻擊，不用催，也不要打小櫻的主意！”
“嗯……”龍之介一時不知該說什么，美杜莎那對能把直視者石化的金色豎瞳，即使有疑似魔術道具的金絲眼鏡進行遮擋和限制，也能對所有被注視者造成極強的威懾力。
很顯然，這對“擬從者”和“擬御主”之間的關系相當親密，說不定美杜莎是把小櫻當做妹妹或者女兒了，寧愿自己犯險也不想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但突破口應該就在她身上，可阿茶現(xiàn)在在裝傻，什么都不肯說。
“抱歉，雨生老師，”間桐櫻見龍之介有些窘迫，于是跟著開口道：“雖然我學習過魔術，但由于魔術屬性的緣故，只能以‘擬御主’的身份和‘擬從者’簽訂契約，或者通過存取一些物品，幾乎沒有戰(zhàn)斗力。”
“不要妄自菲薄，”一旁的遠坂凜插話：“‘虛數(shù)魔術’是普通‘實數(shù)魔術’的‘另一面’，它如果開發(fā)出來，絕不會遜于其他正統(tǒng)魔術！”
“嗯？等等，你說‘虛數(shù)空間’？”龍之介腦中似乎有靈光一閃，照亮了某個思維的死角，于是直接開口問道。
“嗯，大概有幾十平的屋子那么大吧，我沒有裝滿過，而且時常會有東西找不到，所以只能放一些不太重要，不怕丟的東西。”間桐櫻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探入身旁的虛空中，摸索了一番之后，從里面取出了……一把鍋鏟和一柄大湯勺？
“就是這樣，我本身沒有什么攻擊手段。”小櫻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不不不，沒有比這個能力更合適的了！”龍之介驚喜地說著，同時看向奧爾加瑪麗：“你是不是說過，那個雷夫本身是虛數(shù)屬性，在時鐘塔時已經(jīng)開發(fā)出了‘虛數(shù)空間’的應用？”
“是這樣沒錯——難道你是想？”奧爾加瑪麗幾乎立刻就想到了結論，驚嘆道：“那不可能吧？”
“不試試怎么知道不可能？”龍之介望了一眼那邊的阿茶，他沒有任何意見，但此時沒有意見就是最好的意見了。
“‘虛數(shù)空間’是三合一的雷夫偽裝成魔術師的時候開發(fā)出的空間，但他此刻現(xiàn)了原形又變不回去，那么沒有自主意識的虛數(shù)空間現(xiàn)在還認可他嗎？屬于誰？”龍之介指指魔神柱的方向：“或許在現(xiàn)實世界，不同的虛數(shù)空間可能相隔萬里，但這里是哪里？是阿茶的‘固有結界’里面，虛數(shù)也是虛的阿茶。”
“所以，除非在場者誰的魔力也是虛數(shù)屬性，并開發(fā)出了虛數(shù)空間的能力，那么，此‘固有結界’中的‘虛數(shù)空間’只有雷夫和小櫻兩個人的，而能打開它們的，只有小櫻自己而已。”
“美杜莎女士，你來說，謀奪一個暫時無主的‘虛數(shù)空間’，會對小櫻有危險嗎？”
龍之介這套理論和計劃幾乎算是異想天開，但聽起來依稀有那么點道理，而且，不是沒有成功的可能。
美杜莎思索著，猶猶豫豫地說道：“應該，沒有，除非里面都是充能完畢的構裝體。”
“構裝體只有使用者灌注魔力才能行動，而且，誰灌注的魔力，就會聽誰的命令。”遠坂凜為了展現(xiàn)自己智慧般跟著解釋道：“而稍早些時候，它們體內(nèi)的魔術都已經(jīng)被美杜莎抽干，本身也被雷夫收了進去，所以——”
“所以，小櫻，請你感知并控制最近的‘虛數(shù)空間’，再把里面的東西都取出來，可以辦到嗎？”龍之介看著間桐櫻問道。
“那……我試試看好了。”她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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