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在我來之前,時臣就已經(jīng)消失了很久唄?
他留下一聽就是在賣慘的留言,看來是希望我回來聽到之后能拉他一把。
這個想法不能算錯,大概是因為他成了這個小世界的“根源”之后才發(fā)現(xiàn),我的諸多所作所為根本就不是區(qū)區(qū)“根源”所能做出來的吧。
哎呀,“區(qū)區(qū)根源”?看來我也膨脹了。
不過很可惜,即使我現(xiàn)在是“夢中夢”的狀態(tài),也不能動用根源之力,不然的話直接驚醒兩重夢境,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但是,既然說到這個……我之前到底為什么會替所長挨那么一下?明明確定自己在夢里是個普通人來著。
等等?莫非是那個愿望還在起效?
雖然許下愿望的是林好,但“我”就是“林好”。
我坑我自己。
不對,這也不能算坑,畢竟如果讓我看到所長即將被什么機關命中的話,應該也會毫不猶豫地直接沖過去把她推開的。
“阿賴耶女士?”遠坂Siri見我聽完之后一直沒反應,于是出聲提醒了一下。
“把周圍的景物幻象去掉。”因為是個魔法VI,所以也不用跟它客氣,直接下它能聽懂的命令就好。
“如您所愿。”隨著時臣的應答,遠處的山巒,稍近處的冬木屋舍,甚至院墻外的山路全都逐一消失不見,只留下孤零零懸浮在無盡星空中的遠坂宅——和它的后院。
稍稍目測了一下,我發(fā)現(xiàn)它的總面積和我當初在這里弄出來的小院相差無幾,不,應該說一模一樣,似乎為了把更大一些的遠坂宅塞進去,還把它的格局整體縮小了一點。
嘖,又是一個遠坂特色,守成有余,開拓不足。
好像很久以前我就吐槽過,在家里一雙女兒都有過人天資的情況下,不考慮打拼開拓,而只想著只有一個人能繼承自己的刻印,所以要送出去一個,而送出去的那個也不是為了開拓,而是想要繼承其他家族的刻印……這不是搞笑嗎?
嗯,畢竟是城市級世界,舞臺之外全是布景板,隊友反派全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熟人,打到天昏地暗世界都要毀滅了,影響力也不出一條街——現(xiàn)在吐槽這個也沒什么意義。
不過要說把遠坂時臣拉回來,也不是不能辦到。
“你用來觀測世界線變動率的道具是什么?”我轉而向時臣問道。
“在屋內(nèi),請隨我來。”他優(yōu)雅地一擺手,紅酒和書籍都已經(jīng)消失不見,而原本坐著的椅子也逐漸淡去。
最重要果然還是要保持優(yōu)雅呢……也不知道這些動作他錄了多少遍。
我一邊跟著時臣走進宅邸一邊想著。
————
遠坂宅內(nèi)部的裝潢和我很久很久以前見過的一模一樣,一二層是日常居所,三層是明面上的魔術道具的收藏室和展覽室,安全屋和試驗場所則在地下。
“就是它。”遠坂時臣幻象沒有把我領去收藏室或者實驗室什么的,直接在一層大堂便停下了腳步。
嗯……好吧,雖然所長莫名在天臺受到致命攻擊時,我就有些懷疑了,但直到現(xiàn)在我才能確定那邊的平行世界發(fā)生了什么。
是吧……
遠坂時臣展示給我看的,是整整齊齊一排八個,全都呈圓柱形的巨大紅寶石,它們內(nèi)部有金色的流光不停閃動,從正面看去,顯示的是一個帶有六位小數(shù)的數(shù)字。
目前的數(shù)值是。
按照時臣的說法,這個數(shù)字加個百分號就是世界線偏移率,那么在我進入這個世界,或者說“這個夢境”之后,一直把自己當成普通人的做法是完全正確的,在超過5%就會發(fā)生巨大變化的情況下,我的所作所為甚至沒有令這個數(shù)字超過該額度的十分之一。
“如您所見,它的數(shù)值是,”時臣的幻象說道:“距離5%只有一步之遙,再進行任何改變我可能就會從這個世界消失,只能將之前的話記錄下來等待您的歸來。”
“嗯?等下,你說它的數(shù)值是多少?”我把目光從那些紅寶石上收回,看向身旁的虛擬時臣。
“。”遠坂時臣重復了一遍。
“如果我看到的數(shù)字和你不一樣,會是什么原因?”我又瞧了瞧那排寶石,確定它們?nèi)匀皇恰?br />
“證明您真的可以解決這件事,”遠坂時臣的語氣表現(xiàn)出了一點波動,“我制造出它的時候曾讓凡人觀察過,但他們所見的數(shù)字,以及之后進行的改動與我所見皆完全一致。”
“對此我曾有過猜想,我可能造出了一件超過自己能力的魔術,不,魔法道具,它的作用就是檢測出觀測者對這個世界干涉的幅度,但除了我自己外,似乎沒有其他人能夠‘干涉世界’,我必須再向您確認一次:您看到的數(shù)字是多少?”
“是的,沒錯,。”我又瞥了眼那個紅寶石裝置,確定地說道。
我的話似乎觸發(fā)了時臣預先設定的條件,他逐漸變得非常亢奮:
“是的,不屬于這個世界的觀測者,即使河水中的浪花再大,即使它能夠沖垮岸邊的堤壩、樹木、農(nóng)田,它也是這條河流的一部分,而只有挖出水渠,修建堤壩的人,其作為才能稱得上是對這條河的‘干涉’,也只有這樣的您,才能幫到我。”
“很抱歉,我雖然做出了這個非常理想的猜想,但對于它是否能實現(xiàn)并沒有太大的信心,也完全無法想象您應該怎么幫助與根源同化的我,”幻象似乎冷靜了下來:“您有任何問題都可以詢問這個幻象,我必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如果我做出不同的回答,這個幻象應該也會有不同的應對,如果我并不能幫上忙的話,或許它還有個“優(yōu)雅的終結自己”之類的功能吧。
“那么,告訴我你每次干涉世界都做了什么,”我想了想這種情況的標準處理方式:“我來想辦法把它們逐一‘撤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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