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ND,哪個混蛋敢這么叫灑家(老子)!”乍聞喊聲,魯智深和紀安邦同時大叫了起來,兩個人四只斗大的眼睛狠狠地朝著聲音的來處瞪去,分明有一副要將那人生吞活剝的架勢。
“折小子,你怎地會在這里?”紀安邦不由得立時傻了眼,要知道他還在西軍時就與折家人最不對付,可和尚就沒那么多講究,一拍自己的光頭,換上一副笑嘻嘻的面容,張開雙臂朝著那人奔了過去。
那人見了和尚的動作,也是張開雙臂,笑哈哈的跑了過來,狠狠地與和尚撞了一下,便是抱在了一起。
李俊辰遠遠地見了,雖然知道這是和尚見了熟人之后的欣喜,但心中還是不禁冷汗直流,畢竟這兩個大老爺們,尤其其中一個還是光頭大和尚,光天化日之下緊緊地抱在一起,這場景實在是讓人浮想聯(lián)翩了。
“咳咳……”李俊辰輕輕地咳嗽兩聲,緩步走到和尚的身邊,開口說道,“大哥,這位卻是何人,可否給小弟引見一下?”
“哎,瞧我這腦子,見著熟人便是給忘了,”和尚用力地一拍自己的光頭,指著那人說道,“兄弟,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小子便是那西軍中堅力量折家的后起之秀折彥質(zhì),當年灑家還在西軍的時候,他還是少年郎,想不到那么些年沒見,他也是……”和尚說著說著,臉上也是平添了一副沒落的神色。
“說什么呢和尚,我可不像你,殺了一個惡霸而已,就跑去當和尚,你瞧我這樣的事也沒少干,不是一樣在西軍混的好好的!”折彥質(zhì)不滿地捶了和尚一拳,看了李俊辰一眼說道,“這位是何人?怎地讓折某有些眼熟的感覺?”
“眼熟嗎?”和尚故作高深地咳嗽了兩聲,不著痕跡地朝俊辰擠擠眼,便是指著俊辰說道:“這位便是我的結拜兄弟李俊辰!”
“李俊辰,李俊辰……”折彥質(zhì)的口中念了兩遍俊辰的名字,又抬頭看了看俊辰的面孔,不禁慢慢皺起了眉頭,“我怎么總覺得在哪里聽見過這個名字,又好似在哪里見過你?”
“天下同名同姓者何其之多,折兄聽過在下的名字也不奇怪,至于長相嘛……”俊辰微微笑了笑,伸手指著自己的臉孔說道,“在下這張臉總不至于隨處可見吧!”
“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折彥質(zhì)聽了,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隨即擺了擺手,“不管了,這些事情也不是我個大老爺們擅長的,魯大本事、紀大棒槌、杜老大,還有李兄,你們還是先隨我進城再說!”
“臭小子,你再叫我紀大棒槌,老子就和你翻臉了!”紀安邦滿臉悲憤地大吼一聲,但是這眾人的笑聲中,他的吼聲卻是顯然那么的蒼白,那么的無力。
按著李俊辰原本的打算,是進的清澗城后,隨意找一個不引人注意的地方住下,待和李助匯合后,再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去面見種師道和種師中。
可不想陰差陽錯之下,竟然遇見了折彥質(zhì),在折彥質(zhì)的力邀之下,李俊辰念及住在折府,當是可以得到許多有用的信息,便是在半推半就之下,隨著折彥質(zhì)來到了折府。
“我說彥質(zhì)兄弟,當年我還在那會,你家就是這樣,如今過去那么些年,怎地還是如此,你老子好歹也是折家軍的軍主,你怎地也不和他說說,把你家這府邸好生修繕一下!”和尚的屁股才剛剛挨著椅子,就聽得那椅子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立時便是對著折彥質(zhì)發(fā)起了牢騷。
折彥質(zhì)的面上頓時露出了尷尬的神色,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說,只能又悻悻地閉上了嘴,“好了大哥,折將軍能請咱們來家中居住,足見折將軍的誠心,你又何必再去挑剔這些,更何況折將軍的府上總比那些客棧要好上許多吧!”
“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咯,我只是和彥質(zhì)兄弟開個玩笑,你說是也不是,彥質(zhì)兄弟!”和尚嘴中嘟囔了兩句,瞇起眼睛瞪了折彥質(zhì)一眼,彷佛在說你小子要是敢在我兄弟面前胡說八道,灑家絕不饒你。
“唉!”折彥質(zhì)苦笑著長嘆一聲,“哪里是我不想好生修繕一下府邸,實在是我折家拿不出修繕的銀兩來!”
“怎么可能!”莫說是李俊辰、魯智深、杜壆幾人,就是才離開西軍不久的紀安邦,臉上也是露出了震驚的神色,“灑家知道你小子原本有兄弟六個,可如今這折家就剩你這一根獨苗了,你老子還這般吝嗇,難不成他還想把銀兩全部帶進棺材里去不成?”
“帶進棺材?那也要有銀兩能帶進去才成,似我折家如今這般,只怕到我老爹殯天的那一天,能不裹張草席隨便埋了,我就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折彥質(zhì)說著說著,眼眶也是不禁慢慢紅了起來。
“老子不信!”所有人都震驚了,紀安邦更是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兩步竄到折彥質(zhì)的跟前,厲聲吼叫起來,“這西北乃是應對黨項的最前線,不是一向軍餉、軍械優(yōu)先保障的嗎?而且以你老子如今的俸祿,想要修繕了府邸,不是應該搓搓有余的嗎?怎地會沒有銀子,那他的銀子都去了哪里?”
雖然紀安邦因為趙楷的原因加入了唐軍,但是在他的心中還是時不時地念起西軍,念起折彥質(zhì)的父親折可求,如今當他聽折彥質(zhì)說沒有錢修繕府邸時,甚至于連口棺材都買不起時,頓時急了起來,畢竟在他看來,似折可求這等身份的將領,怎會窮到這般地步。
“放開我,放開我!”折彥質(zhì)雖然也是沙場上的一員猛將,但是比起暴怒中的紀安邦,仍是有所不如,用力地掙了兩下發(fā)覺掙不脫時,便是放聲大叫了起來。
“紀將軍,還是先將手松開吧,若是這般抓著的話,只怕折將軍也沒有辦法好好說話了!”李俊辰站起身來,伸手搭在紀安邦的大手上,輕輕地說道。
“哼!”見是俊辰開口替折彥質(zhì)說話,紀安邦不由得冷冷地哼了一聲,終是將手一甩,松開了折彥質(zhì),但終因紀安邦的力量過大,使得他“蹬蹬蹬”地連退了好幾步,虧得和尚眼疾手快,在其背后扶了一把,這才讓折彥質(zhì)免于摔倒在地。
和尚本待要發(fā)作,可是當他看見俊辰的眼色后,狠狠地一甩自己的泡袖,在折彥質(zhì)的肩上拍了拍,“兄弟,這里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話你只管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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