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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新城小區(qū)里,雷振聲早早地醒來了,他環(huán)顧四周看了下,是陽光新城的家,昨天晚上回房的時候雷振聲正氣急敗壞,也沒注意房間的情況,清晨人醒來雷振聲才注意到房間打掃得干干凈凈,一點都不像許久未進人的樣子。
雷振聲待的書房,大概20平米左右,墻上掛著一幅長約40寸、寬20寸的字畫,上面是用宋徽宗的瘦金體赫然寫著“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落款清晰可見“陳琦著”三個字,可以看得出來紙張已經(jīng)泛黃了,但是框卻是非常的新而且精致,應(yīng)該是很早寫的字,后面花了心思裱上去的。字畫的對面是一個大書架,書架上擺放了各種醫(yī)學書籍,書架旁邊擺放了一個約2米長的桌子,桌上放了臺一體機的電腦,而字畫的旁邊擺了一張1.2米的小床。本來剛剛裝修的時候,這里是沒床的,后來雷振聲怕忙晚了回房間打擾到了陳寶珠休息,后面才加了一張床。
這間房間面朝南,窗戶又大,還寬敞。當初第一次看到這間房間的時候,雷振聲就非常喜歡,他還打算用作兒子以后結(jié)婚的婚房的。可是陳寶珠卻覺得孩子還小,以后結(jié)婚孩子到底在哪里定居還不知道,便特意裝修留作雷振聲的書房,專門給他平時看書用的。陳寶珠知道醫(yī)生即使是工作了,也不能停止學習,各種課題申請、項目申報,想多忙就能多忙。升任主任之前的雷振聲倒是真的非常努力地專研這些東西,也實打?qū)嵉匕l(fā)了好幾篇SCI,但自升任主任后,他就再也沒管過專業(yè)上面的東西了,這間房間也就徹底地荒廢了,現(xiàn)在倒是成了雷振聲的主臥了。
平時周末雷振聲都不會去醫(yī)院,他要么是參加各種活動宴請,要么就是陪著李麗娜去一些新奇的地方玩。今天既沒有宴請,李麗娜也不在身邊了,雷振聲倒是覺得有些不自在,不知道該干嘛!
拉開窗簾,才發(fā)現(xiàn)外面在下雨,雷振聲心想:這樣的霉氣的天氣,看來是要在家里待一天了,可是跟陳寶珠這樣在家里,又是多么的尷尬啊!
雷振聲穿好衣服后頓感百無聊賴,便慢慢地走到電腦旁,又發(fā)現(xiàn)桌面被擦的一塵不染,就好像每天都有人進來一樣。看來自己沒在家的時候,陳寶珠每天都有打掃這間房間,雷振聲的心里瞬間又溫暖了一些。
電腦左手邊,雷振聲看到了兒子兩歲的時候他們一家三口的合影,那時候全家人都笑得非常地開心,雷振聲突然想起兒子蹣跚學步、牙牙學語的樣子來了,看著照片上的笑臉,他不禁露出了笑容,正要打開電腦的時候,他又看到電腦的另一邊,就是放鼠標的這邊,隱約藏著一張照片,雷振聲拿出來一看,原來是一張他和陳寶珠的合影。
雷振聲不自覺地拿起來照片端詳起來了,這張照片雷振聲太熟悉了,這還是雷振聲研究生畢業(yè)的那天拉著陳寶珠照的呢。那時候還沒手機,不像現(xiàn)在這么隨便就可以拍照,是難得同學拿著家里的相機來拍的一張照片,雷振聲用手輕輕地撫摸著照片上陳寶珠的臉,陳寶珠扎著馬尾辮,穿著牛仔褲,那時候的陳寶珠是那么的年輕、那么的漂亮、那么的有活力,那莞爾一笑的樣子,真讓人心動!要是年輕時的陳寶珠跟現(xiàn)在的李麗娜比,那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想想那時候的雷振聲能娶到陳寶珠,是讓多少人羨慕不已的啊!只是雷振聲也不知道他們的婚姻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這照相估計也是陳寶珠偷偷往后放的,想到這里,雷振聲臉露憂思,慢慢地站起來,順手把相架翻蓋在桌面上。
雷振聲也沒心思開電腦了,他猜想這么早,陳寶珠還沒起來,便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房間。他緩緩地走向了沙發(fā)旁,拿起手機看新聞,陳寶珠聽到聲音從廚房走出來。
“誒!你起來的了啊?”雷振聲驚訝地說道。
“恩,粥吃嗎?”陳寶珠小聲地問道。
“可以啊!”雷振聲說完便站起身,把手機放在茶幾上,人便往衛(wèi)生間方向走去。
2
幾分鐘后,“嗡。。。嗡。。。”茶幾上的手機震動聲響起,陳寶珠在廚房里聽到聲音響了好久還沒人接,便走了出來,再等幾秒后雷振聲還是沒動靜,猜想他可能在衛(wèi)生間沒聽到,便喊道:“振。。。。”
剛剛一發(fā)聲陳寶珠便止住了,是啊,“振聲”這個名字,陳寶珠剛要喚出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許久未叫了,這兩個字現(xiàn)在變得那么陌生了。陳寶珠不想再叫他名字,但直徑走向茶幾。
剛剛想走近的時候電話停下來了,于是陳寶珠也停下來了,想著應(yīng)該是沒什么急事的,便又回廚房了。剛進廚房門又聽到了“嗡。。。嗡。。。”的手機振動聲,陳寶珠探出頭來見雷振聲還在衛(wèi)生間,還沒動靜,便走過去看了下誰打來的,一看來電顯示的是“陳老師”,于是陳寶珠趕緊拿起電話,跑到衛(wèi)生間輕敲門說道:“快,陳院長的電話。”
雷振聲聽到陳寶珠的聲音,立刻把門打開,只見雷振聲右手拿著牙刷,嘴巴上還全是泡沫,問道:“老師的電話?”
“恩。”
雷振聲趕緊放下牙刷拿過電話,左手則拿著毛巾便擦泡沫邊笑著說道:“喂!老師嗎?早上好啊!”
……
“恩,恩,好好。。。”
聽著雷振聲在打電話,陳寶珠便自覺地退出來了,繼續(xù)回廚房準備早飯。
3
幾分鐘后雷振聲收拾整齊,走到客廳。此時陳寶珠正在餐桌上盛粥,于是雷振聲便走向餐廳,看到桌上已經(jīng)準備好了白米粥、小饅頭和一些小咸菜。
雷振聲就桌坐下,小聲地說道:“老師叫我們中午去他家吃飯,說師母前段時間從廣東帶來了燒鵝,叫我們一起去吃。”
“說了我在忙嗎?”陳寶珠問道。
往常陳琦經(jīng)常會叫雷振聲和陳寶珠到家里做客,自與雷振聲分居這一年來,只要叫他們?nèi)ィ悓氈楹屠渍衤暥冀y(tǒng)一口徑,以學校有工作忙為理由不去的。
“去吧,老是說學校有事也說不過去,而且今天是師母親自下廚,她難得下廚。”雷振聲慢慢地說道。
其實他也想陳寶珠和自己一起去,一來是緩解下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二來陳寶珠許久未出現(xiàn)在陳琦家中,雷振聲怕陳琦疑心兩人感情有變。自上回出軌護士的事情被陳琦嚴厲批評以后,雷振聲對于出軌這事情也非常謹慎了,李麗娜這件事在他那里是瞞得嚴嚴實實,每次李麗娜跟著一起出去都是以安平醫(yī)藥集團的公關(guān)人員為由。
而陳寶珠想著陳琦妻子也在便也沒反對,她現(xiàn)在正愁自己這一肚子的委屈沒處訴說,而這個名為丈夫師母身份的人,其實是陳寶珠大三屆的師姐——王夢蓮,這會兒心里的苦楚正好可以向她訴說,便默認了雷振聲的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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