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辰攬著扈三娘,一路快馬加鞭,很快便趕到了這祝家莊所在的山崗。
原本看書也好,看電視也好,都無法感受到攻打祝家莊的難處。當此刻親眼看見這祝家莊時,他的心中也不由默默地為宋江默哀上幾分鐘。
這祝家莊修建在獨龍山岡之上,霸住整個山岡,四下一遭闊港,莊子用頑石修筑了三道城墻,約莫有兩丈高,前后有兩座莊門,兩條吊橋。墻里四邊,都蓋窩鋪,四下里插著刀槍軍器,門樓上排著箭塔井欄。武裝的就如同刺猬一般,如要強攻,非要磕下門牙不可。也虧得祝永清害死祝朝奉,讓祝家莊人心不安,也虧得祝彪不安分守己,才讓梁山得以如此輕松破莊。
俊辰在莊前四下打量了很久,早有在莊門前把風的小嘍啰進莊通報去了。待林沖等人接報,跑出莊來迎接俊辰時,就看見俊辰與扈三娘二人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同做在馬上,魯智深、王寅和時遷幾個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壞壞的笑容。
究竟是什么姿勢會讓他們這般呢?就見俊辰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攬在三娘的腰間,而三娘呢,被俊辰一把纜柱之后,渾身提不起一點力氣,整個人就像癱倒在俊辰懷中一般,偏偏就是這個動作,又讓俊辰的腦袋深深地埋在三娘的頸項之間,可以讓他聞到三娘身上的淡淡幽香。
兩個當事人似乎沉浸在這種感覺中不能自拔,俊辰可以在三娘的頸項間貪婪地嗅著處子幽香,而三娘也似乎很愿意被俊辰這樣武藝高強的年輕俊秀報在懷中。
還是林沖為人厚道些,看不得此二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這般,當下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將二人從眼下的旖妮中驚醒。
扈三娘看見眼前有這般多的人,當下粉臉臊的通紅,就待從俊辰的懷中掙扎著跳下馬來,怎料此刻的她渾身酥軟,哪里還有力氣掙脫。當下她回頭瞪了一眼俊辰,輕聲道:“你還不松手,還嫌不夠丟人嗎?”
“嗯?”俊辰此刻才發現不對,趕忙松手,扈三娘翻身跳下馬,忙不迭迭地朝莊內跑去。就在她前腳剛跑進莊內,莊外就爆發出一陣轟然大笑。
“李俊辰!”三娘從牙縫中擠出這三個字,只覺得恨得牙癢癢的,隨即又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適才俊辰纜住的腰間,不由得粉臉紅的像能滴血似的。幸好此間沒有人看到,不然三娘還不知道會臊成什么樣子!
扈三娘被抓的消息,很快就被傳回了扈家莊。
“啪”,乍一聞這個消息,扈成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手中的茶杯也隨之掉落,滾燙的茶水頓時淋了他一身。
不過此時他全然顧不上這些,向前幾步,一把抓住來人的胸襟,厲聲喝道:“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少…少爺,小……小姐她…她被…草寇抓走了。”扈成平素待人和善,冷不丁地這么來一下,來人明顯被他嚇壞了。
“哼”扈成用力地一甩這人,怒氣沖沖地朝著廳外走去。
就在他走到廳口時,背后就傳來了老莊主扈廉的聲音,“站!你這是要到哪去!”
“祝家莊!我這就帶人去祝家莊,把妹子救出來!”扈成頭也不回,就待出廳。
“你要是有這個膽子出廳一步,就再也不要認我這個爹!”扈廉用力地杵了兩下拐杖,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恨聲道。
聽到扈廉這般說,扈成哪里還敢離開,快步走到扈廉身邊,焦急地道:“爹,妹子都被抓走了,我們再不去救她,遲了就怕要被那些草寇禍害了!”
“愚蠢!”扈廉不禁有些發怒,抬起拐杖狠狠地指了指扈成。
扈成頓時被扈廉罵的有些莫名其妙了,他左思右想都不明白,自己哪里愚蠢了,既然自己想不明白,他干脆就問道:“爹,我哪里蠢了!”
扈廉甚是無語,當下長嘆一口。見扈成還在看著他,當下吩咐道:“還不快去備車,在這里看什么!”
“備車?備車去哪?”也許,今天真是扈成黑暗的一天,完全跟不上自己父親和妹妹的思維,根本不知道該干些什么。
“祝家莊!”扈廉說出這三個字,然后撐著拐杖,一步一步去朝莊門走去。
“祝家莊……”扈成嘴里又重復了一遍那三個字,頓時心頭大急,只覺亡魂大冒,趕忙攔在了扈廉面前,聲淚俱下地道:“爹,你可不能去啊,妹妹已經被抓走了,您可千萬不能有事啊,如果您在出事,叫我以后可怎么辦?”
扈廉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兒子,頓時覺得自己突然好像又老了許多,心下哀嘆一聲,看口解釋道:“放心吧,他們不會拿我怎么樣!他們之所以放人回來告訴我們,你妹妹被抓走,無非是想說,你妹妹性命不會有事,但要老夫親往祝家莊一行!”
扈廉臉露慈祥,看了看扈成,輕輕伸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去吧,備車隨為父去祝家莊吧!”
扈成用力地點了點頭,自是轉身被車去了,扈廉看著他的身影,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笑意,似是從嘴里說出幾個字“老家伙,你有后了!”
事情果然就如扈廉料想的那般,當他和扈成趕到祝家莊的時候,俊辰已經帶著林沖等人在那里恭候多時了,而扈成也得以見到自己毫發無傷的妹妹。
扈廉的到來,意味著祝家莊之戰的終結。只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甚至于包括他的兒子扈成,扈廉甘愿扈家莊今后成為梁山的附屬,整個獨龍崗出產糧食的七CD賣于梁山充作軍糧,同時扈家莊也會承擔起為梁山組建商隊,確保梁山的經濟來源。
此舉一出,滿座皆驚,不消說俊辰的梁山方面,就連扈成兄妹都不敢相信。盡管說扈成兄妹有著這般那般的不愿意,但是他們都相信自己父親的眼光,時至很多年后,扈成身為帝國的戶部尚書,總領天下財政,都不得不感嘆自己老父的眼光。
眼見李俊辰就要帶著梁山軍,押著此戰的勝利品得勝回山之時,扈三娘心里忽然感覺空落落的。扈廉看著自家女兒這副小女兒的模樣,哪里還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當下面露慈祥的笑容,對她說道:“去吧!三娘!”
扈三娘聽得老父這般說,當下鼓起勇氣跑了出來,只朝著俊辰奔去。
俊辰本來還在和林沖等人商議,眼見三娘跑了過來,當時就慌了手腳,趕緊翻身上馬,奪路而走,扈三娘眼見俊辰如此,心里直恨得牙癢癢得,大聲叫道:“李俊辰,你給我等著,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你!”頓時,引來林沖等人一片笑聲。
心上人走了,雖然放了句場面話,但三娘心里的失落還是可想而知的。卻沒想到,風中遙遙傳來了俊辰的聲音,“此去江湖風雨路,鐵馬金戈御疆場,但叫蓮峰現塵世,定圓三娘佳人夢!
雖然大多數的意思三娘沒聽明白,但是最后一句她還是聽明白了,頓時鬧了個大紅臉,趕忙就往莊里跑,只留下背后那一陣陣越來越鬧的笑聲……
看著愛女如此,扈廉口中似是在喃喃自語,眼中似有無限惆悵,“蓮峰……”
回到梁山后,一連好幾日眾頭領都沒有見著俊辰,大家都在猜想俊辰又跑到哪里去了,只有林沖隱隱猜到,俊辰還在為出發前說的整軍那件事準備著什么。
要說梁山軍的組成,其實也挺復雜的,既有當初柴進那里的莊客、流民,也有石碣村阮氏兄弟帶來的鄉民,還有一些魯智深下山打殺那些為富不仁富戶時所收的流民、災民,最后就是這次攻打祝家莊時所收的莊丁。
說起來,北宋之所以屢戰屢敗,固然和北宋的國策有關,其實還是和武人地位低下,將領無心練兵,導致軍無戰心,紀律松弛,偶爾有幾個能打的將領也是敬小慎微,如履薄冰,身邊可用之兵甚少,遇到戰時,甚至于朝廷會臨時指派將領,以致于兵不識將,將不知兵,如此能打贏才是怪事!
俊辰在后世的部隊中當過班長,帶過新兵,深知基礎訓練對一名士兵的重要性,于是乎花了幾天的時間把自己后世的那一套新兵訓練計劃全部寫了出來,打算統一進行訓練,待基礎訓練完成后,在交由各個頭領自行進行兵種訓練。
不得不說,俊辰的想法得到還是得到了大家的認可,尤其是當俊辰把訓練方案拿出來時,就連久于練兵的張教頭都拍案叫好,并當眾表示,如果俊辰需要,他可以替俊辰進行基礎訓練。
梁山校場。
此刻的校場上,站著梁山所有的嘍啰,他們再次已經等待了很久,他們身前的點將臺上空空蕩蕩,不見半個人影,等著等著,漸漸地他們的心開始浮躁了起來。
“快看,那是什么!”就在他們等的已經受不了的時候,一個眼尖的嘍啰好像看到了什么,指著前方喊道。
頓時,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到了前方。就看見一面黑色的大旗,旗上書寫著兩個大大的篆字“梁山”,正自半空中緩緩落下,直直地掛于旗桿之上,頓時整個校場鴉雀無聲,畢竟太驚人了,一面旗幟居然自空中落下,那豈不是說梁山乃是天佑嗎!
“大家都看到了吧!”這時俊辰帶著林沖、魯智深等人慢慢走到了點將臺!拔伊荷侥藢偬煊,天賜我梁山戰旗。大家可知道這面旗幟的意義嗎?大家知道旁人是怎么叫我們的嗎?不錯,他們叫我們草寇,叫我們賊匪。但是,你們自己是怎么看你們自己的,也當你們自己是草寇嗎?如果你們當你們自己是草寇、是賊匪的話,那么請你們離開!如果你們留在梁山,那么請你們記住,你們是梁山的義軍,是替天行道的義軍!”俊辰的話音剛落下,就又看見一面繡著“替天行道”四個大字的旗幟緩緩升了起來。
當這面旗幟升起來以后,俊辰就發現很多嘍啰的眼中充滿了激動,于是繼續高聲道:“古有大秦鐵軍,縱橫天下,未嘗一敗,以軍功論生死,以軍功論富貴,但有戰事,無不奮勇向前。有王翦,率大秦弩陣,橫掃六合,匡扶宇內;有夢恬率大秦鐵騎,御邊守關,橫行塞外,大秦的黑色軍旗所到之處,無不望風披靡,攻無不克。現如今,我梁山欲效仿大秦,以黑色為戰旗,他日我必率爾等如大秦鐵軍一般,縱橫宇內,攻無不克!”
眾嘍啰的情緒完全被俊辰點燃了,他們的眼中充滿了一種叫做欲望的東西,這時不知道是誰,帶頭喊了一句“縱橫宇內,攻無不克!”
頓時整個校場響起了山呼海嘯般的叫聲,“縱橫宇內,攻無不克!”
“縱橫宇內,攻無不克!”
俊辰笑了,他看了看林沖,也看了看魯智深,發現他們的臉上也滿是笑意,人只要有了欲望,就會有動力,就會去不顧一切實現目標,這樣他們兄弟的目標還會遠嗎?
待得眾人激情稍稍過去,在俊辰的示意下,校場恢復了平靜。不知是不是有了目標的緣故,俊辰敏銳地感到眼下這些人似乎產生了一下變化,比之原先多了一絲生氣,當下心中頗感高興,開口道:“從今日起,我梁山再不是烏合之眾,而是響當當的義軍,梁山義師。既然是義師,那么必然也就有軍餉,眼下義師全是新兵,每月八百文,三月后,通過考核者為下士,每月三貫,考核不合格者,歸入后勤、輜重,每月兩貫!
臺下眾人聽得有軍餉,頓時一個個眼睛放光,畢竟這個災民遍地的年頭,想找一個有收入的我活計,著實困難,當聽的眼下居然有個如此賺錢的營生,怎能叫他們不眼睛放光呢,雖然說這個營生是把腦袋綁在褲腰帶上。
“三月后,所有下士將歸屬林教頭、魯提轄他們進行挑選,歸屬各軍。加入各軍后,想必你們有些人也聽說過,還有著廂正、都虞侯這些職務。不錯,確有這些職務,只是我們義師不是這些叫法,至于叫什么,待你們日后得到任命時,自會知道,當然,這些職務的月餉也將更高。如果你們拿到這些更高的月餉,那么就更加努力的訓練吧!”
“噢!噢!噢!”當聽見有著更高的月餉等著他們,頓時在場所有人都開始磨拳擦掌,準備奮力一搏。
而就在校場眾人群情激奮,俊辰慷慨成詞之時,時遷帶著張三、李四二人就像死狗一般趴在地上,身旁還有著一臺大的驚人的投石機,“我的哥哥啊,你還真敢想,真是累死我了,這玩意也忒沉了吧!”時遷真是有種遇人不淑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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