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小巷設下屏障,玉凌就感覺這攤主要醒了,畢竟他剛剛幾乎沒有使勁,就怕咔嚓一下,對方的脊柱就直接斷掉了,到時候還得重新抓人。
這個時候,玉凌也用魂力感應出了對方的確切修為,倒還是個界魂初期的高手,只不過境界有些不太穩固,像是剛剛升上去的。
這倒霉攤主剛悠悠醒轉,便看見玉凌拿著他的空間戒指,輕而易舉地抹掉了他的魂力印記,不禁噌地一下跳起來,又驚又怒地道:“你到底是誰?竟敢在宗內黑吃黑?不想混了是吧!”
“黑吃黑?你有證據嗎?”玉凌繼續翻看著對方的空間戒指。
“我不就是證”攤主剛說出五個字,心底忽然一凜。
他下意識摸了摸劇痛的后頸,火辣辣的像是要折斷了一樣,這讓他想起來,剛剛玉凌是直接動的手而非施展了魂技。
這個人是北境武者?!但是他怎么可能混進分部,接引使的眼睛又不是瞎的,難道看不出他不是本宗弟子?
無數亂七糟的念頭纏成了一團亂麻,還沒等攤主捋清楚這其中的關節,玉凌已經從他的空間戒指里拿出一枚暗紫色的玉環,冷冷地問道:“這個東西,你從哪兒弄來的?”
鬼巫師也訝異地看了一眼玉環,運起魂力稍稍觸碰了一下,頓時激蕩出一縷詭異的波動,那陰冷的氣息分明就是剎魂族的力量。
居然還真就歪打正著了?
鬼巫師看向臉色煞白的攤主,似笑非笑道:“我勸你不要耍無謂的花招,關于這件魂器的來歷,我們說不定比你更清楚,畢竟,這也不是宗門原先就有的東西啊!
攤主本來還強自鎮定,聽到鬼巫師最后一句話,面色不禁陡然一變:“這是宗門絕密,我也不知道它哪兒來的,反正集元老給每位界魂境長老都發了一個,塑魂境的長老則要憑貢獻兌換。”
“集元老?集自楨?”鬼巫師瞇了瞇眼。
攤主皺起眉頭,似是覺得鬼巫師直呼其名過于失禮,但此刻身為俘虜,他也沒心思多管閑事,只是謹慎地道:“你們如果想要,這些就送你們了,生魂我也不要了,只要你們愿意放我一命,我可以放開魂海抹去這段時間的記憶,就當什么也沒發生,如何?”
玉凌還沒見過如此識相的俘虜,得多謝鬼瞳宗培養的好,讓這些人完全不在意臉面風度,為了活下去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你先如實回答我們幾個問題。”玉凌握緊了這枚紫色魂環,淡淡道:“之前那場政變是怎么回事?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訴我們,越詳細越好!
攤主越發感覺面前這兩人不像是鬼瞳宗的,但好奇心害死人,他還是老老實實回答對方的問題比較好:“也不是什么政變,就是杜宗主死了,然后集元老聯合其他幾人推舉杜宗主的獨子杜申上位,接著召開了一次高層會議,覺得鬼瞳宗積弊已久亟需變革,再不加大掠奪資源的力度,遲早要死在三大名門的圍剿下。”
說完他見玉凌二人沒什么反應,便趕緊補充道:“當然,這是給普通弟子的說法,我雖然也不太清楚背后的n是什么,但有一些還是可以肯定的,比如杜宗主并非是閉關的時候受心魔反噬走火入魔而死,應該是有人殺了他?墒嵌抛谥髟僭趺凑f也是真魂境強者,能殺掉他的人定然更可怕,我反正是不想摻和這渾水的!
“還有呢?”玉凌仍然很平靜,仿佛這些事情他早就已經聽說過了。
攤主訕訕一笑道:“還有就是,杜申只是推出來的傀儡,他能有什么本事啊,玩女人比修煉勤奮一百倍,要不是杜宗主寵著他為他鋪好了路,這小子單靠自己恐怕連宗門絕技都學不到手,跟應鈞別完全沒法比。所以真正掌權的其實是杜申背后的幾位元老,自張元老忽然暴斃后,其他幾人現在已經達成了一致,以集元老為首,但我總感覺集元老背后還有別的人”
“那是自然,集自楨向來謹慎,不像是會突然做出這么大手筆的人!惫砦讕煹氐。
玉凌卻分明感覺到他的情緒在剛剛某一剎那出現了波動,于是想了想傳音問道:“你叫應鈞別?”
“以前的名字,早就不用了!惫砦讕煹膫饕衾锫牪怀鍪鞘裁辞榫w。
攤主見玉凌還是沒有表露出滿意的意思,只能咬咬牙接著道:“集元老之前跟杜宗主的關系不大好,但是還沒到翻臉的地步。可自從他三年前離開東境不知去了哪里后,再回來就有些不對勁了,這一年以來更是頻頻失蹤,本來大家也沒覺得奇怪,因為我宗修煉本就需要到處煉化生魂,可是跟上個月的事兒聯系起來,傻子也知道其中有貓膩。
“我懷疑集元老去了道宇星系。”攤主頓了頓,又道:“兩年前我見到他的時候,他給我的威壓跟其他元老差不多,但上個月開會的時候,我卻覺得集元老變得非?膳,仿佛他一個眼神就可以剝奪我的魂魄似的!
又是道宇星系玉凌暗暗皺眉,他發現最近但凡出點什么事,好像都跟兩大靈族脫不開關系?他們到底在暗中搞什么鬼動作?
“也就是說,目前鬼瞳宗真正的主事者是集自楨?”玉凌直接提煉出最關鍵的信息。
攤主點點頭,玉凌便緊跟著又問:“這魂環也是源出于他?他什么時候發給你們的?”
“開會的時候發的,我當時覺得這魂器非常厲害,就花了十萬貢獻換了一個,因為我那時候只是塑魂巔峰,還沒有免費獲取的資格。會議之后,我們就分別帶隊去襲殺無生殿的那些個附屬宗門了,不得不說這魂環真的厲害,我輕輕松松就收了一堆生魂,十萬貢獻簡直分分鐘回本!”
攤主剛眉飛色舞了兩秒,就想起來自己的全部身家已經不再屬于自己了,于是又垮下臉嘆了口氣道:“該說的我都說了,可以放過我了嗎?”
“關于這魂環的制作和來歷,你當真一點也不知道?”玉凌緊緊地逼視著他的眼睛。
攤主苦笑道:“集元老說這是一級機密,我也沒辦法!我也問了其他長老,他們都一頭霧水,我看也就那些真魂境元老知道n,杜申可能也知道一部分!
“就這些了么?聊勝于無吧!惫砦讕煹恼Z氣里帶著一絲失望。
攤主頓時有些慌,還以為他們要殺人滅口,趕忙說道:“還有、還有就是杜宗主身隕之前,集元老在巴婁分部的煉心域閉關了整整一個月,直到杜宗主忽然死了,其他幾個元老才把他請出關!
“煉心域?”玉凌心中一動。
“你這也不知道?”攤主下意識說了一句,下一秒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趕緊補救道:“就是宗內的放逐之地,犯了重罪、或者觸怒了長老的弟子會被扔到煉心域,那里是仿照十層地獄修造的,基本上被關進去的要不了三個月就瘋掉了,所以我當時還挺奇怪集元老為什么自己給自己找虐”
玉凌默默地記下了這個信息,心里一時有些猶豫,不知是立即轉去巴婁星,還是在這邊等到開完了再說。
他一邊尋思著,一邊抹去了攤主這十幾分鐘的記憶,后者表現得非常配合,畢竟跟性命比起來,別的都不重要。
除了拿走了那個紫色魂環以外,玉凌也沒動攤主的其他東西,就算是界魂境的生魂,對他而言也算不得什么特別珍稀的資源。
“我建議還是留在這里看看情況再說。”等到離開了小巷,鬼巫師忽然低聲道:“所有的線索都聚焦在集自楨身上,最有可能知道帕莫加下落的就是他,若是貿然跑去煉心域,那里可是封斷魂力的,就算你還有玄力和靈力體系,但大海撈針似的找人委實太浪費時間了!
玉凌想了想也是,目前盯準集自楨才是最靠譜的,首先得弄明白他究竟是什么修為,能打得過就直接打,打不過再說。
“那先去找個地方住兩天吧。”玉凌剛轉回了交易區路口,就聽到一個人遠遠地喊道:“陶兮!終于讓我找著你了!你到底什么時候還錢。
玉凌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對方是在喊他,直到一位綠衣青年近乎以百米沖刺般的速度沖到了他面前,引來周圍人頻頻側目之后,玉凌才想起來貌似自己現在使用的身份就是陶兮。
什么情況?玉凌給鬼巫師使了個眼色,后者也一臉困惑,傳音道:“我沒太注意之前就是粗略一掃,感覺這陶兮性格孤僻,沒什么朋友的樣子,所以就選了他,欠錢什么的還真不太清楚!
事實上玉凌也只是大概瀏覽了一遍陶兮的部分記憶,畢竟這偌大一個分部,想碰到個熟人幾乎不可能,結果萬萬沒想到,從天而降一個債主。
“下次給你還!庇窳杩戳艘谎劬G衣青年,便準備從他身邊繞過。
后者立即抓住他的衣袖,無比激憤地道:“就一萬星幣而已!你是有多摳欠了我五年都不還!”
玉凌怔了怔道:“你是有多摳,一萬星幣都記了五年?”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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