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摩忽雖然貴為女真元帥,但是元帥這個職位在女真卻是非常尷尬的存在,要知道女真皇帝完顏阿骨打雖然雄才偉略,但在用人上卻是唯親是舉,除了他的幾個兒子以外,外姓武人想要得到重用那真是千難萬難,是以皎摩忽非常珍惜這個一怒之下得來的機(jī)會,決意要打出個樣子給完顏宗望好好瞧瞧。
看著身前身后奔馳的鐵騎,皎摩忽只覺得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如此鐵騎,如此景象,哪里是那些宋豬可以抵擋的,也不知道二狼主在想些什么,難道他不知道鐵騎只有在野戰(zhàn)中才能發(fā)揮最大威力嗎?不過如此也好,就讓我皎摩忽帶著五萬鐵騎,建立不世之功吧!”
“報!”皎摩忽正在那里白日,前方猛地傳來一聲急叫,一偵騎帶著一溜煙塵跑到了他的跟前,“元帥,前方山谷中發(fā)現(xiàn)宋豬蹤影!”
“哦?”皎摩忽從中醒轉(zhuǎn)過來,臉上帶著一絲驕縱之色,“你是說宋豬在前方的山谷中?”
“稟元帥,小人卻是偵得有大量宋豬在那里集結(jié),只不過”那番兵臉上忽地泛起了猶豫之色。
“只不過什么,有話就說,咱女真兒郎不興宋豬那套扭扭捏捏的東西!”皎摩忽哼了一聲,開口斥責(zé)了兩句。
“元帥,小的卻是發(fā)現(xiàn)了大量的宋豬,只是只是這些宋豬長的太可怕了,一個個青面獠牙的,活脫脫的就是一個魔鬼,就連他們騎的馬也是那樣”那番兵回憶著不久前看到的景象,只到此刻他也是心有余悸。
皎摩忽一愣,旋即仰天哈哈大笑起來,那番兵不解,正想要問時,就聽皎摩忽喝道:“好!宋豬果然是黔驢技窮了,連這等嚇唬人的辦法都使出來了,看來是老天爺都要某家來立這大功!
傳某家將令,全軍朝著前方山谷進(jìn)發(fā),務(wù)必將宋豬全殲與那!”
“嗬!”自有他的親兵接令,很快便是在隊伍中聽見他們傳令的聲音。
就在皎摩忽驅(qū)使著番兵往山谷的方向疾行時,索超、呼延綽也正心焦地等在馬隊的前面。
按著索超心中所想,自己將連環(huán)馬隊整備完畢的時候,番兵怎么樣也該到了,到時候他要做的,就是掄起大斧帶著連環(huán)馬隊一起發(fā)起沖鋒,將所有的番兵全數(shù)殲滅。
他想得很好,可是現(xiàn)實卻不那么美好,他左等右等,等來等去都是等不見番兵的蹤影,讓原本就性急的他愈發(fā)地焦躁起來,不止一次地想要當(dāng)斧匹馬地去尋番兵,也虧得呼延灼甚是了解他,命呼延綽時刻不離地跟著他,不然只怕索超真能干去這等事來。
“真是急死索某人了,這些番狗怎地還不來?”索超催著馬,喘著粗氣在馬隊前走了幾個來回,“這些鳥人不是自稱是什么“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怎地會跑得這么慢,老子就是爬,也要比他們快些!”
呼延綽在邊上聽得哭笑不得,有心想要開導(dǎo)時,就聽見呼延灼爽朗的笑聲就此響起,“好一個索超,好一個急先鋒,隔著老遠(yuǎn)就聽見你的聲音,才這么一會功夫就等不了了?”
“一會功夫?”索超聽了,不由得撇了撇嘴,當(dāng)即叫起了撞天屈來,“我的呼延大將軍,咱們等的可不是一會了吧,而是等了好些日子了吧,在這么等下去,這身子、這斧子只怕都要銹了,到時候還怎么殺敵。
“你”呼延灼不禁好氣又好笑,有心想要說他幾句,可是想到索超也是求戰(zhàn)心切,說的重了只怕冷了將士的心,可不說他,真又怕他給自己闖出什么貨來,正思忖間,迎面?zhèn)鱽砹似鄥柕慕新,“報!番狗已然進(jìn)谷,前軍離我不過兩里!”
“來得好!”呼延灼心中一跳,眼中閃過一縷厲芒,雙鞭左右一分,厲聲吼道:“將士們,養(yǎng)兵千日,用在一時,我等在此等了這些日子,為的就是這一天,全天聽我號令,沖!”
索超一直在等的,就是這一刻,當(dāng)呼延灼“沖”字出口的那一霎那,他狠狠地一拉韁繩,驟馬揚斧,厲聲吼道:“將士們,隨某來!”也不等連環(huán)馬隊有所反應(yīng),一溜煙地跑在了最前面。
“趕緊跟上,莫要讓索超這廝把功勞都搶了!”呼延綽氣急,平日里稱兄道弟,上了戰(zhàn)場便是只記得自己,一綽自己的三尖刀,指揮著前軍馬隊,便是壓了上去。
索超求戰(zhàn)心切,將胯下戰(zhàn)馬的速度催的飛快,不大功夫便是瞧見了前方飛馳而來的大隊番兵,將他樂得哈哈大笑起來,“番狗,你們可算是來了,既然來了,爺爺就不客氣了,受死吧!”平端起掌中的金蘸斧,驟馬朝著番兵沖去。
跑在頭里的番兵不由的一懵,他們從沒有想到“落跑”的宋豬還有膽子敢來送死,待得他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早就被索超沖進(jìn)隊伍中,戚哩咔喳地砍翻了十幾騎。
番兵也是怒了,要知道這些日子以來,他們連番遭到楊再興、高寵、余化龍這些人的摧殘,身心上遭到了他們有生以來的最大打擊,好容易熬到檀州城破,出來追擊唐軍,卻又遇上這么干的索超,真是叔叔能忍,嬸嬸也不能忍,在領(lǐng)頭番將的指揮下,眾多番兵將索超團(tuán)團(tuán)圍在其中,手中的彎刀、狼牙棒、大斧不停地往索超身上招呼。
索超勇則勇矣,但論起身手來,他離頂尖的層次還是差了許多,史文恭、楊再興、高寵等人能身不帶傷地在番兵陣中來去自如,但他索超卻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堪堪才砍翻二十余番兵,便是有著番兵趁他不備,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傷痕。
有了第一道,很快便是有著第二道、第三道的傷痕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上,盡管索超受創(chuàng)之后,表現(xiàn)出來的武勇和血性都是遠(yuǎn)勝受創(chuàng)之前,但是久在苦寒之地的女真人,見慣了猛獸在受傷之后的表現(xiàn),知道這是索超臨死前的掙扎罷了,是以他們只顧緊緊地扎牢口袋,靜等著索超氣力耗盡的那一刻。
鮮血不停的流逝,讓索超的精神也是一陣恍惚,奮力地一斧劈死眼前的番兵,心中也是暗暗急了起來,“怎么還沒有來,你們要是再不來,老子可就撐不住了,你們難道還想看著老子死在這不成”
也許是冥冥中的感應(yīng),就在索超的罵聲還沒有結(jié)束的時候,隆隆的地震聲終是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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